“你，是谁？”
“我，又是谁？”
一把剑，紧逼着叶落的喉咙，问道。
叶落看着眼前的剑，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片空间异常的寂静，他所追寻的“我”，到底是什么。“我”不是“我”，那该是什么。
叶落郑重的开口，说道：‘我’便是‘我’。”
那一刹那，剑气如水一般，荡漾在整个空间。借助着剑光，叶落隐隐约约之间，看到了面前人的一丝容貌。他敢断定，这个人，他见过。这个容貌，他一定见过。
剑气荡漾，空间里充满着剑气。
他再次问道，“我，到底是谁。”
叶落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那一剑，如果太阳一般，划过喉咙。
一丝光亮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叶落猛地从床上惊起，大口着喘着气，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喉咙。一丝血迹，被叶落的手指划过，叶落看向了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有着一丝血迹。
难道，那不是梦？
叶落用力地摇了摇头，自我安慰试地说道，“这是梦，这一定梦，血迹一定是巧合，是巧合。”声音却越来越低。
“我”到底是谁。
.......
叶落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旁边的自然是顾凉和方牧言。叶落想来想去，都想不出结果。最后决定，先去寺庙里面，求个佛，开个光先。然后再去道观里面，请个道士回来，驱个邪什么的。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他就搬回顾家，在生命面前。面子是什么东西？面子又算的了什么东西？
“叶落，叶落。”两声急促的叫声，将叶落拉回现实。
“啊，啊，怎么了？”叶落回道。
“一会吃什么？牧言说她饿了。”顾凉问道。
“我都没有关系。”
“叶落，你刚刚在想什么吗？”
“没有。昨晚没睡好而已。”
“哎，叶落落，你脖子怎么了？”顾凉注意到叶落的脖子上有着一丝血迹。
“今天早上，不小心划伤了。”叶落思索了一会，想了想，还是不要实话实说了。
“叶落，你说“我”到底是谁？”顾凉无意间问道。
叶落猛地看扭头，看向了顾凉，认真地盯着她，问道：“你，是谁？”
顾凉的脑海里，忽然想起，老太爷的那一句话。
顾凉之前出门的时候，看见老太爷，神神秘秘的在顾家祭坛，保佑着什么东西。顾老太爷看到顾凉走过后，还把顾凉拉进祭坛，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顾凉。
“如果叶落哪天，在你说完‘我是谁’这句话后，出现了什么反常的动作，并且，反问你，‘是谁’的时候。一定要把叶落，带回顾家。”
顾凉看着，刚刚反应失常，让叶落慌张的不得了的“我是谁”后，她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老太爷，想你了，跟我回一次顾家吧。”
叶落忽然双手抱头，面目狰狞地大声喊叫，“不，不，不要！”说罢，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周围路人奇怪的眼神，对着倒在地上的叶落指指点点，“哎，老王啊，你说这好好的小伙子，怎么说疯就疯呢。”
顾凉平静地看着刚刚倒在地上的叶落，如果一定要说平静，那是不可能的。她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慌张也没有用，与其慌张，不如让自己冷静。她喃喃自语道：“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方牧言，手里提着刚刚买回来的奶茶，看着倒在地上的叶落。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平静无比的顾凉，赶忙冲到顾凉面前，问道：“阿凉，没必要下手这么重吧，而显，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顾凉并没有理会方牧言，只是着急地说道，早知道今天出门从顾家多带几个人来了。烦死了，方牧言感觉事情和她所想的不一样。感觉不是顾凉，为了把叶落绑回顾家剑老太爷，直接把叶落打晕。
方牧言问道，“阿凉，这要怎么办。”
顾凉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想出了一个办法，看着方牧言，很认真地说道，“你一只脚，我一只脚，脱回顾家。”
那一刻，方牧言感觉，事情还是和她想的一样，是顾凉，想要带叶落回顾家，看顾老太爷。但是叶落落是什么人，宁死不从，顾凉只好出此下策，把叶落打晕，拖回顾家。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幕，在群众诧异的目光下，顾凉和方顾言两个人，一个一个脚，拖着叶落。
期间，方牧言还小声地问顾凉，“阿凉，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直接把叶落，抱回车上。”
顾凉小声地回答道：“顾家有规矩，这里人太多了，不能使用那些能力。”
........
在梦里，那个声音再次出现，“我是谁？你又是谁？”
还是那把熟悉剑，那个熟悉的黑袍，剑气再次，如水一般荡漾。在这片静止的空间中，忽然被剑气，打破了时间与空间，剑气直逼叶落。
叶落平静地面对的眼前的不尽其数的剑气，双眼直盯盯地看着，眼前的剑气。缓慢地开口，问道：“我是叶落，你又是谁？”
眼前的黑袍人，猛地一个寒战，如同发疯了似的，大声喊道：“你是叶落，是叶落，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是谁！”
那是一种叶落，从来没有见得疯态。如同疯狂的精神病人一般，剑气不在受他所控制，在这片空间，肆意的划动，
叶落试图看清眼前人的面貌，差一点就差一点，只要在前面移一点，一定可以看清。叶落的脚试图性的往前面移了一点。就在这时，一道剑气，从他眼前划过。叶落的脸上，滴下了一滴汗珠，就差那么一点。
脚已经迈出，可接下来，头却没有勇气往前。毕竟那道剑气，叶落不敢赌。
眼前的人似乎和疯了一般，无意识的舞动着剑，这个空间的剑气，越来越多。叶落皱了皱眉头，他在强迫自己醒来。因为，再这样下去，剑气早晚会填充完这个空间，他不知道在这里死去，自己到底会不会死。
早上的那一道脖子上的血迹，记忆犹新。
顾老太爷，看着眼前昏迷的叶落，叹了一口气，对着站在一旁，看上去正值青春的年轻人，说道，“老风啊，看来，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是瞒不过去了，要去那里走一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