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穿过拥挤的人群奔跑在乡间的小路上,村里有这样大的事家家户户都全体出动围观,这倒是方便了亦云,没人看见他满头大汗的和村里的猫和狗还对着空气讲话。
“爷爷您看见那户人家的新娘了吗?”
“没瞅着,听说这妮儿长得挺俊,男娃长得也俊,郎才女貌的,老夫正打算过去看看。”
“哦,好,爷爷要是见着了叫我一声。”
“好嘞娃。”那老爷爷的魂魄就拄着拐杖走了。
“喵!”亦云叫住墙上歇息的橘猫。
“大人什么事这么急呀。”猫从墙头跳到他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脸。
“你见过那户人家的新娘吗。”
猫摇摇头。
“可以拜托你帮忙找一下吗?”
“逝魂官大人的要求一定执行,我去把别的同伴也叫上。”
“好,千万拜托了。”猫跳下地转身从墙下的洞钻走了。
亦云接下来又问了不少妖怪,但是妖怪都没有注意到新娘去哪里了,此时太阳已经往西落了但是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寻找新娘的行动还是毫无头绪,亦云跑遍了全村已经是浑身乏力,瘫坐在在地上。
“大人,我们好像找到了。”橘猫从屋顶上跳下爬进他的怀里。
“在哪里带我过去。”亦云喘着气说。
“好,遵命。”猫从亦云身上跳下来给他带路,不多时来到一户人家的后院,他们翻过后院的围墙看见一口井,井口被一块木板盖住上面贴着一张符纸,一群猫围在井边想用爪子把符纸挠掉,符纸却纹丝不动。
“你们退下,我要做法了,当心伤到!”
猫群散开来,亦云双手合十,眼底流动的金光开始翻滚,看不见的气场混合着妖力在空气中散播开来,大喊一声“喝!”
符纸啪一声便开始燃烧。
“哪里来的半调子道士做的封印。”符纸烧尽的时候亦云上前揭开木板。
果然井底下有一个女人的魂魄,被枷锁困住了四肢和脖颈挂在井壁上,枷锁上也贴满了符纸,亦云故技重施打开了枷锁,用妖力将女人的魂魄从井里拉回地面,她已经昏迷过去身上满是伤口,灵气如同血液从伤口缓缓流出,估计再晚来一会就魂魄不保了,亦用自己的妖力封住她的伤口让她躺在地上,不一会女人便醒转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坐在一边撸猫的亦云摁倒在地上,猫全都吓得躲到一边看着女人毛发倒立。
“你是那个臭道士派来吸我魂魄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女人一边掐着亦云的脖子一边嘶吼,脸上的表情极度扭。
“才不是,你清醒一点,大人是来救你的!”橘猫跳到女人的头上给她来了一爪子。
女人被吓懵了,过了好一会才恢复神智,刚刚的动作太大又撕裂了伤口,亦云重新给女人修补了身体。
“不知是阴官大人多有得罪。”女人对亦云说,目光一边不断打量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带着几分面瘫的少年居然是冥界的阴官。
“无妨,我叫亦云,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秋雨就好。”
亦云对秋雨讲述了来龙去脉,但是依然有好多的疑点。
“亦云大人见过萧何了?”
“正跪在你的棺材旁边要和你成亲呢。”亦云拖着腮帮子,这女鬼劲实在有点大,掐住他脖子的时候勒的生疼。
“啊...太好了,他还活着。”两行泪水从她眼角低落,嘴角却挂着几分欣慰的微笑。
“出了什么事吗,能和我说说吗?”
“是,我和他是从小便是青梅竹马,那天我们上山去给他的母亲采药时,那草药长在悬崖峭壁上,我们挂着绳子从崖顶上下到崖壁,一块不知哪来的巨石翻滚下来差点砸中我们,我受了惊吓,手没抓稳绳子掉了下去,萧何抓住了我的手但我知道这样的姿势我也爬不回崖壁,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两人一起掉下去摔死,我为了保住他松开了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带着哭腔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我变成这样子以后又清醒过来,已经是在我的葬礼上了,据说请了一个有道行的道士做我的法事,未想到那道士害我,用桃木剑割伤我的皮肤吸取我的灵气,接着又把我锁在这口井里。”秋雨咬牙切齿哭的直抽抽。
“那道士长得什么样?”
“两撇小胡子,身上穿着黄袍,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是那个半调子道士。”亦云面无表情。
说到这里亦云已经猜到了八九分,那道士下了个局估计是窥凯两人身上的灵力已久,先是借助葬礼拉回秋雨的魂魄,吸取灵力之后,又借着村里老人们流传下来的传统教唆他们配**,萧何那时也正是自责的要死觉得在悬崖上没抓住秋雨的手是他的错,还有就是两人本来就互相喜欢,自然上了半调子道士的套,这中从魂魄中吸取灵气的方法在修炼道术书上就有写过,这样练出来的道法被正统的道士们称为邪道,是最恶毒的修道法之一。
“不如让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一点吧。”亦云心中气愤,他知道自古以来练邪道的道士到了冥界现在还在地狱里面被油锅炸着,疼痛难忍又不得投胎转世,那一层地狱里哀嚎不断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亦云想了一想决定好好整整那个半调子道士,他缓缓直起身子清了清嗓挥舞手臂走着台步,带着冷笑用不标准的戏腔轻声唱到:“善恶到头终有报...”
随着太阳逐渐西落,真正有趣的事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