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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020年4月10日 星期五 晴(上)

码字真的有一种魔力,现在是09:43,我一大早起来就想赶快把应用打开,赶快把昨天的梦记录下来,好在今天早上没有课,下面病生和医学心理还在等着我。没错,我是中医药大学的一名大二学生,大心,中医,虽然是个大二的学生了,可是写的文章却连现在的小学生也不如,没有初衷没有主题没有人物,只想记录。作为90后的最后一代人,我们这样的家庭大多都是独生子女,若在市里,或许还会有三两好友,在小小地方,真是无聊至极,走出去,整个镇里的家长里短,大概都是知道的。长大后才明白,对以前的朋友,最难过的不是分手,是重逢,再见面谁又知道是多少年过去了。

第一次高考失利,474,我看见这个“吉利”的数字,死起死,就下定决心要去复读,于是那年,18岁未满,一个人踏上去省会复读的路,这么大了,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没有家人陪伴,我以为我会难过别扭,其实没有,没有任何一点情绪,我想读书。我不想让别人看不起,不想走出家门,遇到镇上的人,别人就会问,“你家心仔高考考的怎么样呀,哦,二本呀……我记得她原来挺厉害的,在初中还是全校第一,光荣榜上都一直有她的照片……那家的谁谁谁,今年是个重本……”诸如此类的话语,一个近三个月的暑假,我不敢出门,就一直躺在床上,我也没有哭,更多的是空洞,对前路的迷茫困惑,对自己的质疑。在去复读之前,我差点选择走艺考这条路,画画是我从小的梦想,有几年的基础,于是,便和妈妈去高中找到任课的美术老师,咨询了一番。自己对实力和潜力的不肯定,不想增加妈妈的经济负担,还是放弃了,老老实实读书吧。至今我知道,我还是喜欢的,心里有一股劲,告诉我要去画,这股力量就这样一直压抑着我,我告诉我自己,人难得会有一种自己的爱好可以持续一生,爱好挺好的,或许真正成为职业画家,这个却成为我的负担呢。

第二次高考552,我以为我会有570,580的,看了数学成绩才知道95,哭泣,第一年98,合着一年了一点长进没有,反而退步了,怪不得在梦里数学老师不让我进教室,让我在教室外面罚站。接下来的难题是,该如何选择专业,对专业没什么要求,只要没有物理就可以了,物理是我这一生都搞不明白的事情,虽然我数学考的最差,可我总觉得自己数学不差,神之自信。我自己选的,都是些什么生物,化学之类的专业,我妈很犹豫,没发表什么意见。有一天她下班回来说,让我选针灸推拿好不好,我听了当场就哭了,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辛辛苦苦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让我去学,针灸推拿,呃,呃,去当个技工就可以了,还要什么大学生(对不起,我为我当时不了解这个专业,还这样说而道歉,我们千万不要在对这个专业不了解时,就罔下定论)。我差不多为了这件事,哭了好几天,一想起来就伤心,她突然说,要不你去学中医吧,和妈妈一样,我原来就是学的中医,你选的那些专业我都不是很了解,总还是学一门技术,以后有能力,专业的本事才行。就这样一个折中的方案,我同意了。一年半过去了,再加上疫情的原因,在家待的半个学期,由于不热爱也不讨厌,自己懒散不爱专研,以至于每次在上专业课时,面对那些厉害的人,超级会读书喜欢中医的人,我又自卑了,在这门知识渊博的学科里,在这门是中国上下几千年结晶的学科里,妄自菲薄。感觉面对这神圣的东西,是我等肤浅之人,不可触碰之物。当你真正了解这门学科时,你会发现古人是有多么的智慧,总结这些经验和知识是多么的难得,他们的一辈子就是为了总结或者真理一本书里,一种知识点,,是我等肤浅之人,穷尽一生,不可到达之境地。中医教会我,不仅如何行医,更是如何做人。或许有一天,我会一另外一种形式,将中医的伟大之处,重新重现在世人的面前,这是我的一个梦。

我走在一条很荒凉的山路上,一条笔直的,不知通往哪里的山路,我想我应该不是一个人,可我好像走丢了,是谁把我弄丢了?我不知道,整片的高耸松树,好在天气不是阴暗的,倒也不是那么害怕。走着走着,我遇到了他们,他们在野餐,会是谁呢?不记得了,我很开心,我拉着一个人,四处拍照,明明没有生机的树林里,出现了一处又一处会发光的动物,不是实体,倒像是神话里灭绝或没有灭绝的生物,很是壮观,一阵又一阵的向我扑过来,像在恐吓我又像在和我嬉戏,我也只是当做一个刺激的游戏,笑着笑着就过去了。突然继父骑着他的摩托车来接我,应该是妈妈让他来的,这么多年来,小学几年级?应该我八岁,三年级,妈妈就嫁给他了,我和他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和他说话就觉得恶心,言辞和品性不是一个系统的,在家就用陌生人的方式来相处。我还是第一次梦见他,我坐在他摩托的后面,开过了森林,开过了市集,我看见人多的地方还是很紧张的用手捂着口鼻。回到了大学,一个知名教授来校,突然点名要我随访,我很紧张,是对自己才疏学浅的羞愧,很搞笑的是,这位教授的脸,竟然是美剧小谢尔顿里面那个物理教授!那个“小老头”教物理的,成了我心中的中医大家?!哈哈,走了几个地方(我大学很小,这些有湖有桥的场景肯定不是大学的)突然高中同学雯子(学计算机的)来了,她见我身边跟着教授,也想过来说说话,就一直把持着我,我一度想逃跑,实在在尴尬了,她两只手用力地搂着我的肩膀,才能让我一路机械地向前走。到了一个大的教学教室,像是很厉害的人才有资格进来的,他们在集训吗?讲一些很深奥的知识,我和雯子小心翼翼的选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坐下,千万不要有人发现我才是,突然有一个本子传了过来,要我们写下,自己为医的准则,并且写明它的出处,我的天啊,我怎么会知道,那些名言警句,一紧张我更是头脑一片空白,我求助式的望向坐在前面几排的教授,问他我可不可以不写,他说不行,你一定要写!这是重视我吗?这到底是为什么呀?!看见旁边的雯子用毛笔很快就写好了,我心里还很震惊,一个学计算机的还懂这么多中医学名言!我快速搜刮里脑子仅存的一些知识,还是啥都没记起来,前排的同学好心的拿过来几本古籍,我急忙的翻着,内容也没有进我脑子里来,真是搞笑,我好像写了一句不要舍本逐末,要大医精诚,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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