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要是不偷人,别人为什么说她?”
“你真恶心,你们不是人,这种谣言也往我娘身上栽赃!都是你们的错!”木一成几乎疯了,目眦欲裂。
“我要把你们都杀光!”
“好了。”木泽静静地听他骂到累了,才继续说。
“曾经木一成的母亲因为被别人排挤,散播谣言而抑郁自杀,大仲就是那个最初散播的人,所以你杀了他,你还认为村支书为他说话,处事不公,所以也恨他,对吗?”
木一成目无焦距:“呵,好歹我杀了一个,也值了,敢编排别人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至于村支书那个老头,也进医院了,只可惜女巫死的早,不然我一定先让她付出代价!”
原来,曾经奈奈母亲木一成的母亲是好姐妹,但是木一成母亲比奈奈母亲长得好看,所以她们总是被拿来做对比,两人关系越来越差。
奈奈母亲甚至公开跟别人说,木一成母亲命硬,会克死身边的人,后来木一成父亲去世,木一成母子就被亲人们孤立了。
大仲人不好,却对女巫很敬重,他主动散播谣言,去骂木一成的母亲,给她使绊子,而村支书也不理会她的求助,木一成母亲越来越抑郁,不肯吃饭,喝下农药自杀了。
葬礼草草办了,木一成亲戚们似乎松了口气,木一成在亲戚家们被推来推去间辗转长大。
他一直记得是谁害死了他母亲,把这份恨埋藏下来,最后生根发芽。
“好了,去送给警察吧!”
他们报了警。
“至于你,木丽,你还不认吗?主动找到木一成教唆他犯罪,烧了戏台毁了典礼,按下血手印,召唤死灵想借刀杀人。”
“我什么都没有做!”
“那你就留在这里吧,以后不准你出村子,顺便,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
把她困在这里,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以后不会有人再接近她,而她最珍视的爱情,也随着她妹妹结婚而终结。
木泽笑了,诛心不比杀人更狠毒吗?
木丽深呼吸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凭痛苦在心里肆虐。
好在奈奈不知道她未婚夫想到这么多,她只看到这件事情终结了,木泽表现出还算正义的样子,虽然她对他处事过程不喜。
林木婉一愣一愣地,她还没有看出点线索,事情已经结束了。
奈奈不愿节外生枝,她拉过木泽到角落里。
“快回去拿户口本,我们去登记。”
“你这么急吗?”木泽笑了。
“快点,婉儿要走了,我想请她吃喜糖。”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林木婉去警察局做了笔录,很快就出来了,还顺便给妈妈发消息说这里很好玩,报平安。
回到奈奈家里,林木婉累得睡着了,奈奈他们坐车去领了证。
梦里,林木婉似乎梦见了她丈夫,在静静看着她,还过来牵她的手,朦朦胧胧的。
傍晚回来,林木婉刚好醒了,一醒来看见客厅桌子上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这,最近不太平,为啥还要……”
屋子里多了个人坐着喝茶,是木泽。
“是奈奈,估计她很喜欢我,逼我去领证。”
“呃……”
林木婉:我竟无言以对。
奈奈已经做好了晚饭,有糖醋鱼,小鸡炖蘑菇,油菜花和煎鸡蛋,都摆上桌子。
林木婉流口水:“哇,好香啊!”
吃饱喝足,天又黑了,木泽趁奈奈不在,递给林木婉一个小木牌。
“桃木做的,也是平安符,你运气不好,应该在全身戴满。”
“你送给我干嘛?”
“结婚礼物啊!”
“哦,可是我没有什么给你的。”她收下了。
“不如你把你的玉佩给我?”
“啊?”
“开玩笑而已。”
林木婉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回去翻了翻书包,只有一支钢笔还比较贵,她就拿出来送给了奈奈。
“既然领证了,奈奈,你去我家住吧!”木泽说。
“滚!”奈奈把两本证塞他手里,把他推了出去。
第二天林木婉就打算回去了,奈奈送她到了镇上。
她订了票,马不停提地回了家。
直到回到了熟悉的城市,她才安下心来。
夜里,林木婉沉静地睡着。
一位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裤子的男子站在床边不远处,看着林木婉。
他身后飘着一个黑色男子,男子冷静地叙述:“又来看她?大人,他不要你了!”
“闭嘴!”
“她要离婚。”
“闭嘴!”
“她要找新男人。”
“你再说,我就降工资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继续抬杠:“你再不涨工资,我就换老板!”
接下来,说话声消失了,两人沉默地立着。
男子叹气,低声道:“她离不了婚……等了那么久了,最后一次了……”
“我也都听腻了,我想工作,不想看你们这些事情。”飘着的人毫不客气。
那男子不安分地飘了出去,方圆百里扫荡了一圈才回来,无视了他的上司,缩进了奈奈的玉佩里沉睡。
奈奈和木泽领证了,奈奈却一再拖延婚期,不肯去木泽家住。
后来木泽忍无可忍,订了日子就逼她过去,摆了酒席。
村长并不在意他的儿子儿媳和不和睦,在他眼里,只要儿子把人娶到手,他的目地就达到了。
奈奈看着阿守房子的方向,她并不爱木泽,只是有比爱重要的东西,让她妥协了而已。
木守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他喜欢奈奈,可是,他忠于木家一脉,所以假装不在意。
生活,还在继续,所有的炸药引线,悄悄埋着,等着那一点点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