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是能带我脱离苦海之人,而不是精通命理八字的先生。
我摇了摇头说道:“先生,我对算命没兴趣,您在找找别的苦主吧。”
眼前的人虽然有几分高人模样,但我又不是求财算命。
“小伙子,可曾听过引命之人,精通命理预测,犹如雾里探灯,方可行夜路,观夜景。”算命先生说道。
他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我眼前一亮,对啊,如今佛不渡我,神婆不助我,如果他能指引我找到愿意帮我的人,那可真的是帮了我的忙,救了我的命。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说道:“那先生不妨替我算上一卦,我发生何事,又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先问他我发生的事,因为我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他要有本事自然能知道,如果我直接说的话,他再胡说八道一通,让我找个乱七八糟根本不能解决问题的人,那我可就惨了。
那先生两手在我手上摸来摸去,要不是大家都是男的,我都怀疑他是在非礼我,我也是真的想知道化解之法才一直忍着没发火,让他一直摸。
“怪哉怪哉,小伙子你骨骼惊奇,我这里有奇书一本,若你学之一二,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本看起来很古老的书籍对我说道。
我学你大爷,这是个骗子没跑了,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套的骗术。
我摇了摇头,失望的准备离开,那算命先生察觉我要走,猛的拉住我的手继续说道:“小伙子,你若不信我,你身后那群朋友会永远跟着你。”
“我身后的朋友?什么朋友?”我猛然一惊,这老骗子难不成真的算出来了?
他见我有些相信他了,装成得道高人的模样缓缓说道:“自然是你看得见而别人无法看见的朋友。”
我能看到别人却看不到的,那不就是一直跟着我的女鬼嘛,我抓住他的衣衫就要给他跪下,嘴里喊着救救我。
周围的人看到我这样,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估计是个托吧,什么年代了还算命,谁信啊。”路人甲说道。
“我看可能是个傻子,被这老头忽悠两句还以为碰到神仙了。”路人乙道。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我现在就想保住我的命,虽然现在有手珠护佑,但谁知道这效果能维持多久,就算它的效果永远都在,天天被这群女鬼跟着迟早要被吓死。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软骨头,动不动就要给人下跪,先是和尚,又是神婆,再到眼前的算命先生,但是我除了下跪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算命先生连忙扶起我,并没有让我双腿跪在地上,三次给人下跪结果都没成功。
“不要给任何人下跪,也没有人愿意承受你这一跪,你这一跪就要折我十年的寿命啊。”算命先生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啥?跪一下折十年寿,怎么听都觉得邪乎,照这么说,那庙里烧香拜佛都要下跪的,不是害了满天神佛嘛?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不惑,算命先生继续说道:“你和别人不同,你的身份特殊。”
“我啥身份啊,玉皇大帝的侄子嘛?”我好奇的问道。
“天命守村之人,不受鬼神所侵,入五道而非五道所制,除了你自己,没人敢帮你,因果循环,没人会愿意接你这个因。”算命先生继续说道。
我听他说这么多,其实我压根听不太明白,稀里糊涂的,我就想知道我怎样才能摆脱这群女鬼。
“大师,我就想知道怎么才能解决,我这小胆子都快吓破了。”我看着远处的女鬼心惊胆战的说道。
“你这不是有伽耶寺的菩提手珠护身嘛,不着急,这伽耶寺的和尚倒真舍得下本,金光菩提都送给你了。”算命先生道。
金光菩提,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看了看手上的手珠,每一颗珠子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看着着实不凡。
“这金光菩提很厉害吗?是不是什么佛家至宝啥的,很值钱吗?”我摸着手珠说道,等事情解决了把它卖了不就发财了。
“这手珠离开伽耶寺一个月,上面加持的佛法就会消耗一空,变成普通的手珠,一文不值。”算命先生道。
靠,就这还叫舍得本钱,说的很重要一样。
“我给你指条明路,摆脱她们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回到你的村庄,她们是不能进入村庄的,只要你不走出村庄,一辈子都不会在见到她们。”算命的说道。
我还在等他说第二条路,我不想一辈子呆在那个村子里,也不想回家看到我的疯子父亲。
“第二条路呢?”等了半天他都没有在说话,我急切的问道。
“不可说,你还是先回村,时机到了你我会再次相遇,我看这手珠的佛光已经暗淡,怕是早就出了伽耶寺,没几天时间了。”算命先生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不想回去,我还要读大学呢,这是唯一能改变我人生的机会,我拉住算命先生的衣服,迫切的想知道第二条路。
他用手指轻弹我抓住他衣服的手,那种感觉就像触电一样,随即放开了他。之后他混入人群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颓废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热闹的夜市,又看了眼身后的女鬼,几十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恨不得扑上来将我撕碎。
手珠只有几天的佛法加持,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回到村里,对算命先生说的话我是半信半疑的,但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行。
为什么我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羡慕街上无忧无虑的孩子,羡慕忙碌的商贩,羡慕刚下班的白领,他们的生活多姿多彩,不像我,从小被人说是疯子的儿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又不得不回村里躲避女鬼,为什么这些破事都要发生在我身上。
郁闷的我买了一只烧鸡,一瓶二锅头,我没喝过酒,但我向往那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生活,小时候在村长家看电视,看那上面的人一手拿着烧鸡一手拿着酒,好不自在,我学着电视上的人一样,啃着烧鸡,喝着小酒,就这么坐在街边,的确有种别样的气氛。
正当我沉浸在这诗酒趁年华的氛围中,一只没有血肉的手再次搭在我的肩膀上,吓得我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应声摔成碎片,我颤抖着回头望去,几十个女鬼已经在我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就这么望着我,还发出刺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