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县衙门口,差役老张跟老李正在闲聊。“唉?听说了吗?”说话的是老张,老李疑惑的问了句“听说什么?”老张道“你不知道?就内小刘!昨天被调到牢房看看守去了!平时有点小聪明给赵头儿提了个小醒儿!还真当自己是神捕了?这不前几日那个轰动全城的行脚商王麻子老婆的奸杀案!都结案了!凶手就是他家对门的那个泼皮梁二!他自己非要自作聪明。跑去查米面铺的王掌柜!那王掌柜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实人。平时跟自家婆娘相处都是守礼守法,她自己婆娘都说找了个木头疙瘩。他那木讷的性格怎么可能有那胆子?他就偏不信邪,偷偷的查晚上躲在人家屋顶偷听,结果人家发现了报了官,你是不知道当时县令老爷怎么训斥的陈头儿陈头儿又是怎么训斥的小刘?哈哈”兴趣勾起来了老李急忙问“怎么回事当时?”老张清了清嗓子准备模仿娄县令的语气“咳咳,”刚要讲话一辆马车停在县衙门口。老张老李收敛神色急忙上前一边说话一边像马车靠拢走到马车跟前看到来人,车上一个车夫鼻青脸肿额头已经结痂了,不过还是满脸是血,像个血葫芦,车后跟着七八个人个个满面怒容。老张问道“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还敢把马车停在县衙门口?懂不懂陈国律?”车上的王老二小声道“小的懂!只是......只是.....”边说边回头看车厢里面,
“还是我来说吧!”车厢里面说话了,陈默撩起门帘走了出来跳下车一拱手道“两位差大哥!他也不知道叫的对不对,反正电视剧里都是这么叫的。我们是来报官的!”
“报官也不允许把马车停在县衙门口啊!你什么身份?这是什么地方?”
“额....敢问差大哥,这马车停在这也犯法吗?”
“当然了!你一个平民百姓这么做属于,,,,那叫什么,,什么越!追究起来要坐牢的!”
“啊?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老张疑惑了!
“没事没事!差大哥!我们是来报官的!”
“我知道你们是来报官的!所谓何事?”
“额。。。是这样今日正午有人当街行凶,殴打良民百姓!
“哦?何人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也敢殴打良民?受害者是谁?”老张问道
陈默朝着王老二的方向一怒嘴儿“诺!在那儿!”
闻言老张走向王老二的方向问道“你是伤者?”
“是!小人是!”
凶徒是何人!你可记得他的样貌?逃往哪个方向?
“这。。。。”王老二不吱声了只是时不时的望向陈默的方向老张顺着王老二的目光明白了怕是伤者惊吓过度理不清逻辑,这穿着白袍的人可能了解情况,于是走向陈默的方向询问道“当时你可在场?”陈默微笑着点头“在的!在的!”
“哦!各种情由你可知情?”
“知情!知情!”
“哦!那你可知凶徒样貌如何?逃往何方?”
“知道知道,凶徒行凶之后并未逃窜,此刻就在这里!”
老张闻言一惊环顾四周问道“在哪里?”
“差大哥!不就在你眼前吗!就是我呀!我当时先是给了他面门一拳,然后他倒地在他肩膀踹了三脚,胸口踹了五脚。下腹踢了大概七八脚,屁股大腿记不太清了,这么也有个十几脚吧。”
老张闻言一滞旋即怒道“胡闹!你可知!这是何地?来这里拿本大爷开涮!快滚!快滚!”
陈默闻言面带真诚的道“差大哥真的是我!你不信?我带着证人呢!”一指车后众人道“各位!快告诉差大哥你们看到了什么?”
车后众人憋了半天,眼见终于到了自己表现的时刻忙七嘴八舌的道“对!我看见了!就是他打的那个小哥!打的老惨了!”
“没错!一边打还一边凌辱那小哥!此子不浮法,天理难容。”
没做!还小哥一个公道!
众人七嘴八舌,搞得县衙门前闹闹吵吵的,老张犯了难,办了这么多年差,没见过这样的案子,凶手带着受害人来自首。作案经过讲的那叫一个细致,而且还自己带着人证过来,这种人一定身后有着极为庞大的背景。有背景的人自己这种又怎么惹得起呢,想明白前因后果,老张顿时额头见汗,手足无措。正不知如何处理,老李看不过眼走上前来。一指王老二“你是苦主?可是眼前这人打的你?”王老二又要去看陈默,老李急喝道“莫要东张西望,我在问你!是不是眼前这人打的你?”这一喝把王老二吓的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老李点了点头,旋即又转向车后众人道“他行凶!你们可是亲眼所见?你们可愿作证?”众人齐道“我等亲眼所见,愿意作证。”
“嗯!”望向陈默“他们所言可属实?你可认?”
陈默一见终于有个明白人了忙不迭的点头道“属实,属实,我认!都认!不知我可以坐多久的牢啊?还有把马车停在县衙门口也是我的主意。能不能加刑啊?”
老李面无表情的道“怎么决断要交给老爷,既然你认罪,就先把你暂时收监。;老爷现在在查一个大案,没空理会你!”随后望向众人道“尔等自散去,不要阻碍县衙正常办公。至于苦主等下随我进去留个地址,等候传召。老张你带他去监牢。”言罢拉着王老二往县衙内堂而去。众人见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欢呼雀跃他们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为这不平的世道伸张了一次正义,只是不自知被别人当了枪子儿。
把陈默交到监牢折返而回的老张匆忙的询问老李在哪儿!一个同事告诉他老李的去处,老张匆匆赶去,见了老李老张急道“你怎么做事的?那陈默赶当街虐打他人,又带着苦主带着人证来县衙。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老李不以为然的问道“什么?”老张更急了“老李你糊涂啊!他敢如此做,那他身后必然有所依仗,在金陵城中别管他依仗的身份高低,都是我们这种人惹不起的。你把他收了监,让他受辱日后必定要报复你我的呀!丢了饭碗无所谓,可我怕的是丢了吃饭的家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老李轻声道“不然怎么办?难道不处理?就让你在那手足无措?闻言老张刚想辩驳老李抬手虚按“听我说完,你可知在你手足无措的时候已经有围观的人在往县衙靠拢了?你也说他身后有所依仗,有依仗那就一定有身份,有身份的人最在乎的是什么?脸面!你今日让太多的人看到了他的样子,知道了哪个家族有一个如此的不孝子,那这家族脸面往哪里放?这种时候一定要把影响降到最小。而且你觉得一个大家族的子弟,就算在混账至于打了人自己带着人证来自首?嚣张跋扈也是有个限度的。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许这人真的是个贵人,有着不得已的苦衷需要去监牢里面调查些什么。”听了老李一席话老张若有所悟问道“你觉得这人是来办差的?”
“我不知道!上面的人如何办事我等又怎么可能想象得到呢,”老张又问道那你说他如果办成了事我们算不算间接的帮了他一把?那。。。。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说不好,你注意到没有,他最后看我的眼神,那是欣赏的眼神。老李若有所思的望着上空,能网上爬谁愿意一辈子在这小小的县衙呢。
总体来说陈默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不过中间太多的危险,比如说如果不是碰到了“体察上意”的老李按正常的办案流程这会儿已经在县衙等着县令大人查办了,进了县衙牛丹丹就一定能认出他,那他就算是作茧自缚了。不过好在有个体察上意的老李,这一路算是有惊无险自己到了自己想去的目的地。进了监牢感受到的是阴暗潮湿,牢门确实是木质的,靠着右墙有个茅草铺成的“床”左墙放着一个马桶,由于自己犯的不是大案住的是个混间儿房间里面有一个人,那人长的颇为清秀,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也就十六七。看着陈默进来那人头也抬眼也不睁自顾自的在那待着。陈默倒是健谈走上前去道了声敢问怎么称呼啊?”那人闻言抬头看了陈默一眼随后又把头低下继续保持沉默。不愿多言!“还挺腼腆?”陈默内心暗道人家不愿意搭理自己,自己也没必要自讨没趣了,径直走到一个空位处躺在那儿,此时已经将近傍晚了,折腾了一整天陈默也是有些累了。没多一会儿就传来了呼噜声,突然呼噜声停了,原本闭眼熟睡的陈默睁开了眼睛,腾一下坐了起来,环顾着四周,偏着头眯着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努力思索了一阵像是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看着对面的俊后生问了句“喂!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