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州南部南山半山腰一处亭子中站着几人,便是在所谓“鱼塘”之地的出来的一行人。
其中三人清醒一人昏迷在惊蛰手中。
昏迷的就是古羽了,樵夫三人带着昏迷的古羽赶路一天一夜总算是从“鱼塘”所在地云海赶到最近的大陆区域。鱼龙州!
“就到这里吗?”惊蛰还是对樵夫所谓带来的殿下的意思感到疑惑。
樵夫瞥了惊蛰一眼没有管一旁不解的眼神:“听令就是了,那这么多废话啊!”
惊蛰与芒种互相望了一眼后惊蛰便放下了古羽随着樵夫一同离去。大概是向所谓的殿下复明去了吧。
正当晌午时分。古羽就静静地在亭子的地上呆着,就是这姿势十分的不雅。四仰八叉的很是伤风败俗哦!
要是被那个儒家子弟看到又是一阵的不妥不妥了。
正说着自山下上来一位儒生。
入夜!
古羽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床头微微闪亮的灯光静静地照亮着不大的地方。自然是看不到房间的整体布局。
隔壁房间两个儒生相对而坐正在交谈,好似进入了尾声。
“你下山这一趟结果已经如此便不多言了。只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如何办!”左侧儒生说道。
“我当时见他在凉亭昏迷不醒,我也不是个多事之人。只是他昏迷的姿势实在是...十分的不雅我便带回来了。”右侧儒生脸色有丝难受的说出话来,想是有想到了当时的情景了。
左侧儒生深知对方对此很是在意便不多言了就说道:“虽是多事之秋但是遇到了便管一管把,只是这因果你把握好就是。让他入院吧!”
“是,师兄”右侧儒生起身行礼后便向一旁古羽昏迷的房间走去。
“唉!变数啊!这个师弟这性子不改改早晚被算计。”房间内的儒生叹息一声顺便吐槽一句之后便又拿起书本沉下心读书了。
一年后。
鱼龙州南山学院课堂上,老师正在讲解一篇儒家书本。下面学生认真听讲不时沉思老师所讲句文的要义。
一旁窗户下蹲坐着一个麻衣长袍少年闭眼侧耳倾听,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偷学了。
一节课罢少年拿起一方的扫帚开始打扫学院的过道边陲,把一片片落叶扫入他们的底盘。
几个少年身穿同样的儒装从少年身边经过好似无意又好似故意踩在扫帚上不让其据需干活。
“古羽师兄好雅致啊!到此欣赏秋叶助其回到它们应在的地方,为何古羽师兄不帮帮自己呢?”领头在对着古羽这般说道。
其余人听闻嘴角上扬自然而然的自傲慢慢凸显出来。
“亓耳师兄说的对啊,古羽师兄为何不帮帮自己落叶归根呢?难道是跟脚太大怕吓着我们不成。哈哈哈”一旁的张奇咄咄逼人说完便大笑起来。
一旁众人复合大笑亓耳更是挺胸抬头凸显优越感。
古羽紧锁眉头但是没有出言反驳,他深知在这个学院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能进这南山学院的人非富即贵都是这鱼龙州的大户人家子弟。自己可以来到这里偷听课堂传授的东西本就是好运了,古羽可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被逐出学院还丢了吃饭的地方。
一群人说了一阵后亓耳感到烦燥后便带着这些人离去了。
古羽松了口气便继续打扫起来。老师说了今天要打扫一下过道。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
这一年内每天那位把自己带回来的老师就给他说一些任务让古羽去完成,古羽这一年来每天都会完成后去告诉那位老师然后与其一同吃饭。
很久之后古羽完成了最后一点工作拿起扫帚向着学院后面走去。
南山学院后院,只有三件房间。
古羽来到右侧房门前整理了一下麻衣长袍后便轻敲房门后静静等待。
几个呼吸之后门内传来一声“进来”古羽便走了进去。
房内没有过多的装潢只是一些生活所必备的家具。但是极其的干净整洁,主人像是一个患有重度洁癖的人。
古羽来到屋内向着一个儒生行礼“今日我把走廊打扫干净了”。
“嗯,我知道了。来一起吃饭。”儒生抬手朝一旁的座椅指了指。
古羽应了一声又行了礼就坐在了儒生刚刚指的凳子上等待儒生先开始吃饭。
“你来了有一年了,可知道我的身份了?”儒生提问道。
古羽头脑中显示在来到这里的头一个月去书房打扫时翻看的书本。
古羽看着这位名誉天下的儒生,是的很有名气。只是这名气不是因为多有文采也不是境界多高,而是他的洁癖!是的他有洁癖还是重度洁癖!
所以才有了一个‘净书生’的称号。
“不知”古羽回答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让你去书房打扫,就不信你不看书。”净书生对着古羽说道。
“算了,你我本无太大的干系,我一年前救你也不过是......性情使然罢了,你以后叫我净先生吧。”
“是!”
“一年来你被这些小娃娃们欺负的不请啊,各种的为难都没有把你逼出学院去,好忍耐啊你。”净书生蔑视的扫了一眼古羽。
“...”古羽无话可说,也不能说。
“书看的差不多了,儒道不适合你,去后山吧!哪里有个道观,去学道吧!”净书生淡然的对着古羽说道。
古羽并没有说话而是矗立在哪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净书生。
很久之后见净书生没有后续的动作以及声音之后古羽边拱手行礼离去了。
古羽收拾完日常的行李走出学院大门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南方”。
古羽听到后站定了一会心中默默无言转身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随着古羽慢慢的行走,天色也越来越晚了,直到入夜古羽依旧没有走到那所谓的道观。
古羽看了看前方歪歪扭扭的羊肠小道一直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后古羽心中突然涌出说不来啊苦楚。
自小孤苦伶仃,终于遇见了两位老师但是却也消失不见。偶然被恩人所救,但是却被欺负一年最终被赶出去了。
从新开始迎着灰暗的环境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漫无目的脑子中啥也不想只有一片空旷。一步一步又一步。
月亮已经高高悬空,一个小小的破道观进入了古羽的视线里面。
古羽站到道观门前看着大门上原本应该有牌匾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一旁立着一个不是很大的碑,上面只有一道剑痕一个小孔。
古羽看了一会便向着小破道观走去。道观里面什么也没有,人的身上还有毛毛呢!这里连个毛都没有!
古羽叹了生气,如此荒凉无人想来是常年都没有人来吧。
古羽走入道观正殿向着本该是三清的位置看去。看到的却是一面旗帜,旗帜血红并不是破的反而给人一种有些崭新的感觉。
旗帜上面好像是有字的不过应该是在布坊染色的时候给覆盖上了但是好像并没有覆盖完全。
古羽环视一圈除了一个供台上的旗帜和供台下的蒲团外好像便没有其他的物品了。
古羽走向一个墙角把带来的行李拿出来放在地上,随意的出门搬了一些干草回来后简单的收拾出来了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