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时候总喜欢担心一些有的没的,就像孤九做贼似的将床头柜转个身。
“很好,我不见世界就不存在,一切都是幻觉。”
香蕉口味的嘴角露出坏笑。
咔嚓,门口进来一人,连带一缕幽香,很熟悉的味道。
目光所及,两眼交汇,整个世界只剩下站在眼前的她:“洋旸,你怎么来了?”
窗口偷跑进的阳光洒落李洋旸留洱海套装,如含苞欲放的玫瑰沐浴在清晨第一滴清露,素白露肩洋装挽起牡丹花袖口,令人深思的小腹被玫瑰色的护腰默默守护着这株百合,生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额头那顶珍珠项链价值不菲,他最喜欢却从没亲过的嘴唇,抹了一缕淡红。
她比以前更美了,孤九却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三天前我就过来了,你一直昏迷不醒。”
“我睡了三天?”他有些震惊。
“应该是吧。”她轻轻将秀发挽到耳背,“其实……”
“其实你想我了对不对。”孤九一把将李洋旸抱入怀,性福由此生,“毕业后你做了我女友,可咱见面的次数还不到一只手,今天你说什么也得补回来。”
孤九贪婪的呼吸李洋旸耳垂下的幽香,影老的第一戒早被抛到南天门猜子去了。
“别,别这样。”李洋旸坚决推开孤九,“我有话跟你说。”
“大学追了你四年,直到现在就连一垒都还在研发当中。”孤九倒在床上,仰天长叹,“啊!!男人的地位真卑微。”
李洋旸看着床上耍无赖的孤九,大学种种浮上心头。
只想着生活的心,也有些醉了。
从没有被人这么喜欢过,也从没有人追了她四年。
但面对生活,女人只会变得更理智:“阿九,我订婚了。”
孤九愣了一下,笑得更欢了:“订婚?小姐姐你要和我在医院订婚?要不咱们把着窗帘当婚纱,凑合凑合估计还能用,哈哈……你可真逗。”
“和你在一起真让人开心,或许我能多活几百年。”
“我不是开玩笑。”她抬起美得让他心痛的右手,中指好大一颗钻戒。“下个月,我就要嫁人了。”
“假的吧,怎么会这么大呢?”孤九抓住她的手,将那亮瞎眼的钻戒翻来覆去的看,“一定是假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钻石。”
“阿九,不要闹了好吗?我本来想早些跟你说的,但前段时间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消息也不回我……”
“所以你就背叛了我。”孤九脸色一转,纯阳之力不受控制五指吃入被褥。他不聪明但也不笨,一个女人接受你无微不至的关怀却又和你保持距离,真相只有一个。
只是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从来没爱过我,将我看做你的一条狗,要的时候伸手,不要的时候一脚踢开是吗?”
“阿九,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都说了,我本想早跟你说的,何况我们毕业已经两年了,两年啊,你都做了什么,你说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但一个女人有几个两年,你明白吗?你的确很努力,但这社会上拼命的人千千万万,成功的又有几个,我也有自己想争取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你想要什么,你到底喜欢什么?”
“我喜欢英雄,他是联盟B级英雄,他追求我,我答应了。”
“难道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眼里真的一文不值?”
“我很感谢你。”
孤九大笑,“哈哈,感谢……真讽刺。”
“我要走了”,李洋旸迈动黑丝袜长腿,“谢谢你从我世界路过,你会找到更好的。”
“这么多年,真的一点都不曾喜欢?”孤九面朝那年夏天的窗口,弟兄们都劝告他:别太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毕业那天他牵着李洋旸的手,走过校园每一个角落说:如果太阳不再升起,我就是你的小太阳。
那一刻,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也许有过那么一刻……”李洋旸头也不回关上门,彻底与他隔绝到另一个世界。
门关上那一刻,孤九的心死了。
再也救不活。
看着她走出医院大门,开着豪车不望窗口一眼离去,他笑了:
“女人如衣服,试试又不要钱,难受个毛线。”
阿柒敲了敲房门:“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走。”
出院那时才发现,医药费早被阿柒付了,孤九问:“多少钱,我转你。”
“把你嘴巴扣上的封口费。”阿柒不屑开车,向来与他一样只飚摩托,但档次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第九区飙车族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帅。
牛逼的,都滚山崖下了。
“好,老地方我请客。”
松开刹车瞬间,车头飚起。
“阿柒,为什么你从来不戴头盔。”
他冷冷道:“酷。”
呵,又是一个玩疯了的男人。
阿柒是联盟C级英雄,油水不少可他从不进酒店吃饭,孤九曾问他为什么,他说:“不酷。”
好吧,年轻人的世界他不了解,不过孤九也喜欢夜市地摊的氛围。
最关键的是便宜。
到了晚上,二街的步行街拉起帐篷,连绵数百米都是吃的,好家伙这一桌那一桌,排的就是场面,哪像酒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再乐也只是一家乐。在这里放开膀子吃喝,如果喝得高兴,箍住旁边陌生人的肩膀就是兄弟,酒到兴头哪管ta是男是女,喝了碗里酒就是一桌客。
你若不服气,来试试……
孤九来得勤已是熟客。
“胡子叔,50的干锅,白酒三斤甜酒一斤,烤串老规矩先上三条烤辣椒去去火。今天生意不错嘛,刚开火就有了几桌客。”
胡子叔中年老男人,不管来多少次孤九先看他那黄色窜天胡子,形同两把锋利的锥子插在上嘴唇,百米开外他都能引起你的注意,不得不说这揽客方式非常独到,别人想模仿都学不来。眼睛生得奇,双眼一横霸气横生,掌得了勺烤得了串,粗声粗气喝道:“小九子,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恼了?”
最重要的是,他对酒的尊重。
“咳,什么风都没有,自己犯的羊癫疯,多点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