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魔界
梦可以带给你想要的一切,但那是如此的短暂,当你猛然睁开眼时,美好都将烟消云散。静静感受着自己的汗流浃背,只有干涸的泪水可以证明,你长大了。
人们常说:“留个念想,留个纪念。”最后又怎会不是一哄而散,没有人可以陪自己走到最后,但走到最后的却是大有人在。芷卉停止了埋头痛哭,想着自己曾经干过的丑事,缓缓露出久违的笑容。
她一把推开门,何宇正背对着门伫立着。芷卉说:“哥,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我这里?”
“啊?”何宇这才意识到门已被打开,他转过身,诧异的眼神盯着芷卉看了许久。二人沉默着,何宇先问:“你没事了?”
芷卉笑脸相迎:“没事,早晚都要接受的,总不能因为烈日就一直躲在树荫下吧。”
“卉儿是真的长大了。”何宇露出欣慰的笑容,“时候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与我说。”
“嗯。”芷卉关上门,再没有去理会那夺眶而出的泪水,“顺其自然吧。”躺在床上的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何宇又怎会好受,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先魔尊告诫他最多的一句话。世事无常,整个天下都已经变了,但每当他抬头仰望,这里的夜色总不会改变。繁星点缀的夜空,一轮若隐若现的明月,时不时划过的几颗流星,像是一幅会动的画。
何宇没有丝毫困意,这是他失眠的第数日了,坐在夜深人静的长亭之上,身为魔尊的他却不能借酒消愁。喝着不会使人如醉的清水,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他不想说什么了。
近在咫尺之间,远在天涯之外,一壶清水也能使他昏昏欲醉。“今日这是怎么了,连清水都不能喝了,罢了罢了。”何宇笑了笑,身前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悠然靠近。
何宇昏昏沉沉地笑道:“你怎么会一个人找到这里来,这么晚了还是请回吧。”
旭蝶没有说话,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身为魔尊,没有战火,没有生命大限,却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痛。
“哦,可能是我喝醉了出现幻觉了。”何宇尬之一笑,刚缓缓站起来却又被旭蝶按着坐了下去。她一手在茶上拂过,清水化作成了真酒。旭蝶微笑着,“你若是想喝,又何必折磨自己呢?”
何宇清醒了不少,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下,说出了自己婶婶藏在心中却无处诉说的苦闷:“那日我刚回来,父尊被害,我自前是莫名其妙的坐上魔尊之位。仙魔大限足足有千年之久,而我百年未到就已继承尊位,朝思暮想的蝶儿又身怀亡线,老天这是怎么了,我何宇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此生怎会落得如此报应!”
“卉儿回来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连带着她去玩都做不到,这又有谁能知道我的苦楚!”何宇大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