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樱国皇宫
庆祝王国新纪元的仪式正在热闹的举行。
“锦绣。”楚阳叫来了身后的一个侍女。
“陛下。”
“海棠司卫长呢。”
“巡查防务去了。”
楚阳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棠樱国监狱
“司卫长大人。”正在巡视的士兵停下了脚步,笔直向海棠敬礼。
“没什么事情发生吧。”海棠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了过来。
“是的大人,最近一切正常。”
“镜川老先生,他怎么样了。。”
“一直在发脾气,吵着要见您。”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钥匙给我,你们先出去候着吧,这个等下拿去分了。”说完,海棠将一小袋钱币塞到了领头的士兵队长手中。
“多些司卫长大人。”士兵队长提着袋子,和士兵一起退下了。
“嚯,司卫长大人可真大方。”监狱外士兵看着打开的袋子,里面是闪闪发光的金币。
“瞧你们那点出息,都过来,咱们分完晚上吃酒去,不过我跟你们说啊,今天这事可不能传出去。”
“放心吧队长,不过我看最近送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个镜川老先生又是谁啊。”一个年轻人问道。
队长将手中的烟袋敲在他的头上,疼得年轻人蹦了起来。
“你个生瓜蛋子,记住了,在这里多做少做无所谓,少说少知道才是最主要的,这里面水深的能淹死你不知道多少回。”队长抽着烟袋,看着黑洞洞的监牢,摇了摇头。
监牢内
“你个贱……”一个囚徒刚刚张嘴,同屋人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们可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司卫长,有多么心狠手辣。
“舅父,我来看您了。”海棠好像没听到那些声音一样,默默的打开最里面监牢的大门,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一个身材略微有些佝偻的人正背对着她。
“司卫长大人可真是亲民啊,竟然能放下身段来看我这阶下囚。”
“舅父大人何必如此固执呢,您只要松一松口,在外人面前说几句话,兵权照样是您的,我可听女王陛下说了,新收编的二十国军队,也可以给您三分之一,这待遇可不低了。”海棠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然而男子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知道您把希望放在那个无能的王和你下属的身上。”
“海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可是这个国家四十多年的王。”
“是啊,幸亏是四十多年啊,不然真是前途难料,好了,我知道您不想听这些,那我跟您我跟您讲个故事吧。”海棠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二十年前,学院战战败,依照约定,安乾郡被割让给盛朝国,这件事您还记得吧。”
看着中年男子有些犹豫的点点头,海棠接着说道:“那些盛朝国的人把那些原住民,当做最低等的贱民,你难以想象他们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中,他们从事最累,最肮脏的工作,只为了生存下去,毫无尊严。逼不得已,有人想尽一切办法,向外逃窜,很多人逃回了棠樱国。”
海棠没有再抬头,默默的吃着食盒里精致的菜肴,她灌了一口酒,接着说:“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他们的曾经王不承认这些人的身份,竟然将他们送了回去,以平息盛朝国的怒火。”
“这是逼不得已啊,毕竟……”
“是啊,对你们这些大人物而言,只要能保存到一点可怜的土地,牺牲掉再多的人民也无所谓,是吧。”
“可我们根本无法和盛朝国抗衡啊。”中年人脸色有些惨白。
“你们以为那些人最后惨死,我们求得一丝安稳,这件事最后会被时间抹去吗。可你们不知道,有一小女孩不在那份名单里啊。”海棠取出一个泛黄的卷轴,放在了桌子上,卷轴缓缓的展开,海棠指向了其中的一行。
“夏年,六岁,病亡。”
“如果当时不是遇到了落魄的女王陛下,我恐怕直接在逃难的路上直接死掉了吧,陛下收留了我,为我准备了新的身份。”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人,我们才会落到如此地步。”海棠将食盒底层的机关打开,将一个账册取了出来,中年人看到这个,身上冷汗流了下来。
我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终于可以将你们这些愚昧的人消灭,去将这个没有希望的国家连根拔起了,女王大人有所顾忌,但我没有。”
海棠身前樱花花瓣飞舞,柔弱的花瓣此刻却如同钢刀,将中年人钉在了墙上。
“别抱希望了,还有你那命大的侄子,我已经派人去了,相信一件本命灵兵,足够买他一条命了。”
“啊……”
“里面没事吧。”年轻的士兵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嚎声,吓得面色苍白。
“司卫长大人有事,我们也管不了啊。”队长抽着烟袋悠闲的说。
两个小时后
“司卫长还没回来吗。”楚阳皱了皱眉头。
“是的。”
“去看看情况。”
监狱内的惨嚎声终于中断,门口的士兵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司卫长大人,您没事吧。”门口的士兵看着浑身浴血的海棠,杀气腾腾的拎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赶紧围了过来。
“放心,我会和王解释,不会难为你们,闪开吧。”海棠把钥匙扔回去,士兵队长赶紧拨开发愣的其他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司卫长大人慢走。”
看着海棠没了影子,士兵队长赶紧招呼手下人去看看情况。
“队长,不好了。”一个士兵跑了回来,躲在地上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队长看着这情况皱了皱眉头,但是他刚一走进监狱内,浓重的血腥气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同样吐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一个穿着轻甲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锦绣大人”
女子同样被这种气氛震撼,缓和了一下后,她将举起火把仔细的观察起了各个监室里的情况。
“没有活口了。”锦绣看着眼前的惨状,难以想象之前发生了什么。
“之前你们在干什么。”锦绣拉着士兵的衣领质问道。
“海棠司卫长来了,您也知道,司卫长大人,她……”队长面庞颤抖的说。
“这一间的人呢。”
最后一间屋子里,空空荡荡,桌上的食盒里面只有一些残留的汤水,一个卷轴放在桌上,锦绣看着名单上的内容,脸色大变。
“封锁这里,我去禀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