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箫是随着我在一个篮子里从溪流那端漂流到这个村落,爷爷一家把我从溪流中救起,抚养长大。至于我是谁,什么来历,爷爷告诉我秘密都在这箫里。”铭箫讲述道。
“那箫是赤水长箫。”只看见一个老人缓慢地靠了过来。老人穿着不凡,致密而浓稠的白发垂至双耳,面容却并不苍老,依旧意气风发,胸口的青色玉佩在月光下,像融冰一样澈亮。
“赤水长箫?情器之一?”药师疑问道。
“爷爷,你醒了,太好了。”铭箫感叹道,但一丝略显木讷的气氛向铭箫靠近,爷爷靠近铭箫,冰凉的手指摸着铭箫的脸,一阵奇特的荧光粉划过铭箫脸颊。
铭箫只感觉一阵眩晕,然后就无力地向下瘫倒。
“这是强效的催眠粉,大约三五分钟,你就会睡了,但也只要这么一些时间就够了,我必须解释一些事情,然后,抱歉,不能带上你,我得跟你三叔去一个地方,那座山,那个神秘的地方。”
“十八年前,也就是铭箫你还是婴儿的时候,顺着溪流来到了此地,但奇异的是,是那团紫雾萦绕在那山头,就是那溪水的尽头,然后十年前,一次偶然,我去了那座山,无数的秘密,还有……!”
“那座山很危险,你不能跟去,所以当阳,璇瑟,我就把他交托给你们俩了。”
“放心吧!”
月色入窗,远行的身影,静默的老宅,铭箫昏昏地睡去。
天微亮,铭箫睁开惺忪的双眼,乏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爷爷,三叔他们走了吗?”铭箫望向醒来的父亲,言辞间有些不知是激动还是担忧。
“走了,他们想去揭开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语句有些颤,“我和你母亲也不想拦你,总有一天,你会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不过那里太危险了,这一柄日曜,你带在身边,还有你爷爷最不放心的大概就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所以留下了你们,先去,你当阳叔叔见多识广,让他和璇瑟跟你去最好不过。”铭箫的父亲递给铭箫一把剑。
“这把剑是?”铭箫问。
“是你爷爷从那座山中带回来的,但愿它能保护你。”铭箫父亲说道。向铭箫父亲母亲一样信佛的人总会默默双手合十,祈福着。
铭箫,璇瑟,药师收拾好行囊,向山的方向出发了。
顺着溪流逆向,三人一路前行,馥郁着鸢尾淡雅的香气。走了不知道多远,河道开始出现干涸,皲裂的土地泛着紫色,这种趋势一直从河流的起始点蔓延。
一直走,一直走,到了东蒙山下的一隅,幽幽紫色雾气缭绕,透过雾气依旧能辨出方向,只是物象有些模糊,再加上一路奔波而来,三人有些劳累,倚在青石旁,小憩。
“爷爷,三叔。”铭箫呼喊着。飞身追了过去,纲要触及二人的袖口,二人却像泡沫一样消失了。回头望,空无一人,雾色也已隐去,急切的呼声,竟然连丝毫回声都没有。“义父”璇瑟四处寻找着,却如同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捞针一样,什么都没有,黑暗沉下来,璇瑟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中。
药师则困在虫蚁之中,无法逃脱,痒痛难忍,似乎身体不受控制,药师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于是摸索着,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存在,好像一触就破,他知道他陷入了梦境,而且五感具存,是几乎真是的一种客观存在。或许封闭五官,能清醒过来,药师思索着。
闭目,屏息,堵耳垂手,收舌,瞬间从梦境的灼痛感挣扎而出。醒来后,他望着铭箫和璇瑟在身旁平静的想一张白纸。他知道铭箫和璇瑟仍在梦中沉寂,不知是害怕,还是恐惧,还是疼痛,他们的感受药师都无法感知。无风无雨,无日无月,只有紫色雾气笼罩氤氲在这,久久不散。
璇瑟入了梦的边缘,失去了平衡,似乎是在一团黑水中淹没,水越涨越高,她的身体麻木失去知觉,终究放弃了挣扎,在水中屏住了呼吸,终究还是脱离了梦境。只是后感难以言喻,一时间,仍喘不过气来。
铭箫周围十分空旷,死一般的寂静与压迫感,直逼胸口只感觉好痛。他努力打坐,平复这感觉,知道失去了一切感觉,他从梦中脱离,醒后,压迫感一直郁结在胸口,挥之不去。药师从包裹中拿出两粒药丸递给了铭箫,璇瑟。
“那感似真实的梦境大概是这紫雾造成的,我们赶快走,避开这雾气.”铭箫说。
“好,你们先吃了这药丸,我们进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