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着一切,所有的时光漫长到好似无法无天,终日昏昏度日,装作一个瘸子,做着不赚钱的药铺生意,表面打着为璇瑟谋些福事的幌子,背地却在毒修,蛊修,暗自将冥器的力量扩大,加强。
他将璇瑟的记忆抹去了一部分,不断给她灌输是自己当初为了就她而跛了脚,瘸了腿。
那是一处死人堆,死人堆里埋藏着许多尸体,那些尸体灰暗的皮肤,全身无光,虽然腐烂但干枯得就像树皮一样,即使是灵力再过卑微的人也总会存有那一点微末的灵火,死后会伴有鬼火,但如今已经丝毫不存,明显是被什么邪术将这些灵力卷走殆尽。这是林当阳用血鸳制造的“杰作”,也就是这样,林家尽数被灭。
杀害亲生父亲的时候,他猩红的双眼就像魔鬼一样,老人垂危,他舔了舔嘴唇:“既然您走了,那就用您的鲜血和最后的灵力给我的冥器祭祀吧!”
血鸳刺入老人的躯干中,不到片刻,就干瘪得好像一具皮囊,灵力也被抽干,就那一具发白的双眼,煞白到令人发怖,林当阳将老人的尸骨丢进死人堆,就在一堆家丁中,可怕可怜而且卑微。林家的最后一位血鸳的食物是林当阳的嫂子,疯疯癫癫到最后那副模样,有的只剩下无力憔悴。
林当阳自从接触了血鸳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浑浑噩噩,他就好像拥有两个人格一样,身体里开始产生一种排异现象,面部左右产生出极然不同的表情分裂。
离开房门,他戴上掩盖半面的面具,血红色的眼眸,披上黑色的披风,手持血鸳长杖,通体晶莹,边缘的镂刻也精致万分,边缘发出的光芒格外引人注目。
他游历过大街,不露声色,一瞬间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就化为骷髅,灵力和血液被完全吸干,皮肤干枯得就像一张薄纸,路人没有再敢回头的。
一路走着,他顺着溪流,来到了那间卢宅,就在几年前,他将林家大大小小的枯骨藏到这座荒宅之中,荒宅院落内有一口枯井,井内缠满了藤蔓,边缘的力量,虽然没有水,却渗透出大量的寒意。井内的某些东西让林当阳半面出现畏惧的神情,他只是将他残害的那些躯干抛弃到这口寒井之中,然后就起身离开。
现在卢家旧宅似乎有些声响,“不好,这家人怎么突然回来了,”心里先是一发紧,眉头一蹙,继而躲在府宅门前灌木丛中的他心生一计,既然他们回来了就不要想着离开这座宅子,他利用鼎炼化的蛊毒,从门缝隙向宅子里一点点渗入,铭箫因为幸运免灾,未能被蛊毒侵害,起初林当阳在后山发现铭箫,对铭箫不以为然,当铭箫的血使血鸳发出耀眼而且纯粹的光时,他才没有痛下杀手,佯装好人,伺机利用铭箫为他的血鸳进行培育,加固灵力。
铭箫被他带回医馆,随后发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