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明朗清晰,流水淙淙,府宅清幽,时光就像散沙一样,一晃,沙漏里已把装满的十年遗漏光。
恰一副少年模样,铭箫一袭古蓝色的衣服,用金丝线在服饰周围上加的边好似符咒,似是卢景胜为他保护所特制的。
正值清明时节,突然卢景胜和一家人商议回东城老宅祭祖,不必带太多的家丁,几个亲密的侍从就好,简装出行,不必太过喧哗,也不能泄露消息。
一路上,行小舟,众人披蓑衣斗笠,不过是简陋的几叶扁舟,顺着溪流一直而下,后来一袭素衣穿过大街,回到老宅。
老宅门前已经是杂草丛生,大门上爬满了不少藤蔓,清理了半些天,才将大门勉强打开,行至房间内院,为了勉强安睡,做了很久的扫除,灰尘洋溢在空间的气味馥郁,让人难以接受。
“我们大约要在这里待七天,一直到祭祖结束!”卢景胜宣称道。
收拾完了,几个人都安然入睡,铭箫从窗外隐约看到什么黑影,他离开了房间,一路追了出去,一路追到后山,后山的蛇发出隐隐的嘶鸣声,铭箫从呼吸中隐隐察觉到一丝危险,小心翼翼地在这药草遍布的地方缓慢地前行,隐隐有齿轮尖鞘似的利叶在腿部划了一道小口子,铭箫毫无察觉,依旧前行着,追寻那诡异的黑衣人。因为夜色过深,月色迷蒙,根本看不清盛究竟是谁,甚至男女都无法确认,就这样一直跟在其后。
他一直来到了溪流边,溪水澄澈,倒映出苍穹顶上的月亮,他俯身,用手盛起一捧水,刚要往脸上扑,背后一个蒙着半脸的黑衣人,黑衣人手执的灵器发出极其浅淡的红光,铭箫来不及察觉,背后被猛烈敲击了一下,他昏睡了过去。
那个黑衣人一路将铭箫搬到上游。
后来到了白天,炽热的阳光照在地面上游的地形干枯,寸草不少,铭箫伤口处留下的血液很快招来了一堆毒虫,磺虫从伤痕处钻了进去,疼痛感焦灼不堪,大量汗珠止不住地滴落,肆意地将干裂的土地的白色逐渐消退。他的血液流到了某个人的脚边,这血液的澄澈里透着一股灵力,将那人身上的灵器吸引,那件灵器竟然将溅落在皮肤之外的血全都吸食干净。
于是黑衣人面带一丝邪意,只好脱下黑衣和面罩,砍了竹子,做了竹排,拖着铭箫。
药铺没什么生意,意识模糊的铭箫被磺虫折磨得疼痛非常,不断发出尖锐的叫声。铭箫被带到房间里,那个人只好开始他拙劣的表演,没错,他就是林当阳,起初他确实想要祸害铭箫,掩藏掉以前所有秘密的疑患但他所持有的冥器不仅对璇瑟的血有好感,如今这唾手可得的新鲜血液傀儡倒是近在咫尺。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假借一些东西,抹杀了铭箫的一些记忆,同时想要通过磺虫将铭箫制成一个只听他话的蛊人,可不巧,璇瑟归来,于是发生了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