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场地,羽凛轩已不是两年前连技巧都没掌握的毛头小子,不仅学会了老付独门绝技飞檐,阿虎私下教他们的散打也一并收入囊中,可想而知羽凛轩摔了多少次,挨了多少打,付出的汗水总是有收获的。
“凛轩,早饭放这里,记得吃,我走了。”阿虎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陡峭的山壁,仅靠身体的重心支撑着,羽凛轩可真不知道什么叫痛。
碍于不可分心的境地,羽凛轩没法回答阿虎,咬着牙往上俯爬,从小腿到手臂布满刮痕,论一个合格的攀登者,也是带着装备来的,只有十岁的他为了让阿叔收他做徒弟,跟阿叔打赌,目的是学习更高的城府——剑术。
【阿叔,喜剑好洒,格秀山掌舵人,附有镇山之宝——晓虎】
再高点就快到顶了,羽凛轩一跨腿等站稳了脚跟,呼吼吼——脸上尽显亦彩,手叉腰欢呼道,阿叔,我成功了,致山间语音环绕“我羽凛轩,不是弱者是强者!”
坡上的微风卷起了他褐色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倨傲而顽长的身躯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的夺目,流光拨转,褪去眸中的稚气,琥珀色的眼眸带着对世俗的冷淡,好端端的童年,他放弃了笑的机会,接受了残酷的考验。
等他收拾好回关中,阿叔就通知他们要开一个紧急会议,是关于欧阳家族历年的规矩,凡满十五岁者,通通下山领命。
阿虎是无法幸免的一个,他待在格秀山的日子只剩下短短数月,这个消息令慕斯和羽凛轩非常难受,他是我们的大哥,手语是他教的,散打是他教的,慕斯怕打雷,羽凛轩晕血,他从来都不允许别人触碰我们的底线,羽凛轩曾发誓过再也不哭,不知道谁带起的气氛,弄得他也瑟瑟发抖。
“别,不要这样看着我,还有你鼻涕嚓一下……”
“我先下山给你们试试胆,兄弟们稍后跟上不就行了吗?”阿虎调侃道不失安慰劲,三人怀抱一团,慕斯清秀的脸上尽显悲痛,羽凛轩唇间轻启“阿虎,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前年夏天,在老付那里夺了一块玉,羽凛轩估摸着打造成三个追踪器,与何萧探讨了结构,设计的形状为笛竹,居然派上了用场。
阿虎漫不经心回答道“我知道你会送什么,不用了,我可是练家子还有谁打得过我!”气昂昂的比划着,两臂饱满的肌肉,常年练武形成的,典型的一个硬汉。
阿虎单纯又逞强的性格是他们两个人羡慕不来的,一场分别在嬉闹中度过了。
日期将近,阿虎像变了一个人,训练集合刻意与我们保持距离,连小林哥烹饪出他最喜欢的美食,他却说淡而无味,他总是喜欢拿“顺其自然”来敷衍大家的不舍,却很少承认不愿,真正的顺其自然,其实是坦诚相待,而非两手一摊的郁郁寡欢。
山崖上有一棵松柏树,是哥哥对他的约定,哥哥的声音依稀回荡在耳边“终有一日,我和你会见面的”男孩捂脸靠着树忍不住哭出了声,他舍不得凛轩和慕斯,或许哥哥离开的时候,一样的感同身受。
【世界怎么这么安静,感觉被所有人抛弃】
“凛轩,阿虎哭,我不想躲”山坡处两人窥视着阿虎的一举一动,慕斯心软,急躁得催促羽凛轩不要阻止他,“安静点,阿虎最讨厌限制他的自由。”我们这么做被发现了,阿虎不会原谅我们的,羽凛轩挑眉认真的说道。
慕斯抬手比划“那怎么办,我不想阿虎伤心!”羽凛轩眯着眼睛琢磨片刻,空中飞来一只老鹰,看样子是来捕食的,那么它的幼崽在老巢,羽凛轩灵机一动拽着慕斯滑下了坡,记得阿虎提及过想养一只鹰,现在是个好机会。
“慕斯,你不是善于追踪吗?”我们要找到老鹰的巢,捕一颗它的蛋送给阿虎,这样他就会永远记得我们,羽凛轩说出了心中所想,愉快得和慕斯击掌,走,寻找之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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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衣装奇异的两人在林中深处密谋什么,其中十二岁左右的女孩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大叔前行,女孩苦皱着脸,非常嫌弃这里的环境,要不是为了‘移花接木’安置掉舅舅怀中的婴儿,她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费朗舅舅,随便扔吧,我脚疼…”女孩撒着娇故意扭伤脚踝,费朗睹见淤青,实在是太辛苦自家的小公主,柔声安抚道“听话,往前再走一段路,有一个鹰的巢穴,处理完她,我们就回去。”
“好…好吧”女孩找不到台阶下,勉强答应他。
费朗直接抛下婴儿,走时竟还不甘心抓着婴儿的手碗,拿尖锐的瓦片划了下去,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女孩笑得极度灿烂,婴儿哭声响彻天际,费朗手段阴狠毒辣。
目的达到了,两人消失于林雾中。
“凛轩,找到了,看…”慕斯指着巢穴兴奋地比划,羽凛轩做好准备,悄悄地从侧面进去,黑漆漆的洞中隐约传来哭声,他们相互对视,没有看到鹰蛋,竟是一个孩子在深棕色的棉布里,旁边有一摊血迹,羽凛轩捂住眼眸,血刺激他的噩梦又一番掀起。
慕斯见状脱下外套盖住婴儿,抱了起来,她需要治疗,再这么流下去会死掉的,也不管羽凛轩,陆续往凤玄关疯跑。
过了好一会儿,羽凛轩意识恢复的差不多,抄近路追上他们。
【女主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