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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话说春妞咬着牙答应柴兰杏从此不与文欣来往,柴兰杏仍指着柴怀安叫她:“有怀安叔作证,你可记住你说的话啊!”春妞一怔,这才觉得刚才的承诺太轻率,便要反悔。乍又想到文欣自幼的苦难与理想,今天的工作来之不易,干得好,兴许真有锦绣前程,何愁娶个美貌妻子?如果自己再死拽住他不放,哥嫂去找沈书记,那……春妞再不敢多想,只好又咬着牙点头答应:“嗯。”泪水随之溢出眼眶。

转眼年关迫近,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一大早,钟师傅像往日一样,蹑着手脚起床做饭,打开屋门,睡时还清晰可见的村庄大地,眼下竟一片洁白。“下雪了?”钟师傅想着,往外一站,雪花纷纷扬扬撒落身上,不由缩着脖子跑进屋里,像个小孩般喊道,“下雪了,下雪了!”比他早醒,睁眼躺着的臧医生从被窝里伸出头问:“啥?下雪了?”被惊醒的文欣、沈跃前、栾发庭也异口同声:“什么?下雪了?”钟师傅返回寝室,颇不好意思:“对不起,各位,吵醒你们了。”臧医生反问他:“谁没醒?你只说是不是真下雪了?”“真下雪了。”钟师傅好不焦急,“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不骗就好。”臧医生颇显惬意:“这下雪天,你打算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钟师傅喜不自禁:“为了多谢各位原谅,我保证给每人做一碗御寒的糊辣汤。”大家听了精神振奋:“好!”

钟师傅上厨房实践他的承诺去了。沈跃前裹一下被子,轻轻一叹:“唉,天寒地冻,工程进度又要慢了。”臧医生安慰他:“老天爷的事,你能阻拦?”文欣也有意分散沈跃前的忧虑:“还不到起床时间,咱们听听新闻吧?”不待沈跃前答应,栾发庭就抢白文欣:“有什么好听的?还不是阶级斗争、学大寨一类的老话?”臧医生问他:“那怕啥?反正睡不着,只当消磨时间。”

栾发庭不再吭声,文欣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吃力地伸出手,打开床头的半导体收音机,低沉的哀乐顿时弥漫满屋。“糟糕!”文欣一惊,“又有哪位中央领导逝世了?”栾发庭恨恨叫他:“别忙说糟糕,看逝世的是谁,若是奸臣,死了活该!”

刚说罢,半导体里的哀乐停止,响起播音员沉痛的声音:“中共中央……讣告:周恩来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时×分在北京逝世……”栾发庭像一只饿极的老虎,赶紧坐出被窝:“什么?周总理?不可能,绝不可能!”“对!”怔怔躺着的文欣突然附和栾发庭,“一定是播音员说错了。”“尽说傻话呀,孩子!”臧医生显得沮丧,问文欣,“这么重大的事,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会胡言乱语?”栾发庭不服气:“那她咋就说周总理逝世了呢?”从未参加他们争论的沈跃前突然一反常态断喝:“好了!都别争了,再认真听一遍不就知道了?”

人们的争论几乎与收音机里的哀乐同时停止,屋里又充满播音员那沉痛的声音:“……周恩来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时×分在北京逝世。”

没有一个人再起争论,屋里除了那一遍又一遍响着的哀乐和播音员沉痛的播音外,再没有其他任何声音。穿着单薄睡衣坐到现在的栾发庭觉得寒冷,一把抓起搭在被子上的那件破得能见到乌黑棉絮的袄子披在身上。

厨房里,灶膛里的火早熄了,锅里色泽鲜亮的糊辣汤也没煮好,钟师傅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像被钉在能听见半导体声音的窗口,动也不动。

不知什么时候坐出暖和的被窝、死盯着那发出令人心碎声音的半导体的文欣,突然三把两把穿好衣服,“啪!”关了半导体,像一阵风出去了。

原本热闹、充满早上起床前温暖气息的集体寝室里,顿时像死一般寂静清冷。

披着悄无声息、飘飘洒洒的雪花,踩着尚无人走过的厚厚积雪,文欣漫无目的地来到白雪覆盖的工地。举目一望,原本高低不一的土场此时一片洁白,形状各异,恰似鬼斧神工的雪雕,瞬间忽又幻作无尽洁白的花圈,静静摆放在敬爱的周总理遗像前。“啊!”文欣忽然两臂大张,仰天而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请走周总理的英灵?”

苍茫大地没有回应。文欣愤怒,疯了似的跌跌撞撞回到指挥部。沈跃前他们虽然起床了,但却像一个个泥塑木雕般坐在各自的铺沿上,陪伴不知又被谁打开的半导体,听着一遍又一遍催人泪下的哀乐和讣告。文欣上前,“啪!”又把半导体关了,所有人顿时朝他射去敌对的目光。栾发庭突然呼地站起,扑到他面前,两手把他一拽,拼命摇晃:“你干什么?”文欣不语,一把搡开他,弯腰哗地拉开半导体身下的抽屉,拿出安装工具,三下两下把屋外大榆树上架的高音喇叭的插头插入半导体,“啪”重新打开,哀乐和播音顿时传遍所有民工营地。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但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却像无声的号令,民工们扛着各自的工具,走出一个又一个工棚,冒着雪花,踏着积雪,从大坝两头,默默来到工地,站在一个个大喇叭下:李康实、欧阳娜、沈跃前、栾发庭、彭秀玉,即使不该上前勤的臧医生、钟师傅,也在人群里,任北风吹,任雪花打,低头听着哀乐和讣告。

时间伴着漫天风雪,静静地不知过去了多久,老模范许有猛,还有好多与他年龄相当的老民工,突然像孩子似的“呜呜”而哭。文欣再不忍看,拔腿就往回跑。

风雪中的人们正极度悲痛,喇叭里的哀乐和讣告忽戛然而止,代之而起的,是文欣那悲壮有力的声音:“同志们,敬爱的周总理虽然逝世了,但九泉之下,他老人家需要的不是我们的眼泪,而是我们的实干。为了他老人家的期望,为了他老人家交给我们的四个现代化建设,为了子孙后代的幸福,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向风雪宣战,向严寒宣战,以实际行动悼念他老人家!”

这声音像嘹亮激越的冲锋号,响彻风雪飞扬的天地,在一个个淳朴善良、悲痛不已、手握各自工具的民工心中产生强烈共鸣:黑压压的人群开始骚动,老模范许有猛突然拽开系在腰间的绳索,脱下敞开的破棉袄,一下子甩在雪地上,振臂而呼:“以实际行动悼念周总理,同志们!干啦!”推起身边的板车,呼地跃出人群,像一匹轻骑,朝土场奔去。黑压压悲痛的人群像蓄势待发、听到命令的队伍,随许有猛发一声喊:“干啦!”排山倒海般涌上土场,钉耙、铁锹、十字镐,齐指冰冻得顽石般的泥土。虽然北风越刮越大,呜呜而响,雪花如织,纷纷扬扬,但整个工地却热火朝天。

平原公社指挥部在悼念周总理逝世期间,充分发动群众,战冰雪,斗严寒,在长达上十天天寒地冻、施工严重受阻的情况下,工程进度非但没减,反倒超额完成了县指挥部下达的施工任务,受到县指挥部的赞扬。李康实不仅将平原公社的先进事迹向全工地宣讲,而且向县委如实汇报,县委在年度“水利建设表彰大会”上隆重表彰了平原公社。

县水利建设会议一散,杨社辉就打电话叫沈跃前就此事尽早写个总结,上报公社党委。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沈跃前当然交给了文欣,并特别叮嘱:一定要紧紧围绕悼念周总理,充分调动全体民工积极性这个中心而写。

文欣不负众望,挑灯夜战,据实而写,一份内容丰富、言简意赅、真实感人的总结很快落到沈跃前手上。沈跃前看了大喜,遂又将总结还给文欣,文欣问他:“给我干啥?你快回公社交给杨书记呀!”“不!”沈跃前执意给他,“你代我完成这个任务。”“那怎么行?”文欣仍不接,“人家杨书记可是要你亲自送回去的。”沈跃前眼里闪着激动:“你给杨书记说,是我要你送给他的。”

文欣向来讲求工作效率,翌日一大早,便伴着一路冰霜走完由工地到董坡街那段长长的大路,在董坡街头的公路边乘车到平原公社,把总结按时交给了杨社辉。在并不逢集、整条古老的街像天气一样寒冷的董坡街头下车时,久违的太阳终于从冰冷的空中露出羞红的脸,街坊们穿着笨重的棉衣,纷纷走出家门,或扫门前冰霜,或抄手袖筒享受难得的阳光,或与邻居叹惜周总理的逝世还有与周总理逝世一起降临的大雪。

而对这浓郁的生活情景,文欣的耳边突然响起上次回家与莫香春的对话:“你托我哥哥捎信叫我回来,可是要我带你到城里检查病情?”“钱在他们手里,你有那能耐?”心里担忧骤起:“天气恁冷,她老人家的病怎么样了?”见时间还早,决定顺便到董坡中学去找汉伟。

走出那条窄窄的、冰霜覆盖的颇显古老的街道,文欣怀着满腹心事朝董坡中学走去。刚到临大路边与董坡中学隔路斜对的街道小学墙边,一个亭亭玉立、靓丽而熟悉的身影突然紧紧拽住他的目光,而对方惊讶的目光,也正被他紧紧吸引,两人不由异口同声:“陈香娅!”“秦文欣!”文欣进退两难,愣在那里,陈香娅则热情地朝他走来:“秦文欣,好不容易见到你,你上哪儿去?”文欣指前面的董坡中学:“去找我哥哥。”

陈香娅到他面前,乌黑的两眼恣意在他身上扫描:“秦文欣,几年不见,你变化好大。”文欣也贪婪地望她:“丑了,老了。”“不!”陈香娅面红耳赤,声若蚊蝇,“变得更让人心神不宁。”文欣瞅着浑身都透出诱人成熟的她,如痴如醉:“你也一样。”“走,进去歇一会儿。”陈香娅突然挣脱久别重逢的羞涩,指着街道小学问文欣,“你知道吗?我高中毕业后,就被安排在这所学校教书了。”“我知道。”文欣轻轻答应。陈香娅故作生气:“知道你也不来看人家。”文欣慢慢低头:“不好意思。”陈香娅理直气壮:“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文欣不无自卑:“因为你是教师,而我不过是一个民工。”“你呀!秦文欣,”陈香娅颇显生气,“别瞧不起自己好吗?你虽然是个民工,但你所从事的工作却是我这个当教师的望尘莫及的。”文欣张嘴又要说话,陈香娅忽然一把拽起他的手:“走吧!恁大的架子。”文欣只好随她而去,小声埋怨:“你也是,学校里那么多的老师。”“那怕什么?”陈香娅毫不在意,“你就说找我有事。”

与此同时,董坡中学汉伟那有着明显时代特征的校长办公室屋门紧闭,汉伟伏案用心整理政审材料,旁边一张临时办公桌前,与他一样用心整理政审材料、公社党委刚给他配备的助手、来自瀚城的女知青文琬,忽然轻轻叫他:“秦校长。”“嗯?”汉伟手不释卷答应着,文琬伸手扶了扶眼镜,圆圆的、冷若冰霜的脸上疑云微起:“您说这沈丁香,小学毕业也能上大学?”汉伟一怔,也觉好笑,却忍住问她:“你说谁?”文琬答:“沈丁香。”

汉伟这才想起原来此人是沈跃前的侄女,耳边骤然想起沈跃前临上工地时对他的叮嘱:“我侄女上大学的事可就望你多费心了。”不觉轻轻放了手里的材料,缓缓靠上椅背,从桌上的烟盒里慢吞吞抽一支香烟衔在嘴上,擦火柴点燃,瞅着桌前紧闭的窗户,不以为然地说:“这何足为奇?现在的大学,门就是为工农兵敞开的嘛。”文琬又轻轻扶了扶眼镜,冷若冰霜,再不吱声。

文欣随陈香娅走进办公室,耳旁不时传来教室里老师们讲课的声音,几个没课、坐在各自办公桌前的男女教师或备课批改作业,或互相小声说笑。乍见陈香娅领一个斯文英俊的男青年进来,个个像见到外星人般投以惊讶目光。文欣窘得几乎喘不过气,想要溜走,陈香娅却将他悄悄一拽,叫目光“坠着”他们的那几个教师:“各位,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初中同学秦文欣,现在在满冲水库工地负责全公社的宣传工作。”“啊!欢迎!”那几个老师不知是觉得自己的失礼还是钦佩陈香娅介绍的文欣的工作,一齐开口,竞相招呼文欣,“稀客!”“快请坐。”陈香娅对他们笑道:“谢谢,各位请忙。”

那几个老师如释重负,像此前一样各忙各的。陈香娅领文欣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问他:“我们正写年终总结,你帮我写一下好吗?”文欣再不窘迫,真诚地望她:“这可不是赋诗作文,需要事实,可你经历的事实我一无所知,咋能代写?”陈香娅也觉自己的要求不免荒唐,哑然一笑:“那你就帮我写个提纲。”文欣暗笑陈香娅“无事生非”,但又不好拒绝,只好提笔很快拟好提纲,仔细看了,递给坐在旁边批改作业的陈香娅。陈香娅搁笔接过,看了半天,才小心折叠整齐,夹在书中。文欣趁机站起告辞:“我该走了。”陈香娅也不挽留,“那我送你。”

两人出门,像忽然陌生,相互无言,走到刚才相见的墙边,“你请回吧。”文欣指前面的董坡中学,对陈香娅说,“我就要到了。”陈香娅再没刚才的热情、利落,吞吞吐吐:“那……那你慢走。”文欣像失魂落魄,转身默默而走,不过几步,忽然回头叫呆呆站着的陈香娅,陈香娅也正失魂落魄望着他,几乎与他异口同声:“你!”文欣又觉没话说了,只好叫她:“你快回吧!”陈香娅也叫他:“那你快走。”

汉伟的办公室里早又恢复谈话前的寂静,两人正继续各忙各的,文琬忽然又轻轻叫汉伟:“秦校长。”“嗯!”汉伟搁笔,扭头望她。文琬扶一下眼镜:“我妈妈来信说给您买的永久牌自行车很快就能寄来。”“谢谢!”汉伟不无感激,“这年头,能帮我买到这种名牌的车子可不容易呀。”“这没什么。”文琬说得轻松,“只要是您需要的,我一定竭尽全力。”汉伟似乎一震,望着窗户问她:“你要求回瀚城上大学的事,我也一定尽力而为好吗?”文琬答得平静:“任凭您安排。”刚说罢,乍听紧闭的屋门被轻轻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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