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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话说汉伟斩钉截铁:“不!”二滚不解:“为啥?”汉伟摸黑把灯搁到桌上,在他耳边一阵嘀咕,二滚恍然大悟,叫他:“那你把木箱看好,我出去拿火柴。”“好!”汉伟摸黑接住木箱。二滚出去。听他的脚步刚走出屋门,柴平生便到汉伟身边,小声叫他:“汉伟。”汉伟打开小木箱问他:“日记是不是在这里?”

自潘大炮他们进来,每个人的一点一滴,柴平生都看得分明。汉伟可是真诚待他,而且此时情形紧急,再无退路,柴平生只好暗一咬牙,小声回答:“是的。”汉伟伸手箱里,果然摸出一个小本本,忙给柴平生:“是不是这?”柴平生接过,忙不迭答应:“是的,是的。”汉伟叫他:“快藏起。”柴平生分外焦急:“他们现在还恨不得把我屋里刨土三尺,我能藏到哪儿?”汉伟果断:“就藏你身上。”柴平生迟疑:“那……能行?”汉伟焦急:“咋不行?这时候只有藏你身上才最安全,因为他们不至于搜你身。”

到了堂屋的二滚虽见灯光,却不见潘大炮他们一个人,急得直叫:“大炮叔……”连叫几声,都不见潘大炮答应,仇仁海却匆匆出来问他:“你咋出来了?”二滚朝他伸手:“火柴,快给我火柴!”仇仁海嫌他没头没脑,厉声问他:“你要火柴干啥?”二滚这才对他说了原委。仇仁海咕叨:“妈的,真是笨蛋。”伸手浑身摸火柴。摸来摸去,只是没有,才想起来时慌张,火柴忘在办公桌上了。要进屋找潘大炮要,又扭头喊叫二滚:“你先回去给我盯紧。”

二滚像接受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一般,很快回到西厢房里,忙不迭叫汉伟。汉伟答应了,二滚摸黑朝他走去:“老柴呢?”汉伟回答:“不还在老地方站着?”二滚突然碰到个人,估摸是柴平生,便冷冷问:“是老柴吧?”柴平生老实答应了,二滚像命令囚犯般叫他:“莫乱动啊!一会儿仇会计就送火柴来。”柴平生叫他:“你只管放心。”二滚来到汉伟身边:“小木箱呢?”汉伟将小木箱轻轻一拍:“不还在这儿?”二滚伸手摸到:“没打开吧?”汉伟反问他:“你不相信我的革命立场?”二滚只好叫他:“好,给我。”

汉伟刚把小木箱还给二滚站到旁边,便见门口闪出亮光,接着便是仇仁海叫二滚,二滚答应了。仇仁海扔掉手里将要燃尽的火柴梗,又擦燃一根,用手捂着,来到桌前点亮油灯。二滚将木箱一拍,不无得意:“仇叔,你看,这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仇仁海凑近,但见那小木箱长约尺余,宽不足尺,颜色陈旧,却周身朱红,颇显硬实。不觉心中暗喜,指着问雕塑般平静的柴平生:“日记本可是藏在这里?”柴平生满脸认真:“我说没啥日记呀,你偏不信。”仇仁海狠狠瞥他,回头正要叫二滚打开小木箱,二滚却已打开,便一把拽开二滚,将箱里东西一件件拿出甩到桌上:旧文件、烂账簿、稿纸、《毛泽东选集》。不由大失所望:“尽是些没用的东西。”柴平生却不冷不热:“《毛选》可有用啊!”仇仁海碰了钉子,大为不满:“快说日记本到底藏在哪儿?”柴平生无奈:“仁海,你莫听人瞎说好吧?我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工夫写啥日记?”

刚说罢,潘大炮、老白鹤急急进来。仇仁海迎头便问:“找到没有?”老白鹤抢答:“哪见个影儿?”仇仁海目光扫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里:“妈的,藏哪儿了呢?”潘大炮、老白鹤面面相觑。两眼像贴在柴平生身上的二滚突然指着柴平生大叫:“不如搜他身上!”柴平生、汉伟一惊,遂又镇静。潘大炮、老白鹤齐望仇仁海:“对,保不准他就藏在身上。”仇仁海两眼像瞅不易到手的猎物般瞪着柴平生,正要开口下令,汉伟却像跟他们商量:“过分了吧?咋说他也是五十出头的人,而且看他单衣薄衫,咋敢把日记本藏在身上?”

所有目光像聚光灯投到柴平生身上,果见他上穿坎肩,下穿黑得发白的长裤,确无藏物之处。而众目睽睽之下,一触即发之中,柴平生又是那么平实、无奈。仇仁海终于拽回狼样的目光,恨恨说声:“走!”潘大炮他们狠狠瞥柴平生一眼,悻悻而去。

柴平生直把潘大炮他们送上回去的大路方才回来。焦虑等他的顺英看见,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从凉席上站起,一把拽住他:“平生,他们咋没找到你的日记,是不是有老天爷保佑?”柴平生回头一望潘大炮他们离去的方向,想到汉伟的沉着机智,摸一把额头,正要对她说明原委,却怕暴露汉伟,便将她轻轻一拍:“是的,吉人自有天相嘛!”

潘大炮他们闷闷不乐,回到村后的大路上,汉伟以时间太久,家里担忧为由率先告辞。见他走远,仇仁海停了沉重脚步,潘大炮他们也骤然停了,在仇仁海面前站住。仇仁海问二滚:“汉伟刚才表现咋样?”二滚望他半天,若有所思:“没啥不对呀!”瞅他的潘大炮突然问:“他跟老柴暗中有啥动作没?”二滚又望着他想了想,轻轻摆头:“没有。”“妈的!”仇仁海的脖子一偏,“这次算他跟老柴造化。”

汉伟到家,操心得不肯睡觉仍坐在桌前焦急等他的秦耀先、莫香春争着问潘大炮叫他去干啥。汉伟与秦耀先隔桌坐了,端起面前莫香春为他备好的凉茶,一饮而尽,将事情小声对他们说了(但省去了他与柴平生黑暗中的动作)。秦耀先脱口而赞:“好!总算老天有眼,保佑柴支书躲过这一劫。”莫香春也喜不自禁地问汉伟:“你知道吗?你爸还悄悄到大仓库去找你了的,可大仓库里黑灯瞎火,你爸回来我们好着急啊!”汉伟叫他:“你们莫担心,他们现在不会把我咋样。”

搜查柴平生家不过几天,仇仁海对柴平生的扬言便成现实:

平原公社在大礼堂里召开批斗杨社辉等公社主要领导的群众大会。这是一个骄阳刺人的上午,全公社的社员像当年庆祝翻身得解放一样,排着条条长队,戴着红袖箍,扛着红缨枪,高举红旗和写着“打倒平原公社走资派”等标语的横幅,时而高唱革命歌曲,时而高呼“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等革命口号,从四面八方穿过刚被收割了早稻、或黄澄澄的稻穗随风点头、急等收割的稻田,像条条汹涌的河流,朝公社礼堂汇集。

“打倒杨社辉!”“炮轰陈志民!”“火烧郭振疆!”上了公路,为了声势大过邻村,秦庄人在潘大炮、仇仁海、老白鹤的领导下,鼓足力气,随横幅标语下带头振臂高呼口号的二滚喊着激情如火的口号:“打倒杨社辉!”“炮轰陈志民!”“火烧郭振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拟好的口号还没喊完,老白鹤忽从后面匆匆赶来,大叫又要振臂高呼的二滚。二滚回头看见,忙闪身旁边,大声叫他:“鹤子叔,啥事?”老白鹤指着公路对面与他们并排行走,正歌声嘹亮的二湾村的队伍叫他:“你听,他们在唱革命歌曲呢!”二滚扭头,这才听见二湾村那整齐嘹亮的“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声正像乐团大合唱飞扬过来,心里骂道:“妈的,没想到他们用了这招。”气冲冲对老白鹤说:“他们唱老子们也唱!”老白鹤脱口赞同:“行!不过,”叮嘱二滚,“咱要比他们唱得更响!”二滚搔头:“那咱们唱啥呢?”老白鹤叫他:“就唱《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那个语录歌。”二滚摇头:“不行,没劲。”

两人正紧张讨论,潘大炮奉仇仁海之命过来大声质问他们:“咋搞的?唱也不唱,喊也不喊,晒台子呀?”老白鹤忙叫他:“莫急,正想唱啥呢!”潘大炮厉声呵斥:“想个球想!再想一会儿怕是公社礼堂到了。”“好好!”老白鹤刚答应罢,二滚便对他大嚷:“咱就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老白鹤脱口而赞:“对!就这支歌有劲!”二滚跑到队伍中间,大声问阔步前进的秦庄人:“咱们唱革命歌曲好不好?”“好!”人们齐声答应。二滚又问:“咱们唱革命歌曲要不要?”“要!”

见人们回答得整齐有力,老白鹤热血沸腾,也大声问:“咱们声音唱大些好不好?”人们竞相高喊:“好!”二滚像一个乐团指挥,向人们挥起两臂:“大刀向——”右臂用力一扭:“预备——唱!”人们齐声高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平原公社礼堂在平原街正中的十字街口。今天逢集,但满街不见往日的摩肩接踵,买卖声声,有的只是关门闭户,冷冷清清。而与之天壤之别的是:礼堂门前红旗招展,门楼上的两只高音喇叭震耳欲聋。礼堂里人头攒动,舞台上插满红旗,红色幕布上并排挂着革命导师们的画像。宽阔的舞台上方高悬的巨幅横标上写着“平原公社批判走资派群众大会”。在这一片红色的衬托下,舞台上坐的十几个与台下成千上万臂戴红袖箍的革命群众一样臂戴红袖箍的造反派领导,伴着喇叭里那振奋人心的《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声,不时望一眼台下像红色海洋的革命群众,满面神采,惬意交谈。

台上台下正群情振奋,嘈杂一片。一个与《水浒传》里的鼓上蚤时迁绝无两样的中年男人匆匆来到台口红布裹着的主席台前,震耳欲聋的歌声戛然而止,此起彼伏的嘈杂也骤然而停,所有目光刷地投向“时迁”。“时迁”也不落座,对桌上的麦克风喊出与他瘦小身体极不相应的炸雷声音:“平原公社批判走资派的群众大会现在开始!”“啪!”人群中的老白鹤带头鼓掌。别人岂甘落后,“哗——”暴风雨般的掌声像要冲垮这坚固的礼堂。“时迁”像不高兴,冷冷瞅了冲动的人群,对麦克风大叫:“停!停!”掌声稀拉而止。“时迁”问:“秦庄大队到了吗?”像往日开群众大会一样,柴平生忙站起来举手答应:“到了!”“时迁”的脸顿时一沉:“我知道,你是老柴,坐下!”柴平生讨个没趣,心里不满,怏怏坐下。“时迁”对着麦克风又要说话,乍听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望,后面那排造反派官员中,一个人将自己笑着指了,“时迁”还他一笑,回头对麦克风庄严宣布:“下面请县造反派司令蒋家朝同志讲话!”

与老白鹤并排坐的二滚像听见旷世奇迹,扭头叫:“鹤子叔,蒋同志!”“啥?蒋同志?”老白鹤如梦方醒,忙叫他,“快鼓掌!”“啪!”二滚跟他一起鼓掌。“啪啪!”潘大炮、仇仁海紧紧跟上。台上的“时迁”一惊,忙不迭鼓着掌叫台下群众:“大家欢迎!”台下这才掌声涌起,“时迁”仓促退下,蒋家朝臂戴红袖箍,含笑对台下频频挥手,缓缓到主席台前,台下掌声才停。蒋家朝扶了话筒正要讲话,乍听台下有人叫他:“蒋同志,我在这儿!”循声一望,原来是仇仁海站在人群里。便对着话筒说:“请秦庄大队的造反派领导仇仁海同志到台上来。”“好好!”仇仁海受宠若惊,忙不迭答应,“蒋同志,我就来!”抬腿便走,所有人都对他瞪大眼睛。蒋家朝叫:“大家鼓掌!”“啪!啪!”参差不齐的掌声响起。

潘大炮、老白鹤、二滚也想跟仇仁海一道上台光荣,纷纷站起大叫:“蒋同志,我也来了!”“我也来了!”蒋家朝笑着向他们招手:“好!我看见了,都是革命的好同志,都请坐。”潘大炮他们自觉没趣,怏怏坐了。与社英并排坐的艳二嫂瞅着台上无限风光的蒋家朝,不由悄悄抹了抹眼睛。

仇仁海来到台上,蒋家朝迎上去与他握手,二滚突然站起大叫:“大家欢迎!”“啪!啪!”参差不齐的掌声又起。蒋家朝、仇仁海像两个指挥决战的将军疆场相见,携手而谈。至主席台中,蒋家朝停步,仇仁海跟着停了。蒋家朝指着那排造反派官员中空着的位置叫仇仁海:“请到我的位置上就座。”仇仁海应着“好好!”大步过去。蒋家朝回到主席台前,又扶了话筒宣布:“平原公社革命群众批判走资派大会现在开始!”

喇叭又响起高亢激昂的《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声。一遍过后停了,蒋家朝呼地站起,郑重叫道:“请大家跟我一起背诵毛主席语录。”“扑扑嗒嗒!”人们纷纷站起,一起望他,俨然他就是此时此地唯一正确的领导。蒋家朝神情严肃地开头:“凡是反动的东西,”叫台下,“预备——齐!”台下齐声背诵:“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语录虽是人人学过,但还是有背不到的,为了不被人发现而扣上对毛主席不忠的帽子,只好轻轻嚅动嘴唇,滥竽充数。

语录背罢,蒋家朝朗声宣布:“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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