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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话说莫香春怒气冲冲走到潘大炮面前:“你们凭啥听艳二嫂的话诬陷我们?那艳二嫂是啥人?你们是啥人?你们自己不知道?”潘大炮再听不得,指着莫香春暴跳如雷:“再给老子胡说,不把你的驼背打平才怪!”

莫香春生就老实,从未跟人红过脸,也从未有人这般粗鲁对她,听了潘大炮的胡说,便要扑向他。秦耀先忙一把把她拽开,到潘大炮面前,又像昨天在艳二嫂家小心央求:“队长,罚款我认,我慢慢还。只求你千万莫锯那树,那真是要交给国家的。”潘大炮鼻子一哼:“算了吧!你装了一肚子的《三国演义》,鸡蛋里都能算出骨头,会把古树交给国家?”说罢扭头便走。秦耀先忙抢到他面前,还要央求,忽听大路上有人叫:“大炮,咋搞?”秦耀先要扭头看,潘大炮却手指大路厉声叫他:“你看,人都来了,快让开,要不,老子对你不客气!”秦耀先一望,果见路上二十多个青壮劳力,也正挤作一团在看他们。叫潘大炮的,是为首头戴斗笠的老白鹤,他背后是并肩打着雨伞、恰像雨中游人的蒋家朝、仇仁海。蒋、仇背后,是头戴斗笠,身穿蓑衣,高挽裤管,打着赤脚的二滚爹、潘壮子、仇石滚等,那阵势,活像仓皇而逃的护驾散兵。

秦耀先看得愣了,忽听莫香春叫:“他爸,你看潘大炮走了。”秦耀先忙望,潘大炮已走老远,便拔步撵,及至撵上,已到蒋、仇面前,忙央求蒋家朝:“蒋同志,这古树万不能锯,我真要把它们交给国家。”蒋家朝一脸鄙夷:“别演戏了。”秦耀先迫不及待:“你要不信,我们现在就立契约。”蒋家朝不阴不阳正要说话,一旁的老白鹤大声叫他:“蒋同志,莫听他的,他给你使缓兵之计呢!”“哼哼!”蒋家朝对秦耀先冷冷一笑,命潘大炮,“动手。”潘大炮如领圣旨,风风火火到二滚爹他们面前,指着那三棵像已知灾难临头,风雨中正披头散发,泣不成声的古树大叫:“都听好啊!今天上午把这三棵树锯了,一枝不落运到仓库门上,每人记一天工分,等晴天卖了树,每人另补助二十元钱!”“好!”那些人尽是潘、仇嫡亲,本就嫉妒秦耀先会做生意,还拥有这三棵人人瞩目的古树,现在见既能出气,又能得利,谁不高兴?发一声喊,不等潘大炮下令,便阴兵似的,趟着满脚泥水,争先恐后朝正饮泣风雨的古树跑去。

“你们是土匪!”趟着泥水好不容易刚到秦耀先身边的莫香春看见,拔腿就要撵去阻拦,老白鹤看见,指着她叫:“再敢来,小心对你不客气。”莫香春正在气愤中,哪听他的,朝他扑去:“你个白鹤子,你个二流子!”老白鹤觉得掉了面子,气得把她一推,可怜不知是冷还是气得浑身打战的莫香春,“扑通!”便跌坐在泥水里。“他妈,他妈!”正跟蒋家朝央求的秦耀先听见,叫着跑去搀扶。莫香春不起来,坐在泥水里失声痛哭:“祖传的古树都没了,还活着我这没用的啥益?”秦耀先听见,热血沸腾,要上去以死护树,忽想到人众我寡,要吃大亏,便劝莫香春:“他妈,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见秦耀先劝莫香春,锯树的也到了树下,蒋家朝便叫左右站的潘大炮、仇仁海:“走,过去。”潘、仇答应,拥着他到第一棵树下,见锯树的各自拿着工具只待一声令下,蒋家朝像指挥准备冲锋的将军,对他们断喝:“开始!”那千钧待发的人们便蝗虫也似扑到树下,正要动手,蒋家朝却又叫:“慢!”人们只好住手,惊奇望他,蒋家朝对左右的潘、仇小声说:“待我看看。”潘、仇知他还没仔细看过这古树,便不吱声,跟在他左右。

秦耀先好说歹说,刚把悲痛欲绝的莫香春从泥水里劝说起来,乍见就要动手锯树的被蒋家朝叫停,心中惊喜:“莫非蒋同志见这古树非同凡俗,改了主意?那这古树可真是绝处逢生。”不由轻拍莫香春,像拍一个无端受了委屈的孩子:“听见了吗?蒋同志叫停了,你快回去换衣服,我过去看看。”说罢,拔腿便朝蒋家朝他们跑去。

蒋家朝由潘、仇陪同,将三棵古树一一看了摸,摸了看,果见那树距离相等,高矮一般,粗细无二,躯干挺拔,树皮均匀,枝叶强盛。既像三个并排而站的孪生兄弟,又像三个戍守边疆的英武士兵。不觉顾自称奇:“年逾百岁,还恁旺盛,此树着实非同凡俗。”潘大炮忙向他吹嘘:“不是咋的,民国二十四年发大水,左右都一片汪洋,唯独我们村秋毫无损,据说就是这古树庇佑的呢!”

刚说罢,头顶忽一阵喳喳鸟啼。三人抬头一望,原来是嫩芽镶满的枝丫间,两只喜鹊正在窝口探头窝里。蒋家朝童趣陡生,指那窝上喜鹊叫潘、仇:“你们看,喜鹊正喂孩子呢!”潘、仇还没答腔,旁边却已答应:“是的,这对喜鹊一直就在这棵树上繁衍生息。”三人回头一望,原来是浑身泥水的秦耀先,脸顿时一齐阴沉下来。秦耀先像没看见,叫蒋家朝:“蒋同志,这三棵树确实是百年古树,不信,你叫县上的专家来鉴定。”蒋家朝瞅树,满脸祥和:“是的。”潘大炮吃惊,望了他,又望毫无表情的仇仁海。秦耀先则当蒋家朝回心转意,对他颇显激动:“蒋同志,只要你留下这三棵古树,我不仅为你歌功颂德,且千元罚款我分文不落。”

对树目不转睛的蒋家朝仍一脸祥和:“是的。”饱经忧患、少有笑颜的秦耀先竟孩子般喜悦叫他:“蒋同志,这么说,今天这树不锯了?”眼不离树的蒋家朝依然一脸祥和:“是的。”秦耀先疯了也似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真是如来再世,古树绝处逢生!”惊得锯树的齐齐望他。潘、仇则绷着脸望仍对垒有鹊窝的树目不转睛的蒋家朝,正要发问,蒋家朝却缓缓扭头瞅仍狂笑不止的秦耀先,满面疑云:“你笑什么?”秦耀先“扑嗒”着泥水到他面前,一把拽起他的右手:“蒋同志,你真是如来再世。”手指愣怔望他的锯树的人们:“你不叫他们锯树了是吧?你真是……”

蒋家朝使劲挣脱右手,一脸阴沉:“谁说的?”见他脸色陡变,秦耀先像从半空跌落尘埃:“你刚才说的。”蒋家朝不屑一顾,叫正紧张望他的潘大炮:“动手!”潘大炮疑虑顿消,叫潘壮子他们:“搞!”腰系长绳的潘壮子攀高能耐远近闻名,忙扑向正涓涓“流泪”的榆树,不顾树身湿滑,“蹭蹭蹭”,猿猴也似直上树顶。

秦耀先看见,拽住蒋家朝胳膊泪如雨下:“蒋同志,使不得,这是罪过呀!”蒋家朝当没听见,用力挣脱,拂袖离开,乍听树上又一阵喳喳啼叫,举头一看,原来是已到树丫的潘壮子正解开腰间绳索系树,两只觅食的喜鹊不知啥时又回来了,像知道厄运临头,上下盘旋,啼叫不止。其中一只竟箭一般射进枝丫,“嗖!”直逼潘壮子,人们顿时惊呆,唯秦耀先大叫:“壮子,当心!”潘壮子听见,回头一看,脸色如土,忙低下头,那只气冲冲要啄他的喜鹊竟挟一阵冷风,喳的一声,从他头顶一掠而过。

“喳喳!”另一只喜鹊见同伴没得手,叫着扑来,扑空的那只听见,又喳喳直叫掉头飞回,与同伴在树枝丫中,冲潘壮子疾如流星,飞来射去,怎奈潘壮子已有准备,小心躲避,系着绳索。

“喳喳喳喳!”两只大喜鹊的啼叫惊得满窝幼鹊齐声附和,一时哀鸣声声,令人心惊。锯树的人们看得呆了,都不吱声,秦耀先再看不下去,噙着满眶泪水又求蒋家朝:“蒋同志,使不得,你看那喜鹊。”蒋家朝当没听见,命潘大炮:“叫他们快点儿。”潘大炮仰头树上:“壮子,绳子系好了吧?”“系好了!”壮子缩头一瞅头顶盘旋、啼叫着伺机攻击他的两只喜鹊,瞅冷子“嗤!溜”溜下树来。人们忙围上来:“呀!好险!”潘壮子瞥一眼仍哭着央求蒋家朝的秦耀先小声感慨:“刚才要不是他提醒,那只喜鹊不把我脸啄个洞才怪。”二滚爹安慰他:“没事就好。”

正议论中,忽听潘大炮叫:“开锯!”二滚爹、仇石滚忙拎大锯来到树前,正要蹲下,被央求蒋家朝的秦耀先看见,泼命冲来,背靠树上,像要拼命:“我看你们谁敢开锯?”二滚爹、仇石滚顿时呆了,潘大炮叫仍惊魂甫定的潘壮子:“去把他给我拽开!”潘壮子瞅着秦耀先愣了片刻,撂开大步就要过去,乍听路上一声断喝:“慢!”人们惊得扭头望去,原来是跟他们一样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赤脚裸腿的柴平生。

潘壮子只好停步,蒋、潘、仇不约而同走到一起。背靠着树的秦耀先像遇见救星,泪眼朦胧,大叫柴平生:“柴支书,快来救树!”柴平生像没听见,趟着泥水到冷若冰霜的蒋、潘、仇面前,叫蒋家朝:“我们商量一下好吗?”蒋家朝不望也不理他,顾自朝地头去。柴平生叫潘大炮:“等一会儿啊!”随蒋家朝去。潘大炮在背后白他一眼,跟仇仁海嘀咕:“妈的,看来这事像刚怀上的孩子,要流产。”仇仁海不理他,只狠狠瞅着蒋家朝打的雨伞。

蒋、柴在地头相对而站。柴平生一脸温和,正要说话,蒋家朝抢先冷冷问他:“要说什么?”柴平生想要细说,想了想,却开门见山:“蒋同志,这秦耀先是否投机倒把暂且不说,只说锯了这三棵古树,确实要成千古罪人,我们咋不能保存它们,为后代子孙留个纪念?”蒋家朝强按怒气:“听你的口气,我像是在祸国殃民?”柴平生忙赔笑脸:“不!不!”蒋家朝瞟一眼古树:“你说这树是百年古树,可有有关部门的鉴定?”柴平生颇显恳切:“天晴就去申请。”“是呀!”蒋家朝眉头一蹙,“既没鉴定,那还不是他秦耀先的私有财产?”“可是,”柴平生忍住焦急,“这树已逾百年,可是远近十里八村妇孺皆知。”蒋家朝反对:“知者再多,没国家鉴定,仍只是民间传说。”柴平生小声分辩:“据我孤陋寡闻,树过百年,即使尚未申请国家保护,知情者也无权损毁。”蒋家朝见说他不过,不无气愤:“柴平生同志,请你站稳阶级立场,不要为投机倒把分子开脱好吧?”

柴平生知跟他多辩无益,低头想了,跟他商量:“你看这样行吧?我们全体支委签字画押,联名担保这三棵古树。”蒋家朝郑重叫他:“柴平生同志,你不要牵连支部的其他同志好吗?”柴平生正色叫他:“蒋同志,如果你今天执意锯这三棵古树,我将亲自向县委李书记反映这事。”蒋家朝不卑不亢:“随你的便。”

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不欢而散。背靠着树,已全身湿透的秦耀先满怀期望叫柴平生:“柴支书,这树不锯了吧?”柴平生默默到他面前,伸手拉他:“走,秦先生,回屋换衣服去。”秦耀先一愣,遂抽筋剔骨般扑到他身上号啕而哭:“柴支书,不行!你是支书,这树是国家的,你要保住它们啦!”

“喳喳喳喳!”刚安静的树上喜鹊像有感应,又腾空而起,啼叫不已。拥着柴平生痛哭的秦耀先听到,眼前又现出树倒鹊散的惨景,心如刀绞,丢了柴平生,又扑到树上。柴平生撵去正要劝他,秦耀先忽停了痛哭,奋不顾身走到又跟潘、仇站到一起的蒋家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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