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阎归
“可以回去!”男子点点头:“我找到了可以替代纳米材料的东西了!”
“那你为什么还没走?是要等什么天时地利人和,行星大爆炸,九星连珠之类的东西吗?”凌雪鸢奇怪的问。
“不是!”男子摇摇头:“因为我将这个时代的历史改变了,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一走,就意味着,我从未出现过,也就代表,现在的一切将会崩盘!一切都会毁灭……这个朝代会真正的消失于历史的夹缝之中!”
“怎么会这样?”凌雪鸢单手捂着嘴:“多米诺骨牌?可是,那也应该是回到你来之前啊,怎么可能是全部消失呢?”
“差不多!”男子说道:“不过,我只是命运安排的继承人罢了!”
“什么意思?”凌雪鸢不懂。
“在我之前,已经有很多个穿越而来的人了!”男子说道:“一个的出现代表之前一个可以重获自由!也许你可以……”
凌雪鸢摇摇头:“我不是穿越而来的!我是正常死亡,轮回到这里!所谓的借尸还魂,与穿越完全不同!”
男子愣了一下,看来,这次是他算错了,也许还有其他人:“你先休息吧!”
“我什么时候能走?”凌雪鸢问道。
“等夜樱被灭了之后!”男子想了一下说道:“要用你引轩辕烈上钩!”
:“什么?”凌雪鸢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你要干什么?”
“灭了夜樱国!”男子一副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样子“夜樱太强大了,他会逐渐吞并其他国家,我必须在他成功之前毁了他!”男子决绝的说:“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我的心血!我辛苦建造的三国鼎立的局面,我的研究还没完毕……”
“你以为一个国家,想灭你就能灭?”凌雪鸢皱着眉,一脸不爽。
“你忘了我的本行了?呵呵……”说罢转身推门离开,只留下一脸惊慌的凌雪鸢呆在屋子里。
本行……他的本行?制造恐怖武器的科学怪人……武器他有,刚才他也说他在狼族安插了眼线。既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在狼族安插眼线,其他国家也一样容易……他有多少人马?不对!双手抱头,蜷缩在床头,他甚至一个人都不需要!他也是研究“生化武器”的……既然如此,他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夜樱消失的契机!
猛地抬起头……自己便是这个契机……不行!不可以……从床上跳下来,凌雪鸢跑到门口,用力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穿过回廊,绕过花园,跑过小道,路过假山,穿过回廊,绕过花园,跑过小道,路过假山,穿过回廊,绕过花园,跑过小道,路过假山……筋疲力竭的凌雪鸢气喘吁吁的靠在一棵树下……怎么回事?为什么跑不出这里?为什么?转过头四处观察,撕下长衫的衣角系在树上,继续向前穿过回廊,绕过花园,跑过小道,路过假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棵被做了记号的树!怎么搞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小腹传来一阵疼痛。单手捂着肚子,凌雪鸢缓缓靠着身后那个系着记号的树向下滑落,坐在地上。肚子……疼……孩子,你别闹,听话……孩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终于过了许久,小腹的疼痛减轻了很多,一阵疲倦袭来,凌雪鸢轻轻闭上双眼……就那样睡着了……
微微皱着眉,盯着眼前熟睡的人,捏了捏拳头,紧闭的嘴角不屑的发出一声:“切”。弯下腰,将地上睡着的人轻轻抱起。
来到主人的房间,将怀中的人放下,眼里尽是复杂的感情……他恨她,恨到为她而活。他爱她,爱到……她只可以死在他的手里。从怀里拿出与自己脸上所带的小块面具一模一样的面具,扣在凌雪鸢的脸上,遮住那块伤疤:“能给你带来伤害的……只能是我!”嘴角是轻抚的笑意,眼里却是霸道的占有欲与浓浓的恨意!
“凤……”了无生息,出现在身后。
“主人……”慌张的跪下。
“还是该叫你阎归,或是你曾经的名字?”沙哑的男声,透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主人……”阎归脸色不是很好。
“你的命,是我给的!想要时,我自然也可以收回!”与阎归脸上的小块面具不同,男子带着一整块的面具,只露出眼睛部分,而且是一只狐狸形状。
“属下知道!”阎归说道:“主人想将他怎样处置?”阎归瞄了一眼熟睡的凌雪鸢问道。
“那不是你该管的!”男子说道:“不过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一定让你亲手杀了他!报仇雪恨!”
“多谢主人!”阎归低下头。
“只怕到时候,你会下不去手!”男子说道:“你刚才的眼神里,有了人的味道!”
阎归愣住了……
“别忘记了!作为人的你,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我的一件武器!你不再是灵熏国的太子了!一招损,满盘皆输!”男子沙哑的说道:“还是说,你忘记了亡国之恨?想一想,你的黎明百姓,想一想原本该是你去继承的王位,想一想,你的生父连同你的亲弟弟一同派人刺杀你!想一想当初是谁害得你打了败仗,是谁让你每日都要受万虫侵蚀之苦?”
“是凌雪鸢……”阎归说道。他怎么可能忘得了……当自己的身体别利剑刺穿时,痛的不是肉体,而是那一句:“太子,不要怪我,是王上和世子的命令……”被最信任的随从杀死,那个随他出生入死十三载的随从,他最爱的人要他死……他的父王,他的胞弟!他怎么可能忘记,原本完美的计划,兵行险招,却在最重要时输的一败涂地!他不甘心,一个区区的无名副将,居然识破他完美的计划,还从后追击,直捣黄龙!他不甘心……他还可以从来!可是,就在他准备回国时,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身受重伤,被丢在一堆死人堆里,三天三夜,耳边是被血腥吸引过来的苍蝇的声音“嗡嗡嗡……”鼻翼里除了血腥味就是尸臭味……他的眼里只有红色,满目的红色……在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倒映着被折断的帅旗……曾经辉煌的过去。
现在他一无所有,一无是处……他真的要死了吗?他感觉得到,他身上的伤口正在溃烂,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是一具尸体吧……是吧……心已经死了……死的彻底,死得干脆!就在他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溶于满世界的红时,一抹白色刺痛了他的眼……
白色长衫,衣袂飘飘……他在干么?阎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抹白色。一身白衣的男子,点燃三炷香,立于黄土之上,身后的人递上一壶酒,那个白衣的男子接过酒壶,将酒淋在被血染红的土地上。眉眼里竟是悲伤。那个白衣男子是谁?世界上,竟有如此令人惊艳的男子?不只是外貌,那股由内到外的感觉,如一朵圣洁的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