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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半神对残缺神明

在一则寓言中,希腊人与狮子一同前行,看到刻画着人类击败政府狮子满是歌颂人类伟大一处壁画,希腊人对狮子鄙视,表示狮子天经地义就应该给人类征服使用,而狮子不屑一顾,反驳道若是狮子会画画,画上面的人和狮子说不定要换个位置。

所谓神明,其实本质上是人类对更高级别更高形态生命,或者说信息体的一个有意为之的错误称呼。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所描述的是玄之又玄的大道,同时也是隐藏着大道化身可能性的神明。

神明高高在上不可视,这并非是一种类似王权一样让凡人抬不起头,对势力压力的一种夸张的描述,而是一个单纯的客观事实。在神明面前,没有觉醒本心,点亮一点神性的人类,一旦尝试接触神明,轻则灵魂空白,重则是化身不可名状的怪物。

如果不正视你的敌人,想要击败一个比自身强无数倍的敌人,直接就是不可能,哪怕想打伤都是痴人说梦。因为神明的不可描述性,在非神明眼中,它在具现化的情况下只有两个特征,一是存在性确实存在,他从模糊的不知道是不是存在,既是存在的又是不存在的模糊性质,变成了确定的有限时间内必然存在着。

第二个特征则是信息质能化,神明一定完成了部分从信息体到物质能量体的转换,它从单纯的概念性的一个不可描述东西变成了实质化的存在。

但是它的几何特征等仍然是模糊的,在神明外的人眼中,神明的相对位置是不确定的,相对状态是不确定的,一切不可知。而这也是神明对凡人的绝对碾压,因为不可知位置,所以无论凡人用多大力气多大速度都无法打中神明,因为他们的相对位置的长短不是确定的,所以很可能对神明的攻击到达不了不说,神明对凡人的攻击还会直接是零距离甚至是负数距离。

时间的无效化,神明是存在着某段时间上的,但它将时间无效化了,简单的理解在于普通的人类完成一个跑步的动作的话,他在同一个时间点只能做一件事情,换算成数学的角度可以认为他某个时刻只有一个固定的参数数值,类似于一一对应的函数,但是神明不一样,神明本身的存在便是复数系的,在同个时间点神明有各种不同的表达数值。

而神明的时间,空间不唯一性,其实也是凡人无法观察到的根本原因,一旦尝试了解并确实了解了,他的精神一定会由于过量的信息被直接冲垮,当场暴毙算轻的了,更多的是也受到神明的影响直接化身不可名状物。

神明本质上是一段信息,他们本来是没有性别的,但是为了更好的进行相对接近的错误描述,人类赋予了他们性别的这个错误的无关特征,而这更上一级其实还是一个错误的赋予,人类认为神明应该是某种类似DNA生物一样的,只要给出他的密度体积各个微元体各个参数,神明就可以被描述出来,区别只不过是各个参数未知罢了。但这仍然是错误的,神明没有任何形态,它可以无限大,可以无限小,在一定程度下,它无所不能。

神明只有两个特征决定了他们的权能有限,第一个,世界法则,过去了的不会再回来了,没有任何办法回到一个已知的时间点之前,神明可以对某个时间点来个存档,它不能倒退因果时间在保留了对过去记忆的同时对过去进行修改,它的任何尝试都是一种有限的读档能力,它可以回到过去,但是它会变成过去。

简单地说,张三知道今天彩票号码是哪一个,他可以回去昨天,但是他回去了他就是过去的张三,他不会有对未来任何的记忆,他该买的彩票还是那个彩票,他的所谓看心情选彩票其实在很大概率上取决于他路上会遇到的人和物等所谓命运编织好的大网,他最后的选择完全和他先前的基本一致,在不违背核心历史的情况下,未来的张三和改变了过去再到同个时间点的张三,他们基本是一致的。

唯一有变化的是一些类似抛硬币的事物,但其实这些又基本上不可能变化。所以一旦有神明尝试回到过去,他极有可能回不来了。因为他是已经被观察到的了,他不会在观察者消失前消失,所以相对他想改变过去的自己,未来的他是必然存在不会改变的了,也就是说他此刻回到过去的想法不会有一丝丝改变,但是他返回后再回来会导致某段时间无限循环。

为了防止世界就此崩盘毁灭,神明的结局只有一两个,在零时间的延迟后强制性的被清除记忆放弃了回去的可能,另一个可能性是更常见的,莫须有,神明的信息体会直接被世界吞噬,在它引起无穷灾难前就会被立刻消灭。

第二个限制则是DIY世界的限制,它们本质上是DIY世界所设置的超级BOSS,它们的宿命终究是一定要被打败的,所以它们被造物主强制规定了被击败的可能性。存在性和稳定性,只要是达到传奇级别,人类个体就不再是人类这类生物的一个个体了,他们是全新的物种,虽然他们仍然无法攻击到神明,但是在短时间内自身不会被神明的不可直视的特征,把自我的外在直接崩塌被神明任意修改。

传奇英雄,人类的英雄本质上与传奇级别无异,或者说传奇人类是最低级别的英雄,他们是人类族运所认可的气运集合者,是所谓冥冥天意的眷属者,人类的英雄强大的心灵之光会驱散不可名状的黑暗,神明虽然仍然是不可描述的,但是他们与人类英雄的相对距离等,他们所处的时空轴会在一段时间内处于同一平面。在心灵之光熄灭前,神明是确实可能被消灭的。

而半神,最初的半神是神明造物之一,是其中当之无愧的杰作。高级神仆的本身是不能成长的半神,他们是半信息体半质能体的存在,他们对现实的干涉能力往往可以转变为对信息体的干涉能力,他们无需散发一身神光,无需宝相庄严也能确切地伤害到神明,确切地把神明打落神坛。

神明能控制半神意味着彼此隐含关系的存在,而半神在被神明能接触的情况下,当然也有接触神明的能力。此外自然就是各类神级法宝了,轮回镜规定了神明也是会死的,也要六道轮回,东皇钟涉及到的时空法则更是让神明的形态威能被直接确定了,以此类推,神级法宝都是能对神明有本质威胁的,它们可以给神明一个存在的血条,可以给蓝条等等来让打败神明变成可能,不然神明的护甲说不定一直是目标是无敌的,不可选中。

林家老半神唤醒老友,顾不得等候老友苏醒后立刻赶来支援,时隔数百年再次掐指施法,数十道小旗状的法宝飞入林家上空大大小小不同方向,在老半神有意控制下稳住了数十个特殊方位,暂时算是定住了一片虚空,稳定住了物质世界。如此一来阵旗被破前,此处天地不会凭空出现一系列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更不会突然导致林家子弟忽的变成怪物。

而与此同时老者更是强行以神海之力,以强大的精神力迫使大部分实力较弱的林家子弟当场昏去,此举自然是为了防止他们有谁不自量力去探查神明,仅仅只是看一眼的探查。而实力较强者在感觉到老者独有威压的同时也感应到老者精神中的信息,一时间也是紧闭无感原地打坐护住一身心神。虽然最后难免可能会死伤惨重,但还是尽人事再看天命吧。

半神者,大乘也。老者术法大乘者也。两袖清风一处,老半神一生闲来无事就画的自称鬼画符,足十万八千张,在老者一句列阵,去的自言自语后,以五色灵光般的洪流不断冲击上方不可描述的存在,在老者真实之眼的注视下,那三人所化神明以一个白色光球的形态在五色洪流冲击下,纹丝不动。

白色光球看似极小,但按老者估算二者距离千二百里下,白色光球实际大小却有三四十丈,而更头铁的一事是老者发现,这个所谓神明,投影大小与位置无关。它之所以表现极小并非距离千二百里,而是它的显化暂时极小。虽然老者一时间也没办法退到数万里外观察光球变化了,但他这一认知一旦出现了,心已沉下大半。

如果神明的映像大小与空间无关,靠近他时候他仍然是那么大,远离他时候他会比同等距离日月看起来还大,那他到底在哪里,我所攻击的真的就是神明本体吗,我真的能到达神明所在的真实吗。

老半神顾不得再胡思乱想,趁着天上神明暂时只是顾着封锁空间,将林家这处小天地往中土域分离,毅然决然舍了半生修为不要也要祭出自己本命物,不求击败神明,这不现实,也要打断神明的分割,一旦彻底脱离了物质世界,自己等人说不定就会被信息化,永生求死不得,说不定他们林家会彻底化作某个残破笔记上的一段信息,在即使笔记被毁掉后也永远不得离开的信息奴仆,与神明截然不同的最低级信息体。与其求生不得,不如奋力一搏。

于是在老兄弟复杂莫名的眼光下,老半神一身神光恍若天边日月一般耀眼却不刺眼,原本岁月留下痕迹的干枯老脸逐渐变得圆润起来,白色的长发化作三千青丝,老半神一身容颜随着他短暂的失神迅速变得年轻起来,活力迸发起来,一本好似普通人家记账用的薄子凭空出现,随着年轻形态的老半神的慢慢翻阅,一个个文字活了一般飞出了书本,随着十万八千灵符的五色洪流一同往那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一同撞去。

老半神不急不缓慢慢翻阅,好似突然看到小说高潮处的稚嫩童子,忽的讶异一声,略带惊喜地说了一句找到了。从本子里捏出一个平淡无奇的暮字,合上了书本便闭眼打坐起来,任由手上暮字随清风一同前去神明所在地。

老半神名林暮,一身修为非大乘术法,而是走了远古儒家先人的一条老路,半身修为刻一字上,以壮士暮年的暮为其本命字,将原本三千岁的可能的极限寿命以其中三分之二化道,以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未将一身修为用在只争朝夕的争字上,而是化作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极端,朝花夕拾的夕拾,壮士暮年的暮上面。

年轻人要有朝气嘛,取什么暮字,还什么老骥伏枥,我看你不是志在千里,纯粹是欠收拾了。推辞掉先生原本为他在他那家文脉那边给他留住的一个朝阳的朝字,当时还是初入传奇刚走上大道的年轻半神,面露歉意下仍然是坚持己见,此身太平无用愿留作报答未来,不怕此身无甚么出息,只怕学生到了需作为时,却有那壮士暮年的吁嗟,固以暮为本命字一来是自己的本名,而来也是提醒自己,切莫懈怠,切莫忘了此刻心中所想。

先生虽是板着脸将自己赶出门外,以一句一派胡言,小小年纪想东想西让自己滚回自书房中罚抄那早已娴熟莫烂于心的前贤圣理,但据师兄所说,在自己罚抄的那天晚上,先生难得的在自个儿房中轻哼着有些跑调了的小曲,喝起不知多少年没碰的小酒,据说挺高兴的,说什么自己弟子还是有点出息的嘛,虽说不大听话让他先生白跑了一趟瞎操心了会,该罚还是得罚,但先生高兴啊,别的不说,至少先生还算没辱没先生这个名号啊,读书人还是有点用的嘛,不像自己师父教了一个没出息的自己,一个背书人出来,我还是比自己先生出色不少的嘛,此高兴事当赏一大白。那夜师父喝得烂醉,醒来后有些神志不清地还对少年半神一阵乐呵,成为了当时书院一阵美谈,当然了,少年人最后也无悬念二入宫,再抄了一夜书,知晓了先生的学问未必高,道法确实强。

老半神祭出本命字后不可逆地回想了一身,原本夕阳般回光返照的年轻肉体无数裂缝丛生,随着不断出现的记忆出现,以及刚出现就立刻变得模糊的过往记忆,老半神的意识在不断模糊,一时间不经意如当年求学一般正坐了起来,思绪却是不断远去。

暮字化身一金色小人,头着冠,衣儒家子弟正服,携浩然气所化儒书,念念有词,以要向神明讲道理一般靠近了白色光团,上前一伸手实质性的第一次接触到了白色光团。金色小人单手接触光团,另一只手上金色儒书无风自动,一道道精光毫无保留的迸发而出,老半神年轻时候心中日月所化的圣光,一时间将神光团团包围,即刻就有压制之势,以我心变天心,我心中日月换天上日月,金色小人伴随老半神的夙愿,化身好似人间包子皮一般的极细致大网,轻轻缓慢却不可阻止般将白色光球包裹住,虚空中一股不知名伟力好似无形印章一样,给还在因光球挣扎反抗有些不稳的金色皮囊盖了个章,一个小小的暮字镇压上面,光球暂时稳定了下来。

而此时老半神已是失去了意识,一旁的老兄弟也未只是看戏,知晓老半神所行手段后弊端的一二,他没有贸然上前触碰老半神,只是随手几个阵旗立在老半神四周,暂且护住他免受外界太大干扰。而后自己则是取出一把古朴小剑,抱剑呢喃,将心神沉迷于与小剑的交流中,如果老半神争取的时间结束后援军还没到来,到时献身的人自然是自己咯,不同于那个书生只会画符守个太平,他可是杀力最高的剑修,因为锋芒太盛怕刺破林家小天地而自封数百年的林家底牌,本名早已被舍弃,唯有以林家剑主的名号存在的自己,林十一,小剑第十一代暂保者,平生所能,唯有斩神,未成形邪神,半神,还有新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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