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咱们醒醒呗。天亮了!”
叶溟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但听这声音,不像是阿蓁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反应了片刻才看清这是谁。不对,这谁也不是。叶溟伶不认识她。
此人眉目动人,眼光中透露着一丝骄傲,两分英气,看起来没有恶意。但从服饰上来看,不知是哪个门派的人。
“你是沐灵山叶晚翎吧?我姓路,名玖安,字念初。”她开口道,“你,你一会儿下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我。我不会轻功。”
叶溟伶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这个路念初,坐在一棵大桃树的枝桠上。
她们所处之地,是一片花团锦簇的桃林。
叶溟伶低头看了看下面。
额……
一点都不高。
叶溟伶对路念初笑了笑,搂着她跳到了地面上。
“这里应该就是武缘山了。”路念初环顾四周,“据说,成功通过五行门者,左手背会有来自五行门的印记。”
叶溟伶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是一只金色的蝴蝶。她又看了看路念初的手,同样的标记。
看来她也走的金门。
“我的绳子呢?”叶溟伶突然想起来,“进五行门前,我与他人以防走散,共持一绳,可现在……”
别说什么哥哥不哥哥的了,此桃林安静的很,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不记得了?”路念初问她。
“记得什么?”
“咱们怎么过的五行门,你不记得了?”
叶溟伶认真想了想,摇摇头。
难道是自己睡的太久,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好吧。”路念初一脸失望。还以为她沐灵山尊女能记住些什么,原来跟她一样,啥都忘了。
叶溟伶看着路念初。
“你别看我,我也全忘了。”
不过能肯定的是,过五行门绝没那么简单,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然,她的衣服怎么会有个洞!
路念初最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像衣服破洞这件事,绝对不可以。
“今日与路小姐在此相遇,定是缘分,但晚翎还有事,先行告辞。”
这片桃林安静的出奇,放眼望去竟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叶溟伶不知道沐灵山众人如何,得先去找到他们。
路念初见她急着要走,想出口挽留,自己孤身一人,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但碍于面子,还是相互告辞而去。
叶溟伶顺着林中大路走去,路念初则向另一头走去。两人背道而驰。
真的是背道而驰。
“我不信,你绝对是尾随我来着。”路念初环着胳膊,眯着眼睛看着叶溟伶。
“我还说你尾随我呢。”叶溟伶看着路念初说,同样学着她的样子,眯起了眼睛。
叶溟伶本来顺着大路走的好好的,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刚停下来要休息一会儿,就被路念初给叫住了。
这个傻子竟然以为自己在偷偷跟着她。
“你先别动,我走,我走好吧。”叶溟伶摆摆手,再次离去。
还急着去找人呢,没时间跟你理论。
约莫过了一刻钟,叶溟伶累了,想停下休息休息。
刚要找个什么石头坐一下,忽而感到东边似有异动。叶溟伶立刻警惕起来。
那是江冉歌。
江冉歌进了武缘山就直奔桃林而来。
可是夕露还是被捷足先登了。夕露是一把长筝,是江冉歌姐姐江冉音的遗物。
江冉歌到的时候,夕露正被一个黑衣女子收入囊中,且正欲离开。
“小姐若愿意,我愿以千金换之!”江冉歌看着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可她并不理江冉歌,转头就要走。江冉歌快步上前,要拦下她。
两人过招两式,女子知晓,她不是江冉歌的对手。
“小姐,此筝于我意义非凡,千金不可,我便付万金。”江冉歌并非有耐心的人,如若还不能商谈成功,就动手抢。
“江阁主,此筝非尔之物。”女子言罢,她却似有一丝恍惚。
女子趁着江冉歌这一会儿的出神,马上轻功离去。
“你是他派来的!”江冉歌目光变得冷峻,“即使如此,那就……”
她召出蓝韵弓箭,凝聚三分法力,开弓,拉弦,毫不犹豫,迅疾而出!
逃离而去的女子躲闪不及,右腿生生划出了血口。
“别怪我不客气。”
江冉歌收起弓箭,追了上去。
叶溟伶不知那边的情况,只是召出银剑,认真听着动静。
声音逐渐逼近,叶溟伶举起剑来,蓄势待发。
“小姐,是我。”只见阿蓁还是戴着她的黑色面纱,拖着两条伤腿款款而来。
叶溟伶赶忙扶了上去,“你这腿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无需担心,方才我不慎跌进了一个大坑中,坑内荆棘丛生,伤口乃利刺所致。”
这武缘山果然是灵山,连荆棘刺都可如此锋利。
阿蓁一身灰土,腿伤大小不一,叶溟伶忧心忡忡,也不知其他人如何。她将阿蓁扶到一旁坐下,准备处理她的伤口。
“你。”
有只冰凉的玉笛从背后紧贴上了阿蓁的脖子。
来者正是江冉歌。
叶溟伶:“江阁主这是何意……”
“把长筝给我拿出来。”
“江阁主,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长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