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是十三朝古都,秦始皇陵就埋藏在这地下,且看天空龙气升腾,满天龙影,数日不散。难道这就是灵气复苏的征兆?难道当初的始皇帝并没有死?他将从皇陵之中走出,重新统一世界吗?……”电视之中一位身穿长袍的支持人手里拿着麦克风,对着背后的西安城讲解到。
他的背后是一座无比雄伟的大城,数十近百米高的城墙让它显得如此不真实,但它却又实实在在的耸立在此,如同远古的巨兽匍匐于此地。难以想象在那个一切全靠人力的时代,是如何建造起如此宏伟的巨城!还是说……昔日的华夏就曾经存在过修炼者?
“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怎么还能看电视?”姜若尘看着眼前的报道着西安那一异象的电视,不可思议的说。
要知道这个世界如今大的不着边际,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个地步的?果然这种传承了数千年的世家的底蕴简直深的吓人,就算神秘如瑶半雪这种家伙都只是刚刚突破桎梏一重罢了。
“您说笑了,不过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一位负责接待他们的管家模样的人笑呵呵的说到。
“我说瑶……引路人,我们来这儿不会是要干什么?”姜若尘无趣的耸了耸肩,而后转头问到。也算他反应快,将那个还没有说出口的姓氏强行憋回去一半。
“干翻叶家?”瑶半雪带着一副雪白的羽翼面具,看上去比姜若尘脸上那个笑脸面具好看多少。
“客人真会说笑,少爷怎么会对自家人下手呢?”管家无所谓的笑了笑,而后说到。“想必少爷已经和叶若曦少主见过了吧?”
瑶半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拿起了茶盘上的茶水,悠哉悠哉的品了起来。她将选择的机会留给了姜若尘自己,她不会横加干涉半分。只因为因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不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不会去说些什么。
“……谁知道呢?”姜若尘只是抿了抿香茗,似笑非笑的说到。他不了解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记得这些人抛弃了自己!仅此而已。
他不狠吗?他当然狠!当初抛弃自己的时候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啊~难道这么大的家养一个幼童很难吗?就是眼前这杯茶水的价钱都要比供他一口饭吃要贵上不少吧?
“少爷,您身上流着叶氏的血……”管家模样的人就如同电视之中那种烂大街的狗血剧情一样的开展,似乎是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沨!
一道血色的长剑划破空气带着阵阵破空声,最终停在了管家脖颈处不到半毫米的地方。
“再说……杀了你!”姜若尘眼睛微微泛红,而后冷冷的说到。
这可不是因为感动什么的奇怪情绪,而是因为那种难以忍受的暴虐与仇恨从心底迸发出来的感觉。如果不是他觉醒了重瞳,对自身的掌控力提升了不少,恐怕这一次他会直接因为心底的执念而入魔!
啪!
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回荡在整个客厅之中,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孽子!你还在干什么!”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站在姜若尘的身前,那微微泛红的巴掌还停留在姜若尘的脸颊旁边不远处。
她身姿傲然,像是数十年来身居高位养成的一种习惯一样,不论是看谁都是一副俯视的样子。即便她或许已经四十多岁,但看上前还是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一样靓丽。
“主母,如此不妥啊!”管家看到这一幕连忙摆手阻拦。
“没事,刘叔。我倒要看看这孽子今天还敢怎样?”女人的脚步很慢,看着眼前的姜若尘说到。
女人傲人的身姿挡在二人中间,脖子就放在姜若尘手中持的剑的旁边,只要再一用力就能将二人的头颅一起斩断!对于姜若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呸!”姜若尘没有说话,只是张嘴吐出一口带着丝丝鲜血的口水。
“您是我的生母,对我有生之恩,您打我……我受着。”待他拿起一杯茶水漱了漱口而后淡淡的说到。
“道歉!”女人寸步不让,凤眉紧皱的说到。可能对于旁人来说这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但她还是这样做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女人当然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那是不逊色于八爷的强者,杀她甚至不消一刻。但该说的该做的她一样不差的都做了,这一点倒是和姜若尘的性格差不多。
“对不起。”姜若尘低着头谁也没有看清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种能让普通人诞生杀意、产生心魔的一幕幕被姜若尘强行忍了下来,不因为别的只因为眼前这人是他的生母。一切种种都要在还清她的生之恩之后清算!
“我们走!”看到姜若尘道歉后,女人径直的转身离开了。姜若尘甚至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表情,或许这就是他的不幸?
那个刘管家转头复杂的望了姜若尘一眼后就转头离开了,似乎是绝对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也只能保持现有的样子了。而且看姜若尘今天的表现,只要其母不死叶氏应该也不会被他怎么样。
“这就是你妈?”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瑶半雪才问到。
“嗯。”姜若尘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的回答道。但是在一些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三枚指甲已经深深的镶入肉里,点点鲜血被他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叫什么?”
“不知道。”
“多大了?”
“不知道。”
“……”
瑶半雪问了一系列的问题,但姜若尘的回答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只不过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就得另算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确定她是你妈呢?”瑶半雪一脸奇怪的看着姜若尘问到。
“重瞳在颤动。”姜若尘回头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解释到。
那是血脉深处的慰动,被重瞳捕捉而无限放大之后给予他的感觉,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他也能凭着这股感觉知道眼前的人和他有没有关系。
而此时的屋外……
“主母今日做法实属不对,岂可因为我而耽误了家族大业!”刘管家走在女人身后不远处,一副悉心教诲。样子说到。
“我知错了~下次还敢。”女人眨了眨眼睛,分明是四十岁的人了却还露出一副小孩子模样。
“主母如此行事日后绝不允许!”刘管家一副严师相的说到。
“唯独只有您!刘老。”女人顿了顿步伐,而后轻声却无比坚定的说到。
“哎~”
在一声悠长的叹息声之中,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模糊,最终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