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你怎么乱跑呢,伤口会发炎的。”安阳略带责备口吻地说。
“没事儿,我举着呢。”说着我把手举了起来。
“别举了,再抻着了。”说着安阳赶忙过来查看我伤口的情况。
“喂,你当我不存在啊,你把我叫来,然后当我是空气吗?”菲儿在旁边愤怒地说。
“你又不是病患,我紧张你干嘛?”安阳边说边检查我的另一只手。
菲儿看向安阳发现他还只是关心我,生气地说,“是,我不是病患,但我有男朋友了,你这么随便使唤不合适。”
“那恭喜恭喜喽,什么时候结婚?”安阳随意地问着。
“你怎么对前女友的态度这么不一样啊,感觉只有你们谈过恋爱一样。”
安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徐菲儿,“菲儿,不闹了,好吗?你怎么一遇见我,就闹脾气。”
“那你能不能让我远离你的生活啊。”
“那你和诺诺不是朋友吗?”
这两个人,我头都大了,这么吵来吵去,没头啊。其实他们不在一起也好,在一起就不停地吵啊吵的。
也许是太在乎了,菲儿对安阳的态度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她一碰上他就变得特别不淡定,控制自己的能力都减弱了许多。
安阳呢,总是把菲儿当哥们儿,当朋友,前女友哪儿那么容易变朋友的。
女人还和前男友联系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彻底放下了,要么就是余情未了。我和菲儿对安阳就是这两种状态,我已经不喜欢他了,而菲儿却一直爱慕着他。
爱情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很复杂啊。
我的爱情又在哪儿?
“你们聊,我要回病房睡觉了,好困啊。”不想听他们吵了。
说着我一个人回到了病房,开始发呆。
刚刚的言少已经很温暖了,不知道菲儿弄这么一下子,他会不会又开始后退了。
头疼中。
那两个人还在走廊里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有的时候两个人走不到终点,还不如一直当朋友来得好,那样不会有尴尬和不舒服。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听到一个不熟悉的男声,“嫂子,你在几层?我来看你来了。”
嫂子?
这是哪位?
“你是?”
“我是言少晨,言少的弟弟,上回我们见过的。”想起来了,上回吃烧烤的时候见过。
“不用了,谢谢。”就他们家复杂的关系来讲,我还是不要见他比较好。
“那我一间间敲门找了啊。”怎么像言少一样霸道。
免得他真一间间敲过来,我把病房号告诉了他,“不要,1202。”
“好。”
电话被挂掉了。
他找我干嘛,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身灰色休闲装的言少晨走了进来,看起来就像要参加个高尔夫球赛一样。
“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住院了吗?”上来就直白地问我。
“你们不是互相都有眼线吗?行踪应该都在你的掌握中吧。”
“咳,我对我哥的行踪可没兴趣,是我妈让我来的,她说让我来看看你。”说着把一大捧花放在了床头柜上。
“好,你看完我了,可以走了。”我冷冷地说。
“嫂子,之前叫你小雨姐姐,我错了,关键你们实在太像了。她和你一样敏感多疑。”
“我没多疑,只是喝了点儿酒,你可以走了。”
“嫂子,你怎么总赶我走呢,除了我恐怕没有人给你讲小雨姐姐的事儿了吧。她和我哥……”说着眉毛上扬,嘴角略带笑意。
“好了,谢谢你,真的不想听他们的故事了,以前是好奇过,现在只想把那些变成过往。过去的我参与不了,未来的我不会让位。”
“哇哦,厉害,一看就比小雨姐姐有手段,那我走了,记得看看我送的花哦。”
病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刚刚应对他耗尽了我剩余的那点儿力气,现在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了。
手腕仍旧很疼,轻轻摸上去也会疼。
小雨,为什么最近每天都会听到你的名字,你在那边还好吗?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会不会你们三个人正幸福地生活着。你为什么不去珍视那份本该属于你的幸福。
胡思乱想之际,外面那两个人一路吵到了病房,然后安阳看见菲儿给我倒上水就走了。
“小诺,安阳说你要找心理医生。”菲儿直视着我的眼睛说道。
“嗯,我想做一些咨询。”
“好好的干嘛呀,就是为了个男人,值得吗?”
“和他没关系。”
菲儿看着床头柜那儿摆放的百合花拿了起来,“他送的?”
“不是。”我摇了摇头。
菲儿看见了里面的卡片,问我,“打开吗?”
“给我吧。”我拿了过来,想打开那个粉色的卡片,却发现用不上劲儿。
菲儿拿过去,打开念给我听,上面写着,“如果你再靠近我哥,就会和小雨姐姐一个下场。”
“谁送的啊?我去找他。”菲儿要追出去。
“已经走远了,言少的弟弟。”
“小诺,你是不是傻,和他在一起都受到威胁了,居然还要坚持。过几天你们的照片在网上传播开,你的生活就会一团儿糟了。”
“嗯,我知道或许一切都会变糟,可为了那一丢丢的幸福,我也想去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