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掉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言少并没有打电话找我,没有人知道我经历了这么一场婚姻。
隐婚的好处就是我给周围人的感觉依旧是单身,只有自己知道早已经不是了,从心里到身体都已经不是了。
难过的感觉蔓延,又想哭了,翻微信朋友圈,看大家发的笑的闹的好吃的悲伤的图片,就觉得生活还是多种色彩的。
不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走不出来。
一个人下楼去餐厅吃饭,坐在安静的角落里。
看见不远处有个穿黑色吊带裙的女人也一个人在吃饭。
午夜时分那么美的姑娘为什么也是一个人,会不会又有什么不一样的故事。
她不时地看手上的红色指甲油,随意扒拉着饭,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都很美。
烈焰红唇,穿着性感,这样的女人也单身吗?那真的是男人们不会审美了。
许多时候都说男人女人对女人的审美不同。
以前在路上我说好看的女孩子,林然总说难看。他说好看的要命的,我又觉得一般般。
可能那个年纪的审美和现在还不一样吧。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简单幸福,是什么让我们慢慢走得越来越远。
仅仅只是因为他姐姐嫁给了爸爸吗?
现在想想可能不是,我们那时还小,不懂得爱情。
离开了言少,坐在这里一个人的时候,又想起了林然。
每个女孩,一定都会经历几次爱情吧,有那么一次刻骨铭心,有那么一次平淡如水。
最后会不会嫁给爱的人可能要看缘分和坚持。
言少究竟爱不爱我,已经不想去考虑了。
努力了还是有星星那么远的距离的话,就后退吧,让我们慢慢变成太阳与月亮的距离。
那个穿黑色吊带裙的女人站起来了,我以为她要走,却发现她径直向我走来。
“有火吗?”声音妩媚动听,如果我是个男人的话一定被她迷倒了。
“这个还真没有。”我不抽烟,不带打火机。
“你一直看我干嘛?”她站在我旁边半笑着说。
“我在看你的指甲,很漂亮。”我夸奖道,总不能说我看你太美,所以多看你两眼吧。
“喏,我剩的半瓶红酒,送你,其实我觉得你这样的素颜更美,如果我卸了妆,男人就不会爱我了。说多了,走了。”说完她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怀疑刚刚那个女人出现过没有,只有那瓶在桌面上的酒给出证明。
素颜?30岁了,出门还素颜的我真的美吗?那些皱纹不用化妆品真的能遮盖住吗?
我自己看着红酒笑了起来。
不能一个人在这儿喝,会喝醉,会做奇怪的事情。
抱着酒瓶回到了酒店房间。
打开瓶子,倒了一杯到杯子里。
陌生女人送的一瓶红酒在手里摇晃,红艳艳的颜色像极了血的颜色。
一仰而尽,全都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就晕了,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可还没哭出来,就睡着了。
原来它是助眠的啊,原来醉了以后真的会忘记烦恼。
可为什么做的梦都是言少呢?我以为自己走开,就轻易地从一段儿感情里抽离了。
可那份疼痛的感觉为什么带不走呢。
梦里的他依旧只给我一个背影,是我努力追都追不上的距离。
眼泪在清醒的时候没流,梦里却淌了一枕头。
不哭,诺诺,不要哭,是谁在安慰着我。
越发迷糊起来。
梦里好像接了个电话,然后兵荒马乱。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难道我一直陪着小梦,然后这两天的事儿都是一场梦吗?现在躺在小梦的病床上?
带着疑问,我用力睁开了双眼。
“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旁边站着的是安阳,一脸温柔地看着我。
“我只是睡着了,没事儿,我去给你们买早餐。”我挣扎着要起来。
安阳用力把我按了回去,“快乖乖躺下,还去买早餐呢,你对昨天的事儿还能记住多少?”
昨天?摸了摸头觉得好痛啊,抬起手,发现手腕上包了厚厚的纱布。
“记忆中好像下楼吃饭,然后见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回房间喝了她送的酒,然后,然后就睡着了啊。”我回忆着。
“哎,诺诺,多亏了你给我打的电话,要不现在就见不到你了。”
“嗯?”我一脸疑问,想了想继续问道,“我昨天喝多了,我没怎么着你吧。”我对自己的酒品实在是怀疑。
安阳苦笑着看着我,“我倒想被你怎么着,可真没机会。你遇到什么伤心事儿了吗?为什么要自杀?”
“嗯?没有啊,我还好啊,不会自杀的。”
回忆,回忆。
啊,有点儿想起来了,我看着那杯红酒的颜色像血,正巧在那个时候玻璃杯被我不小心打碎了。
迷糊中的我拿着碎片划破了手腕,给自己放血,看鲜红的颜色。
太血腥了。
真的不能喝酒了,一个人也不行啊。
“我给你打电话了?”我有点儿懵。
“嗯,你说红色好美,然后一直哭,吓得我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去找你。到了你告诉我的房间门又开不开,找了工作人员才进去。一进去的那一刻吓死我了,我真的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诺诺,让我陪着你好吗?我当时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你的心?难道不是我的心吗?”我开玩笑的说。
“还笑。”安阳无语地看着我。
这时从门口位置走过来一个人,带着阴郁的眼神,冷冷地对着安阳说,“你怎么没给她讲,我们打了一架那个版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