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梦回到家门口,她带着笑颜地说,“阿姨,我们下回还约会好吗?”
我愣了一下神,回应道,“好啊,等阿姨有空了就和你约会。”
“还有我,我也一起,我来给你们当司机。”安阳也随声附和着,满眼星光璀璨。
“再见,拜拜。”小梦开心地跑向家的方向。
望着她那娇小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靠在车椅背上半天没有说话。
“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自己赋予经历的意义。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单纯,还没有学会赋予意义,可心理上的创伤依旧存在。”这位心理医生讲了一大堆理论知识。
我带着疑问抬头问:“心理创伤每个人都会有吗?还是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有。”
“心理创伤在精神病学上被定义为超出一般常人经验的事件。创伤通常会让人感到无能为力或是无助感。每个人都不是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幸福,都有各种各样的烦恼,只是烦恼和创伤还是有区别,到一定的程度才会造成伤害。”安阳讲了好长一段话。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一周安阳每天早上都准时在楼下等着送我上班。白衬衫和牛仔裤,白T恤和黑休闲裤,各种换穿搭,真是个爱臭美的男人。
今天一上班就觉得眼皮跳的厉害,不一会儿,我的思绪就被一个声音打断,“晓诺姐,楼下有个美女找你,怒气匆匆的,要不你就别下去了。”尤小薇来到我身边跟我说。
“没事儿,我下去看一眼。如果时间长的话,帮我请个假。”我下了楼,本以为会是林然的未婚妻。可眼前这个烈焰红唇妖艳的美女是哪位?还真想不起来了,客户?同学?没印象啊。
“韩晓诺,我们打一架吧。”这是什么开场白啊。
“美女,给个理由呗,最近没得罪谁呀?”我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对她说。
“为了爱情。”她大喊着就冲过来抓我的头发,纠结于还手还是不还手时,脸又被抓了。算了,上吧。
总不能被欺负吧,我们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不敢用散打,怕伤着她。一边推她,一边防守,头发被拽了好几下,这丫头力气可真大。一个反手,胳膊被我反拧过来,她挣扎着想动却发现使不上力气,用脚使劲儿踹我,整个人都悬空了。我一个回力把她带倒了。
观战的人都叹为观止,估计都在想女人打架怎么下手这么重。其实,我也没有很用力的。
“疼,放手。”妖艳女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我仔细瞧了瞧她花了的妆,笑了笑,“知道疼了,那还打架。”
“把你手机打开给我。”她说话依旧横横的,拿过我的电话后她拨了一连串的号码,大声说,“安阳,我和你新女友打架受伤了,赶紧来她公司附近的广场找我。”
挂了电话又转身对我说,“走,去那边广场等他。”
“好。”我跟在她后面走,这个美女是安阳的上一任?既然是因为我分的手,或许我也该负一部分责任,跟着她吧。
不一会儿,安阳手里拎着急救箱急匆匆地赶来了。“你们这伤,头疼,又不是高中生,怎么还打架?”边说着边温柔地给我消毒贴创可贴,然后把药箱扔给那个妖艳的女人说,“徐菲儿,你自己贴,又胡闹。”
“怎么待遇不一样?你为她把我拉黑了。跟了你好几天才找到她的工司。”徐菲儿大声嚷嚷着。
安阳没回答她转身对我说,“那个,晓诺,有空和你解释,我这边还有几个患者在排队要做咨询。”
我看了一眼徐菲儿,确定她不会再缠着安阳了后,对安阳说,“没事儿,你去吧。”
“你们居然当我不存在。”呜呜假装的哭声让我觉得很好笑。
“韩晓诺,我在这儿等你下班,我们一会儿接着打。”一股不服输的小劲儿还挺可爱的。
“别闹了,我和你分手和晓诺没关系,我们本来就不合适。”安阳缓和了语气,劝慰似的对徐菲儿说。
看着徐菲儿萌嘟嘟嘟着嘴的样子,貌似也不会说什么了,我赶忙说,“你快走吧,我来解决。”
下了班,楼下那个妖艳的徐菲儿已经卸掉了浓妆,露出一张清纯的脸。杏仁般的大眼睛,微挺的鼻梁,瓜子脸,就是嘴稍微大一点儿,真是我见犹怜的标准小美女。
一秒,她一句话就让我对那张脸的印象改观了。“我靠,等你下班儿太累了,走吧,继续打架,你会跳舞吧,我们去斗舞吧。”
“好啊。”我应承着,随着她一起来到了附近百货商场的电子游戏吧台处买了币。
上跳舞机,随着音乐起,踩着劲舞的各式舞点,仿佛又找回了那个轻舞飞扬的自己,舞步酷炫,技艺高超,半个小时都跳出汗了。中间看了几次徐菲儿,她同样跳的很美,多了一些古典柔美的感觉,不像我这样每一步都干脆利落,像个男孩子。如果回到古代,我们两个同时落难,她绝对是被英雄救的那个,前提是她不要开口大声说话。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一群年轻的学生,啧啧赞叹着,其中还有些人还拿出手机录视频,准备发快手抖音之类的。我停了下来,先下了跳舞机,徐菲儿却意犹未尽继续跳着。
年轻果然是精力充沛,跳这么长时间也不会累。半年没怎么运动的我实在跳不动了,貌似应该加强锻炼了,应该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徐菲儿看我不跳了,也停了下来,“韩晓诺,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只要不太贵,我都可以请你。”我坐在休息椅上看着她那张清纯的脸说。
“去楼下华润超市吧。我们一起买点儿好吃的。”说着徐菲儿拽着我的胳膊往电梯方向走,举动稍微有点儿亲昵。
去超市买了挂面、鸡蛋和一些青菜后,她又要求送我回家,开着她那辆红色的马六飞速地到了我家楼下。
徐菲儿对我说,“叫我上去坐坐吧,会做饭吧,我饿了。”
终于又有点儿头疼了,这种自来熟的程度还真是,“我要是说我不会做呢?”
“不会呀,你看起来特贤惠,要么安阳那个吃货怎么会喜欢你呢?”徐菲儿语气肯定地说。
我晕,安阳又没吃过我做的饭,又没去过我家啊,“那好吧,吃完饭你就走哦。”
上了楼,我做了个打卤面,其实就是下了个卤汤,放了红蘑菇、木耳、肉丁、鸡蛋,再加上一些调料。然后又下了一点儿挂面,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把面端上桌,徐菲儿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完全没有淑女范儿啊。吃完了又要了一碗,啧啧地说“吃起来有家的味道,天天吃快餐,都快把胃吃坏了。家常的就好,可好久没有人给我做了。”
听完她的话,忽然心疼起这个女孩来。只是一顿家常饭就这么让她满足,该有什么样的心酸故事啊。每个人真的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幸福。
“韩晓诺,你说,3局打架跳舞做饭,是不是打平了?下回我还会来找你的。”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一个人在异乡的女孩儿们是不是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候,会忽然想念起一些人,会突然觉得很孤单,我现在就觉得很伤感很难过,想念以前的喧闹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