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里走出,发现自己置身于张欣的家里,瞬间有些恍惚,忘了自己来干嘛来着。
想了想是给小梦过生日。
这时张欣把蛋糕端上了桌子,叫我和小梦一起切蛋糕。
刚走过去,我就发现她在流眼泪,刷刷的不停。
她用衣袖蹭了蹭,却还是止不住眼泪。
“你想妈妈了吗?”我轻声问。
“谁和你说的,没有,绝对没有。”她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吓了我一跳。
“我多事儿了。”好像自己问的太多了。
“快切蛋糕吧。”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着。
给我和小梦分完了蛋糕,我们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在歌声中小梦笑了,似乎多了一个人给她祝福就会多一份开心。
在音乐声中张欣擦干了眼泪,恢复了平静。
但在小梦接过蛋糕的时候,一不小心没拿住,蛋糕掉在了地上。
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找抹布擦拭干净就好。
可张欣却嗷的一声抓起了小梦的头发,“你怎么这么不中用,蛋糕都拿不好。”
“疼。”小梦哭着往下蹲,试图躲开。
我被吓了一大跳,晃过神来,赶紧去掰开张欣的手,想让小梦不那么疼。
“松手,关你什么事儿?”张欣歇斯底里地冲我大叫起来。
“你松开,哪有这么对自己孩子的,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怒视着她,没有松手。
不过她的劲儿太大了。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开门的钥匙声音响起来了。
抬头一看是李又楠进来了。
“你疯了?”他一进门就说出这句话。
然后走过来大力推倒了张欣。
张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把小梦搂在怀里,心疼的要命。
小小的年纪天天经历这些,怎么可能开心快乐的成长啊。
别的孩子都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小梦却在争吵冷暴力动手下哭泣。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或许会追随一生。
“你个负心的男人,我还没死好不好,你就在外面找那些莺莺燕燕。我给你领回一个,外面是不是还有?”
我又躺枪了,她怎么总是误会我啊,好心果真没好报。
“你别胡说。”李又楠淡淡的扔下一句话就要拿了东西走。
“我们还没离婚好吧,我没签协议好吧,你怎么就这么对我?”张欣抽泣着说。
没离婚?那之前李又楠说的离了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想走掉,不想掺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可看着怀里小小的小梦,又不忍心。
小梦探出头,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脸上有吓到了的表情。
“你们聊,那个我带孩子出去溜达,一会儿给你们送回来。”我拉着小梦要往外走。
“站住,让你走了吗?”张欣站起来拦在了我的面前。
“啊?”
“你究竟想怎么样,这么掺合别人的生活。”
“我没想怎么样,只是想给小孩子过个生日,不好意思,我不该来的。”
“以后离他们都远点儿。”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怎么回事儿,怎么一阵儿一阵儿的。
一会儿哭一会闹的,头都疼了。
“我先带小梦出去。”说完绕开了张欣试图走出去。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不想这样,你别带孩子离开好吗?”她试图压低语气。
“这本不是我该管的事儿,可是孩子是无辜的,请你善待自己的孩子。如果可以去接受心理治疗吧。”
“韩晓诺,你别管那么多事儿不行吗?我的家里的事儿你管不着。”
一直没说话的李又楠说话了,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嗯,确实,你离没离婚,我不知道。但上回在西餐厅看见的是你吧。把婚姻处理好,再去找小女生。这算什么?”
“什么西餐厅,你又去找谁了?”张欣的声音被我关在了门后。
我放开了小梦,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我在想,我怎么又开始管上不该我管的事情了,怎么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真的心疼那个小小的孩子,每一次挨打都是身体和心理上的疼痛。
打电话给安阳,去了他住的地方。
看见满脸笑意的他,才觉得生活很温暖。
在你身边总有一个人愁眉苦脸好呢,还是笑意盈盈好呢?当然是后者。
所以与人方便的话,也不要总是哀伤着一张脸,谁看了都不开心。
“诺诺,你干嘛去了?”
“我去给小梦过生日去了。”
“啊?上哪儿啊?”
“她的家里。”
“诺诺,最好了,是不是今天过生日的时候她的情绪不对啊?”
“你怎么知道?”
“小梦过生日,应该是张欣伤心的日子,她会想起她妈妈。”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我说她怎么一直哭呢。”
“嗯。”
我们没有再聊下去,我真心希望她会接受治疗好起来,小梦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可事情不一定会按照任何人的意愿转移。
那个李又楠又是怎么回事儿,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
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却又有多少人越走越远。
爱情的路上没有对错。可结了婚就带着责任,有了孩子更需要责任。
争吵和冷战对孩子都不好,孩子需要温馨的成长环境。
儿童心理学家曾说:父母的情绪暴力,对一个孩子的伤害是致命的,他会影响孩子一生的性格和人格发展。
美国心理学家教育家,美国正面管教协会的创始人简·尼尔森博士在所著《正面管教》一书讲:永远不要在情绪之中试图解决问题。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先平复情绪。不论是父母一方,还是孩子一方,如果有一方还处在情绪之中,都无法把注意力转移到解决问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