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差强人意。
再耗费五十二小时三十分进行修整,竟然只是恢复到最低程度的身体素养……不对劲。
应该那浊影残余的效果不会使她仍这样才对。
神经脉络皆能正常运行,目前也仅休眠近七十六小时而已,肌肉还不至于退化成这个样子。
都确认两次了,应该确实是将她的身体水平恢复到……
……该不会?
有必要跟外界接触接收其他情报。
不过现在是五点零一哦……也不知道能不能向谁打听。
先睁开双眼吧。
微弱的光芒从陌生的窗口透过,为这间小小的房间提供最低程度的亮光。
私人房间……是这个女孩的房间么?感觉有些空荡荡的呢。
左手……啧。
完全就像是被烧焦了……唯一庆幸的就是骨骼无碍,还能正常活动。
仅是我的话这个样子倒没什么,但这可是她的……希望她苏醒后看到这个模样,不会太过于伤心。
起身,下床……平衡感还好。
迈步,摆手……不太好,明显感到迟钝。
先看看这房间有什么嗷呜呜……
为什么不是昏沉而是刺痛的痛……!怎么回事?
莫不是浊影的影响真的比我现在探知到的还要严重?总该不会是这女孩的大脑有瑕疵吧。
总算缓过这阵莫名其妙的疼痛……唉。
重新审视这个房间……带有些灰。
书桌有俩小块地方比其他位置要干净……谁最近从这里收走物品了?家人么?
既然没怎么动过其他物品,应该是一位男性家人。
身上的这副服装虽然不是在那夜看到的服饰,但也有两日没整顿过……把她安置在家里,却又不精心呵护?应该是没有其他能来照顾的人吧。
不太妙……事发到现在也就三天多,然后就有两天是安置在家中。
是有什么深刻的理由不能被太多人得知?
出了这个房间后得做好心理准备呢。
既希望有人在。
又不希望有人在。
这个点钟,要是出房间就能看到正等待着“我”的人的话,那真的够麻烦的。
轻轻打开房门,尽可能地感受身体的记忆,尽可能地仿照她的动作关上房门。
“醒来啦?”
关上门的那一瞬就听到这种极度不想听到的问候。
再次调动身体深处的记忆……
“咦?原来醒着的呀?”
“是啊,毕竟发生这种事情,怎可能让人轻易入眠?”
“啊哈哈……我现在没事了,所以哥哥您去睡吧,不用担心啦。”
“解决了这件事后自然会去。”
不妙……糊弄不过去。
不,不能这么说……得钦佩这位亲兄才对。
而且说不准,能够识破的话应该更容易沟通。
“她到底怎么样了?”
攻击性的眼神与语气……完全是确信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人呢。
那就没必要费精力去模仿了。
“如您所见。”
“打什么哑迷!”
“嗯哼?我高估啦?还以为这样说你就能理解呢。”
“再一次!到底怎么了!”
“也是呢,毕竟某些东西你未曾了解,所以无法直接理解呢。”
“所以又想绕开?”
“不哟,只是我希望,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审视大厅已有的事物后,直接坐在这个他希望我坐下的位置。
“啊对了,顺便一提,你那些自称除灵的物件都是冒牌的,只能作为空气清新剂。”
无视他的惊讶,继续审视这个大厅。
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没有什么能供出他们两人任何情报的物品……这个人真的不好应对。
“另外,等你问满意后,请让我也进行必要的情报收集。”
“……你觉得你有资格?”
“应该算有吧,只是不太想把这个作为通行证。”
“说。”
“不解情趣……”稍稍摆正坐姿后,“作为令妹现唯一的拯救者。”,简言意骇地进行回答。
所以就说不太想搬出这个王牌啦,这周遭的空气明显缓和了几度。
不过他能立刻接受这一单方面叙词呀……那应该后续谈话不用过多试探了。
不过……
“在您提问之前,请容我先满足下好奇心问一件琐事。”
“……什么?”
“为什么能在至少两日前,就怀疑这个女孩是‘我’呢?”
是提问引起他兴趣吗?能够看到他的嘴角缓和下来。
“眼瞳。虽然仅一瞬,在医院时你暴露了,淡紫的瞳孔。”
呼,还好。
这只是一位过度关心家妹的亲兄罢了。
估计那时意识沉入时听到的呼唤是他的吧。
“行啦,接下来就请您问到满意吧,只不过请记得之后也让我进行必要的情报收集。”
“那也得等我能信任后。”
这样呀,那看来我也能保证在这里的生存了。
如果要是不信任的话——
“第一个——”
你可就不会毫无顾忌地让我安坐在这里——
“你是谁?”
回答这种啼笑皆非的答案——
“月之代理者,千羽。”
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