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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春行走在黑夜里09

生活就是这样,即使你已经不幸了,但是后面却还有更多的不幸等着你!

从京都医院回来后,程一诺就开始了每天按时吃药,可是一个月药都吃完了,但是身体还是不见好,却疼的更厉害了,妈妈为了不耽误程一诺的学习,妈妈就一个人又陆续去了几次医院买药,这样的过程一直持续了整个冬天,但是程一诺的身体却依旧没有好转。

“一个人的一生虽然会经历无数次痛苦,但是痛苦并非退缩的理由”

这句话每天程一诺都对着自己,在心里默默的念好几遍!

每天凌晨5点钟,程一诺就起床,穿好衣服洗完脸就去学校。但是自己身体实在疼的厉害,每天自己早上一个人走的特别早,一方面因为自己腿疼走不快,他自己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症状,另一方面因为自己的家距离学校很远,自己平常走路去学校也得20分钟,但是现在腿疼自己需要花更长的时间。寒冬的清晨特别冷,天气基本都在零下10度左右,但是程一诺每天走到学校却满身都是汗,因为腿疼的实在厉害,自己每走一步路都在像针扎,有时候自己疼的不行了,就把书拿出来咬在嘴里。

也是自从这时候程一诺喜欢上了黑夜,曾经的自己是非常惧怕黑夜的,但是身体的痛苦、心灵的疼,让他深深的喜欢上了黑夜,因为只有在黑夜里,他才不用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因为黑夜只有一个自己,自己可以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自己,整个大地也只有一个自己,每天学校和家成为了程一诺对生活探索的道路,北方的冬日格外的冷,但是一个人对生活的困扰,就像这个冬天一样,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点阳光的温暖,虽然程一诺行走的黑夜里,但是他的心却像冬天的雪花一样,洁白如初!

在这个冬天曾经有很多事情发生着,程一诺最难忘的莫过于,平常在学校老师和同学的关心,虽然有时候仅仅是一句嘘寒问暖的话,但是却犹如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格外的沁人心脾!但是在这个大地,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阳光都能照到的,即使光明在强大,但是黑暗却依然不会褪去,因为阳光有时候可以照暖全身,却无法照射人心!

记得有一次,放学了!等到同学们都走光了,他才最后一个走出教室,远远的和同学们保持着很长的距离,直到这距离越拉越远,最后的影子也消失了。这时候,远远的从自己后面来了个骑自行车的隔壁村的女人,按照辈分,程一诺其实还要叫她一声嫂子。当那个嫂子骑着自行车路过程一诺身边的时候,突然说出一句“有的人他妈妈还到处给别人说自己的孩子没事,其实你看,他那样子,一看都得了不治之症,快要活不久了”刹那间,程一诺眼睛充满了愤怒,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留下来,他真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可是他不能,因为此刻这条路上说不定还会有别人经过,所以他的忍着!忍着??????

他知道爸爸这几年工作单位好转了点,家里的状况比之前好多了。至少平常用钱没有那么紧张了,但是对于农村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你,但是当你过的稍微好转的时候,所有人都巴不得你出点事,她也知道,平常妈妈当别人问起自己的病的时候,妈妈都隐瞒说不要紧,医生说了没有太大问题,因为妈妈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她怕别人嘲笑!但是此刻程一诺在想,老天你为什么如此不公平,为什么得病的是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妈妈从小告诉自己,一定要做个善良的人,平常自己也没有做过坏事啊!还记得有一次,自己房檐上的一小麻雀掉下来,自己都挖坑把它埋了,还找来梯子把麻雀窝用泥巴挡了一下,这样就能防止小麻雀再掉下来。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他默默的檫干眼泪,向家里走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回家,妈妈会很担心的,外婆应该也在路口站着等他呢?

冬去春来,时光依旧!天气开始回暖,但是对于程一诺来说,春天却依然很遥远,自己虽然挺过了冬天,但是身体并没有好转,后来因为严重自己再也没有去学校了,每天程一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屋后,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天空,他常常在想,要是自己不是一个人,是一只小鸟多好,这样就不用走路,可以在天地间自由自在的飞翔!但是疼痛却将他拉回了现实,他常常自嘲,自己像个婴儿一样,全身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从去年到现在,自己身体变得越来越脆弱,连洗个头都会感冒,每天各种药吃个不停,以前吃一次的止疼药也换成好几次。

熬过了冬天,走过了春天,高考越来越近!书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看了,他现在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读小说,家里的小说都被他读了好几遍。毕业临近的时候,班主任打电话过来,问他能不能去照班相,程一诺含着泪默默的拒绝了,挂完电话,他感觉到原来快要毕业了,自己将和曾经那些亲爱的同学从此再也见不到了,可是此刻他并没有太多遗憾,生活的不幸已经让他学会了去承受一切!

是啊!当一个人连死都经历过,那么时间的花开花落又岂不知,是自然只大道,也许生病就本来是自己应该得的,还记得有次,自己离婚回来的二姐看到自己的病,有时候轻有时候重。再有一次和妈妈吵架的时候,说自己在装病,然后妈妈也说:“程一诺你是不是在装病,我也怎么看你有时候轻有时候重,而且吃了这么多药也没有效果”。当程一诺听到这句话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默默的关上门,一个人沿着白雪覆盖的路走了很久很久……,一个人在山崖前默默的坐着,此刻他想到了死,想着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啊!连自己最亲的人都开始怀疑自己,也许自己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自己本来就是多余的,他想着自己活着就是多余,拖累了自己父母亲人,每次家里面给自己买药看病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了。如果一个人死了,还要投胎做人。他再也不想做人了,因为真的累了,好累!

可是他最终却坚持活了下来,自己的青春不能这样结束,自己还有好多梦想没有实现!自己不能自暴自弃,后来妈妈和二姐发现程一诺不见了,最后两个人找了过来,妈妈和姐姐抱着他哭了好久,姐姐说:“对不起弟弟,姐姐不应该说你,姐姐不应该不相信你,你原谅姐姐吧”!程一诺起身后跟着妈妈和姐姐慢慢的向家里走去,是啊!自己曾经说过,要保护父母,保护姐姐的,难道要失信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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