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童亦辰的话,白小白明白了,自己往日嚣张的气焰终于被有心人发现了。
朱子怡却不明白童亦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刚开始努力学习,这也是一种异能?
这是一种本能好不好?我知耻而后勇,积极而向上怎么在你们眼中是一种异能,这也太伤人了。
于是,朱子怡在单杠上主动滑落,自由落体。同样的摔在地上,正好和童亦辰组合成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毕竟,最好的表演者也模仿不出最原汁原味的味道。就像朱子怡同样摔落在地,她却没有童亦辰一样的红额头,红鼻子,还有那一身狼狈。
童亦辰把头抬起,鼻子里流出了两行鲜红。人却很真诚地笑了:“爽,真爽。”
好多人冲过来,帮着把童亦辰扶了起来,又忙着找纸擦鼻子的,有给她拍身上泥土的,还有的人心疼的哭出了声。
朱子怡拙劣的表演怎么能骗过广大人民群众的火眼金睛呢,所以没有一个人理踩她这另一条平行线,所以朱子怡就一直趴在地上。
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一会。
朱子恰就做的很好。一大群人簇拥着童亦辰离去,朱子怡还是这样的趴着,不过面前多了三张笑嘻嘻的脸。
一会儿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童亦辰又一个人走了过来,只是脑门有点红。
胡宝心想,你有完没完,想要摔死呀。
朱子恰却没有一丝反感,她知道童亦辰还有话要说,刚才不是她只想说一句,装逼。她是真摔的啊。
说道:“来,趴这里谈。”
胡宝几个人不由得朝朱子怡竖了大姆指,这种人,冷血无情,一次比一次过份。
童亦辰听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答道:“好啊。”
又重新趴在了刚才摔下来的地方,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真是人才啊。
一个敢说一个敢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不知道童亦辰到底想和朱子怡谈些什么?能如此这般的委曲求全。
胡宝起身就走,还不忘扔下一句话:“我去提一桶水,淹死你们两个妖孽。”
他知道这俩人不想让人听到谈了什么,所以他就主动离开。不过他想提桶水来浇这两人,是真实的想法。
赵英俊也说:“我再加一桶水,你们就在地上吹泡泡吧。”
王玉林起身慢,走起来却比任何人都要快,并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专属名词送给了她们两人:“傻,傻,两个傻子。”
说完“嘿嘿”地笑着,他认为他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
朱子怡不动声色的朝童亦辰说道:“说吧,你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不承认也不行,既然对方认定了。就让她先把依据先讲出来。
童亦辰果然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了。
“首先,从小你学习成绩不好,可你人又不傻,怎么还不如傻子王玉林,我认为这是一种负作用。”
这和胡宝几个的思路如出一辙。
朱子怡:“嗯。”
不解释,不反问,给了个最简单的回应。
童亦辰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看,武丽丽老师那么厉害的教鞭,揍得胡宝掉眼泪,你都是毫不畏惧。你不是不害怕,你是真的不害怕,因为你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
朱子怡心想,这个不疼是真的。你也挺厉害,这个也看了出来了,你难道没想过,这是武丽丽老师故意假装打我而已。
又给了不痛不痒的“嗯”。
童亦辰接着说:“这样的事还有很多,记得你有几天特别招苍蝇。别不承认,我观察的很认真,都是和你一起进来的。”说完了看看朱子怡的反应。
朱子怡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不过这次的回话多了几个字“然后呢?”
童亦辰笑了笑,继续说:“一次我偶然发现,有一只苍蝇跟着你竟然倒着飞了进来,更有甚至有一只苍蝇只剩一翅膀了,还能跟着你飞进教室。你不能告诉我这是巧合呀?所以我开始怀疑你了。”
白小白听到有现汗颜。工作做的不细致,导致后患无穷啊。
不怕人惦记,是不可能的。自己要是被画在了童亦辰手上,那就早被人发现了。也许活不过当天啊!
朱子怡心里快速的思考着。
那几天我躲也躲不开的苍蝇,原来还有这么大的秘密。我怎么就没发现呢?难道我的异能不是学习,而是招苍蝇?
明显得多想了一会儿,接着又问道:“还有呢?”
童亦辰又接着说道:“还有,你上课偷东西的那次。当然也可能不是你偷的,也许你还控制不住你的能力。所有的东西掉地后都应往下掉,而跑到你身上这太不科学了。这说明什么?”
白小白悲伤的叹了口气,唉!这么明显的暗示了。你朱子怡还是太天真了,我在你身上搞了那么多事,你没发现,倒让别人都发现了。
朱子恰最不乐意听到这句话了,立马说道:“我没偷。”
童亦辰很认真地看着朱子怡的眼睛说:“这说明,你有了盗窃者的异能,你还不知道。”
盗窃者说白了就是小偷,就是贼。
这让朱子怡很是生气,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质问道:“证据呢?”
童亦辰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拍了拍身上的土,回答道:“没有证据,不过你可以再甩一甩衣袖。”
“甩就甩。”朱子怡干净利落的甩了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却带来了一地的垃圾。粉笔头,烂橡皮,几块糖,还有几张扑克牌。
看看白小白这点出息。空有一身好本领,却弄了些什么玩意儿。
这也不能全怪白小白,这白小白一天能接触什么东西,还不是朱子怡能到什么地方决定的。那几张扑克还是从教师办公室的窗台上顺来的。
朱子怡很尴尬。
于是,又甩了甩。
这次又甩出了几只死蚂蚁。
这是白小白用来做实验的。本来活蚂蚁进入他的空间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去。
朱子怡又使劲甩了甩。
这回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童亦辰笑了笑,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觉醒了异能。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知道你是怎觉醒的?也许我也有潜质,不过还没有觉醒。”
看着旁边看没有反应过来的朱子怡,说道:“我会给你保密。不过,你的异能是怎么觉醒的,好好想想,告诉我。”
什么叫恢复本性。
朱子怡这节课,又开始走思。她不得不承认童亦辰的某些话,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变化啊?
最奇怪的是手上画的这个小人儿,好几天了就是擦不去。
越想越有可能,开始了谋杀白小白的各种手段。
去除一片污渍最好的办法是水洗,没有水怎么办?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次用的是唾沬。没用。
又拿起橡皮。没用。
白小白惊恐地发现,这次小姑娘是动了心思了,不擦去誓不罢休。
小手被擦的通红,白小白这个难受啊。浑身又酸又痒,又痛又痒。
这算是被虐待啊。白小白心中狂吼,我还是个孩子啊。我要去告诉未成年保护协会,我要告你校园欺凌,还有没有人权啊。
没有人听得到。
基于一贯一根劲办事的朱子怡,从包里找到一把削笔刀,打开后寒光四射。
上面讲课的武丽丽老师,本来这几天,因为朱子恰的学习态度改变而对她多了些关注。
今天这节课又恢复了老样子,既不听课,也不做题,不知在干什么?
一会儿搓,一会儿擦,这会儿又动起了刀子,不加思索地朝着手上扎去。
武丽丽一挥教鞭,朱子怡手上一疼,削笔刀掉落在地。
安全问题,安全问题这是每个学校最重要的工作,不能让每个孩子受到伤害。
当然,武丽丽没想到的是,她这次救的是一位未成人的小人儿。
“出去。”
还是这一套,朱子怡习惯的处罚。
捎带是全班所有的刀都被没收了,包括胡宝放在书包里的那把有故事的祖传杀猪刀。
胡宝还嘟嘟囔囔谈条件:“武老师,你看这是我家祖传的,避邪用的,专用来对付鬼脸的。”
武丽丽根本就不理他这茬,反问道:“谁告诉你的?你爸还是你爷?”
虽然胡宝很想报复,可他更不愿意,看着自己彪悍的老爸和老而弥坚爷爷被武老师举着教鞭追得满街逃窜。
胡宝摇了摇头。
朱子怡又站在了自己熟悉的老地方。摊开左手看着手上的那个小人。
忽然她见小人的两个手动了动。朱子恰感觉自己的眼神有点花了,揉了揉眼。
手中的小人在摆手。
手心中感觉出几个字的形状:“我是白小白。”
赵雨来又被陈平心带偏了思路。
第二天晚上了,还在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浮想联翩。
“魔镜,魔镜,究竟是什么东西?”嘴里念叼着。
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存在天天忙着拍马屁,奉承人。这难道是返璞归真了吗?
如果发生一切都是他在操控,那他为了得到什么?就是为了欣赏一下**吗?
小白猫,小白猫,你不会一不小心把那么镜子打碎吗?
赵雨来越想越邪恶。
小白猫单独被关在屋子里,爬在床上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