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作战会议召开完毕,此次作战代号被我命名为“狩猎”,一入草原非我族类,通通视为猎物,截杀牧民断其后勤人员,杀光畜牧牲口断其后勤补给。
全军修整半日时间,在入夜12点还有一项任务就是要去古山进行一次偷袭,做大全军攻击的声势,但是并不与蒙军正面交锋而是一战即退,之后利用夜色迅速遁入草原。
此战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让敌军知道朝廷援军已至,如此敌军接下来就不会再如此肆无忌惮,好给山上的蒙城卫和周围的百姓赢得一个喘息的时间。
不经意间夜色降临,夜晚十点左右部队出发,马脚全部包裹破布,以掩盖马蹄行进的声音,缓慢朝着古山脚下的蒙军营地摸索着行进。
差不多花了3个小时时间,将将赶制古山外5公里的地方,这也是斥候侦查所能到达的最近的地方,最往前就很容易暴露行迹。
命令部队下面修整了1个小时的时间,喂食马匹草料和水,这是大战前最后一次祥和的修整。
之后大军将在长宽纵横千多公里的草原上肆虐求生,到时候就再也不会有如此安逸的时刻了。
很快到达凌晨4点左右,此刻古山脚下的蒙古大营一片静逸,只能依稀看得见零星的篝火在弱弱的闪烁。
大军戒备并不显得森严,似乎山上的蒙城卫已经被杀破了胆,成为狼外婆嘴边随时可以吞下的一口美味了,因此蒙古大营守备如此松懈。
但我并未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此时包围古山的蒙古军并未携带劫掠的物资,物资早已集中收拢到了蒙城。
看似松散的蒙古大营,只要一丝风吹草动以蒙古人战时刀不离身的戒备状态,随时可以上马集结,抵御来犯之敌。
不过凌晨四点毕竟是最人困马乏的时间点,人的神经反应速度也会大大降低,足够达成此战袭扰的目的。
很快我命令全军上马,全军一股铁流蹦腾而起,直线距离,以马的速度飞驰起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在靠近蒙古营地差不多500米的时候,全军捞起右手边挂立的军弩,点燃箭头。
在离军营50米的时候左手紧抓马绳,急转向左,右手的弩箭蹦射而出,蒙古军营外围骤然下起了一场火雨,箭出之后我们在不顾其他,策马往草原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的篝火盛宴愈演愈烈,一声声嘈杂的惨叫声仿佛是为我们此次远征送行,我将之称作迷途赞歌。
不多久队伍行进到草原外围,按照既定计划分为三队人马,我率领3000人马往北,另外两名原虎贲军营将一个叫高乾,一个叫苏定国各率2000人马向东西两个方向截杀而去。
全军各预备100斥候营保持各军联络,每6个小时回报一次情况,三军间隔不得超过100公里。
此战只有一个目的,尽可能消灭有生力量,遇到大军尽力绕行,以众击寡,除保证大军的基本口粮外,一切物资全部烧毁。
最后我又加了一条,每屠戮一个营地留下3,2名老弱活口以便为蒙古大军传递消息。
在全军出发之前,我心理闪现过一丝忧虑,因为本朝以来从未有过战场屠杀这种行径,所以还特别做了一次战前思想工作。
望着眼前一张张稚嫩的面庞,我大声呼喊道:“还记得出城时那一一个个质朴的百姓吗?记得他们望向你们是怎样殷切的目光吗?还记得入选獠牙卫之前的军人誓词吗?还记得沿途看见的破败的城镇和残缺不全的尸体吗?”
连续反问了四句,看着一张张由悲悯胆怯转变成嗜血的面孔,我知道我彻底泯灭了大家心中的善意,点燃了大家复仇的怒火,但我觉得还不够,最后我又怒问道:“告诉我进了草原你们要做什么?”
一阵响彻天迹的怒吼声脱口而出:“杀,杀,杀。”7000人用尽全身气力迸发出的怒吼声,如雷霆声一般滚滚轰传向草原深处,一头头嗜血猛兽被我解开枷锁。
随后三股铁流分列而出,奔驰向美丽而又辽阔的蒙古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