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妈,我先去洗手。”陈暖自然不好浪费了别人的一片苦心。
洗完手,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下人们端着各式佳肴上桌。其实,她是没有胃口的,虽说以前也是个资深吃货,但任谁在医院躺那么多天也都是寝食难安的吧。
张妈首先给她盛了碗青梅乌鸡汤。陈暖端起来尝了一口,“好喝,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她说话的语气中总算透出了一丝开心。
小时候的陈暖很爱这道菜,这也就是张妈为什么能在别墅7位厨师中脱颖而出的原因,正是因为博得了这位大小姐的味蕾。
这顿饭陈暖没吃多少,在美味的佳肴也终究抵不过毫无食欲的胃。
陈暖回到别墅三楼的房间,熟悉感迎面而来,这个房间她住了22年没有换过,只是后来上了高中、大学在学校寄宿,回来的就很少了。
粉色的床帘,欧式古典的装修,天鹅绒的红色窗帘。床上方的那副很大的蓝色天使壁画,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近在眼前。
爷爷陪自己在地毯上搭积木的画面涌入脑海,仿佛就像昨天一样。伤心情绪立刻涌上心头…………
偌大的衣帽间从粉色公主裙到后来的众多海军服,再到后来的工装、机能风,再到现在的一众的清一色通勤装,五分西裤,长款西装,各种花纹。换了一次又一次。一间衣帽间,见证了一个女孩的成长。
洗漱好,躺在床上渐渐睡了过去。
………………
美国纽约,一个男人坐在灰色的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脚底下是一个小女孩坐在地毯上,思考着的烧脑的作业。
“Brother, do you know how sister Chen Nuan got sick? What's wrong?(哥,你知不知道陈暖姐姐怎么生病的?什么病?)”
男人云淡风轻的随意地说了一句,“She is just used to being well behaved and can't stand the wind and rain. Fill yourself with alcohol until the stomach bleeds.(她啊,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经不起风雨吹打罢了。把自己灌酒灌到胃出血。)”
“Did you see her last time you went to China?(那你上次去中国有没有见到她?)”
“When it comes to cooperation,Chen's grasshoppers are on the same line.(谈合作的,以后和陈氏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Brother, I don't think you take advantage of others.(哥,我怎么觉得你有些趁人之危呢。)”小女孩翻了个白眼。
“Get used to the role of a businessman, understand? seek nothing but profits.(要习惯商人的角色懂吗?唯利是图。)”男人合上电脑,从沙发上起身漫不经心的道。
“You have to go back to school tomorrow, or you know the consequences.(明天必须回学校,否则后果你懂。)”接着他又严厉冷峻的说。
湫儿心里很愤懑,“I know, it's not in your eyes!(我知道,不在这碍宁老人家的眼!)”
两个小时后,小湫儿去到了城郊的爷爷家。她才不要回学校,那就是个折磨死人不偿命的监狱。
爷爷约莫五十多岁,一个中美混血的老头,是政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佬,也难怪,她了解到的邸家几代人好像都是在政界闯荡的。奶奶是纯正的美国人,较为年轻,今年不多不少正好46岁,也是一个当官的。
小湫儿小小的脑袋的确有些疑惑,自家哥哥怎么忽然想当个商人?难不成真是像小说偶像剧里一样,他觉得她就没有从政的天赋,想给自己打下别的江山?不不不,她可不信。
走进别墅的大门,“Grandparents, I'm here!(爷爷奶奶,我来了!)”女孩有些小激动。
“Kay.Here we are.(湫儿来了啊!)”一道优雅从容的女声响起。
“Yes? Sister Yun Qing is here, too?(欸?允倾姐姐也在啊?)”是哥哥的未婚妻,邸家二老钦点的邸家儿媳妇,虽然小湫儿觉得哥哥好像和她就没什么感情。
…………
和别的孩子一样,在爷爷奶奶家的时光是无忧无虑的。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邸家二老还是很喜欢这个喜欢把自己装的酷酷的中国小姑娘的。
地球的另一半,一缕朝阳缓缓的从黄埔江上升起,一片清明。陈暖从并不沉的睡梦中睁开眼睛。今天是新晋董事长第一次垂帘听政的开始。当然要早起一会儿,虽然现在对绝大多数在都市闯荡的年轻人来说并不早了。
掀开被子,走下床,洗漱完画了个淡妆。走进衣帽间,随手挑了一件通勤套装,灰色的长款西装和长裤。
换上之后,很不习惯,没有了那种全身都是金属链条的感觉,对比之下,甚至有些“老气横秋”,陈暖似乎有些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