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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墓

我迷糊着,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想问三叔却发现他也在我和雅儿边上的凳子上打瞌睡,睡的比我还死。

雅儿醒了,问我:“小邪哥哥外面发生什么了?我们出去看看。”

我和雅儿跑到卫生所外,看见村子里的人拉板车的板车,骡子的骡子,都急急往山里面赶去,一个山娃子边跑边叫:“不好列,不好列,山上起山火列”

我们大吃了一惊,心说难道刚才我们那一泡火,把林子给烧着了,回想一下刚才烧那洞的时候,确实没在边上做什么措施,如果那火蔓延开来,把森林烧起来,那真的太不该了。

我们心里有点发慌,这山火一但烧大,不是死一个两个人的问题,我们这些城市里的人,一点森林防火的意识都没有,这下子祸闯大了。

我和雅儿赶紧跑回去忙叫醒三叔,二个人在那医院里搬出两只接尿用的便器,实在找不到东西也凑合了。

雅儿也想去帮忙灭火,三叔让她留下看着看潘子。

我们跟着大部队向山里跑去,这个时候胖子坐在一只驴拉板车上跑过来,手里举着个脸盆大叫:“闯祸了,快上来!快去救火!”

我们一齐跳了上去,那驴车歪歪扭扭的就出了村口,只见远处的山上一大片黑烟,看样子烧的很大,三叔傻了,轻声说:“看方向,还真是我们放的那一票火。”

我忙捂住他的嘴,前面有个村干部摸样的人在往回跑,大叫,“快打电话给部队,前面山塌下去了!”

我一听就知道,可能是那岩洞被火烧塌掉了,心里担心,要是那些尸蹩从洞里冲出来就麻烦了,我们快驴加鞭的跑到那泥石流冲出的土堆旁,胖子手真黑,把那驴抽的屁股都肿了。

那些村民平时都经历过防森林火灾的训练,他们一部分人在树林里开路,另有人开始用脸盆打水,往里面运去,我一看这盆盆罐罐的,来回到火场最起码要2个小时。

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忙叫道:“老乡们别打水了,这点水根本灭不了火,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还是等部队过来吧!“

那些人像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说:“小伙子,这些水是用来喝的,火场里面没水喝很快就会干死的,我们要在边上砍出一片防火带,火烧到那里没东西烧了,就会自己灭了。

你们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参合。”说着看了看我们手里的便器,摇了摇头。

我被他们看的脸通红,心说这下子面子丢大了,以后怎么也不敢胡乱发表意见了,忙低下头,跟着那些大部队急急进了树林,路上的树全部被砍掉了走起来快了很多,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感觉到了温度明显升高了。前面漫天都是黑烟。

那些村民都拿出口罩往水里一浸,带到脸上,我看看胖子,他的衣服上本来就已经没多少布了,看他好象下定了决心,拿出那快镶金丝帛就浸到水来,绑到自己脸上。拿起把铲子学着那些村民挖防火沟渠。

山火蔓延极快,危害性极大,大型的山火必须出动飞机才能控制,所谓控制就是让他自行熄灭,想要像城市火灾一样浇灭是不可能的。这一棵树要长成材要20几年,但是山火10分钟就能全部烧光,破坏力极大。

而且山火范围非常的广,如果你只在一个点上灭火,他很快就会从你看不到的边缘绕到你后面去,等你醒悟过来,你已经在火区中央,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记得有一部美国的片子,就是讲一群消防员被火包围以后,求救无门,在生命最后的时候的故事。当然这样的情况肯定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现在火灾的区域还不是很大,而防火渠挖的很快。

我们一直在那里干到下午2点多,天上出现了护林队的直升飞机,不一会儿很多部队在树林里集结,替下了我们的工具,我特别担心有人会因为这场火牺牲,幸好最后清点人数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

我们回到村里,几乎都要休克了,我肚子饿的要命,叫一个娃给我弄了两个烧饼,两口一个,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眼泪都下来了.那村支书摸样的人还表扬我们,说我们城里来的人这么高的觉悟,真的非常少见。

我心说,你千万别夸了,再夸我心里真过意不去,你要知道我就是那纵火犯,非掐死我不可。

护士给潘子换了绷带,洗了伤口,他的呼吸已经明显缓和了,但是还没有醒,那医生说叫我放心,现在暂时还没有危险,等一下如果有伤员,就把潘子一齐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我和雅儿一听稍微有点心安。

我们三个一起回到招待所,三叔和我好好的洗了个澡,不脱guang还不知道,我们从上到下一看,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不是淤青就是破了皮,逃命的时候没感觉,现在他们都来提醒我了,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几乎腿都迈不开。

我回到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这一觉是真的非常香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时候看见胖子和三叔也躺在他们床上,呼噜打的像雷一样.

我起来到雅儿房间,叫雅儿一起吃了早饭,问了服务员,火已经灭了,按这规模只能算是个小山火,军队已经撤了回去。

我们听了心里踏实了一点。和那卫生所的人打听了一下,潘子已经被接到济南的千佛山医院去了。

我道了谢,觉得在这个地方还是不能久呆,就预备着回去。

闲话也不多讲,几天后我们回到济南,我和雅儿,三叔先到收容潘子的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仍旧昏迷中。

雅儿看潘子还在昏迷,内心很是自责,“三叔,小邪哥哥,我留在医院照顾潘子,你们先回去吧。”

“吴雅那怎么行,你和大侄子先回去,三叔留下来照顾潘子。”

“三叔我是你们当中受伤最轻的,你和小邪哥哥不要劝我,谁劝都没有用。”

我们也不在劝雅儿,就让她留在医院照顾潘子。

胖子一出山就急急和我们分了手,只留一下一个电话以后联系,他把那镶金的帛书交给我三叔处理,走之前胖子摸着雅儿的头说:“小可爱我们有缘再见,我王胖子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

雅儿笑着对他说:“胖子哥哥我也相信我们会见面的。”

我给医院看潘子的雅儿打电话,雅儿说潘子还没有醒。不由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三叔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骂道:”气死我了,竟然被人摆了一道!”

我大奇,以为他在古玩市场被人骗了,说:“三叔,以你的资历还被骗了,那说明那东西仿的很好,你再转手出去肯定也没问题啊.”

三叔掏出了那块镶金丝帛,对我说:“转手,转个屁啊,我说的不是古董,是这个东西!!”

我几乎从床上掉下来,大叫:“什么!不可能啊!”

三叔说:“千真万确,这东西里的黄金含量,我送去检验,纯度太高,那个时代根本无法炼出来,这是一份几乎完美的赝品!”

我不敢相信,三叔叹了口,“我老早就在怀疑了,小哥明明可以击败血尸,为什么一开始一味的逃跑,到最后才将那血尸除掉,他必然是想由此甩开我们,自己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

我惊讶道:“难道他和我们走散的那段时间里,已经去过那个洞穴,打开过鲁殇王的棺材?

将这块假的镶金丝帛放进去?这怎么可能啊,一个人怎么可能做的到?而且那树洞被那些铁链扯开的,只要被人打开过,我们一定能看出痕迹的.而且雅儿还和他在一起啊?”

三叔说:“你有没有看过那棺材的背面,他是倒斗的,他很可能在树的背后挖了个盗洞,直接从棺材的背面将那镶金丝帛掉包掉了,他也完全可以把吴雅打晕后再去做这些。

说完叹了口气:“可怜我十几年的江湖经验,也没看出来,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啊,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看样子的,他的来历,恐怕远不止这么简单。”

我非常的不理解,说:“难道上面记录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三叔点点头,气道:“这些山海经一样的故事,本来听起来就不太可信,只不过当时我们被那个古墓神秘的气氛感染,竟然相信了。

现在回忆起来,破绽太多了,而且你想想就你那水平,为什么只能看懂最重要的那两段?其他那些都看不太懂,说明这两段他特别做了工夫.”

我张大嘴巴,三叔大大的叹了口气,:“看样子这个鲁王宫的秘密,只有他知道了,现在那个墓都塌了,要想在进去看也不可能了.”

我这个时候灵光一闪,说:“对了,对了,我差点忘了,还不是完全没戏,我从那洞里带了东西出来!”说着就去狂翻我的背包,一边祈祷千万别丢了,好在那紫金盒子还在,我拿出来说:“就是这个,是从那狐狸尸手上拿下来的.”

三叔一看,说,“这个是只迷宫子啊,里面主要的空间用来装锁了,装不了多少东西,这盒子很难开的,你看”他把那盒子的顶盖子一拧,盒子的底部四个角一齐展开,露出了一个转盘子.上面有八个孔,每个孔上都有一个数字,很像老式电话的拨号盘.“这种盒子是最古老的密码盒,你要知道密码才能开。”

我说:“不对啊,你看这是我从那女尸嘴巴里找到的钥匙,你看着,这钥匙正好能插进这个钥匙孔里去。”

三叔接过钥匙,和钥匙孔比对了一下,哦了一声:“这钥匙不是用来开盒子的,而是用来锁盒子,迷宫盒子是能用密码来开,但是没办法用密码来锁。等你把这个盒子打开了,想再锁起来,就要靠这把钥匙。”

我问他哪里能够找到开这种盒子的专家,三叔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这种人都是可遇不可求,与其去找,不如找个五金厂把盖子给卸掉来的方便。

我在那里试了半天,那盒子也没有一点动静,转盘一个有八个孔,按照数列排列,有十进制数字八位组合就是10的8次方,0000000099999999,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试的完。

三叔看我在那里摆弄这玩意出了神,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房间里去。

我想着,在鲁王宫里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八位数字的东西?那青铜棺椁上好象有几个数字,不过好象不够八位,另外八个字的密码,难道是我和雅儿看到的那串数字02200059?怎么可能啊。

这个号码可是印在一个美国人的皮带钢印上的,想着我尝试性的拨了一下,02200059,咔一声,我一楞,那盒子发出一阵类似于发条的声音,盒子盖自动翻了起来。

那盒盖缓缓的自动打开,里面只有小拇指大的一个空间,由白娟垫着,白娟的中间,放着一条镏金的青铜鱼。

这条铜鱼的做工很精细,每一片鳞片都打磨的有棱有角,鱼的眉毛上,各盘着一条海蛇,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我把这鱼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觉得有点纳闷,古董中镏金器是我的专长,可是这条鱼,我却一点概念也没有,不过这条鱼的工艺水品只属于中上等,在当时应该并不算十分贵重的东西,相比之下,用来装它的紫金盒子,要贵重的多。

历史上,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条件下,才会发生便宜货装在贵盒子里的情况,比如说这条鱼有特殊的象征价值。

可是我又想不出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呢?兵符?不可能啊,太小了,一点气派都没有;令牌?也不可能,上面又没有文字,而且太容易伪造。

看这个东西的造型和体积,唯一合理的用途就是做乐器和兵器的装饰,可是又上面又没有任何的打孔和绳印。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起三叔对这方面的东西也非常痴迷,决定去请教他一下。虽然他未必知道的比我更多,但是凭借他的经验,他说不定推断出一些东西。

打定注意,我带着铜鱼,敲开三叔的房门,三叔看我鬼鬼祟祟,一脸疑惑的把我让了进去。

我坐下之后,也不废话,就原原本本的把刚才碰巧打开迷宫盒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三叔听我说了经过,又仔细看了看我手里的铜鱼,也连连称奇,我一看有门,忙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做什么用处的?

三叔说道:“你来问我真问着了,这玩意全中国知道的人不超过一百个,而这一百个里真正见过,大概只有十几个,可以说是一件绝对的稀世珍品。”

我听到三叔这么说,简直心花怒放,心说真是吃牛粪里都能吃出个金戒指,想不到那破盒子里的东西这么值钱,忙问他大概能卖多少价格。

三叔摇摇头,对我说:“说这鱼是稀世珍品,并不表示这鱼值钱,而是说它的考古价值很高,这条鱼和二十年前一次考古考察中出土的文物很相似,可能有某种联系,如果交给当时的考古队,那几乎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不过你想靠它发财,不如死了这条心。”

我心说这不是白搭,我们又不考古,有考古价值有什么用啊,我总不能拿着这东西到文物管理处去叫卖。

我看三叔脸色有变,觉得这背后说不定还有什么隐情,就追问当年到底出了事情,这东西是鲁王宫里带出来的,难道当年的事情,和鲁王宫有关系?

三叔摇摇头不肯说,“这么多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总之很负责的告诉你,这条鱼出现在鲁王宫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和鲁殇王没有任何关系。那时候的资料,已经给一场大火烧毁了,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听了郁闷,我来问你时事情,你不说也就算了,还弄出这么一堆勾引人的话,我岂不是更想知道?于是使出耍赖的手段缠着三叔让告诉我。我说什么三叔都不告诉我。

我只好问三叔:“这么古怪的一个墓你就这样放弃了?以你的脾气,就算明着不能去,我看你私下里也按奈不住,我看你准还知道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保证就算杀头也不说出去。”

三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坚决的说道:“不行,接下来的事情,我就算带进坟墓里不会说。

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赖皮拉泼,三叔也不肯把后面的事情告诉我,说到最后他把眼睛一瞪,自顾自看报纸不理我。

我知道三叔的脾气,话都说成这样了,要再磨下去也磨不出个什么来,不敢再说什么,不过这故事听了一半,总觉得下面的才是重点,心里实在是痒的难受。

我对三叔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能不能把那铜鱼的事情讲的详细点,你不是说当时有一些头绪吗?

要是能找到当时做研究的专家,现在去问问他们,不就能知道他们当时研究出的,是些什么东西了吗?”三叔听我一说,微微一怔,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可那时是八四年,二十年了,那些老专家还不知道在不在世。”

我忙说道:“不找老专家,找他们的助手也行啊,就算当年他们的助手都有四十好几,现在也不过六十几岁,说不定还没退休,以你的关系,肯定能找到。”

三叔叹了口气,摇摇头:“那次项目结束之后,我们都各奔东西,后来就没什么联系,偶尔见面也只是一些学术上的交流,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我连叫什么都不知道,要找起来谈何容易。”

三叔说完这句之后,突然好象想了什么,眉头一皱,“噫”了一声。

我一看似乎还有下文,便给他倒了一杯茶,看他如何继续。三叔点上香烟,眯着眼睛想了很久,对我说道:“西沙考古过去这么久了,大部分琐碎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只是你刚才说起来,我才略微回忆了一下,正好给我想到一件事情,非常的奇怪。”

我问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他对我说道:“我也不能肯定,不过刚才想起来,一起和我出海的那几个年青专家中,有一个人,好象长的和那闷声不响的小哥很像!”

我一听就笑了出来,对他说道:“三叔,这怎么可能,他那个时候肯定才出生没多少时间,怎么可能和你做同事!”

三叔仔细的回忆着,眉头越皱越紧:“我也知道口说无凭,不过我们出海前拍了合照,看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三叔打电话给家里,让他的佣人把他夹在老影集里的几张大合照扫描过来,五分钟后,一封email就发到了三叔的手提电脑里。

照片是黑白的,他们第二波出海的专家大概只有十个人,前面是蹲着,第二排是站着,背景是在一个军用码头,边上还有几个海军,这张照片估计他很久没看看,发黄的很厉害,几个角上还出现了霉斑。

我放大比例来观察照片,里面蹲在第一排中间的就是年轻时候的三叔,而他后面站的那个人,好象有点熟悉,我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

不对,好象不只是像。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马上,我就觉得自己给人仍进了冰窟窿里,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眼神,这表情,我的天啊,太像了,这人简直长的和闷油瓶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闷油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变老?

难道二十年在西沙的那次考察,真的和鲁王宫有着关系?这有怎么可能,两件空间和时间上相差这么远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联系。

闷油瓶子本来就已经够神秘了,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更加的扑朔迷离了,围绕着他的无数迷题,一下子就坠入到更加匪夷所思的境地里。

三叔疑惑着看着电脑屏幕,突然,他神经质地站了起来,大叫了一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一边叫着,一边拿起行李往外跑走,我莫名奇妙,忙追出去问他:“三叔,你干什么去?”

他对我大叫了一声:“我要再去一次西沙,你照顾好吴雅和潘子,千万不要跟来!”

三叔走的非常匆忙,就随便拎了个箱子,把他的手提电脑,衣服和一些杂物都留在了这里。

三叔离开之前去了一趟医院,雅儿正在病房看守昏迷的潘子,看到病房的门打开,三叔走进来,奇怪的问:“三叔,小邪哥哥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没有,三叔把小邪留在旅店,吴雅,三叔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三叔有事要去海南一趟。”

“三叔,你怎么这么着急去海南?你看潘子还没有醒来,你不要去海南好不好?”

“吴雅,三叔必须去海南一趟,我已经和你二叔联系,过不多久他来接你回杭州,三叔不在这段时间,你一切听你二叔的。

等你大学通知书下来,三叔会让你二叔在学校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你只管上大学就行了。”

三叔表情很复杂把雅儿抱在怀里:“吴雅,三叔这辈子能有你这个女儿,这辈子值了,以后三叔不在你要好好听你二叔的话。”

雅儿从三叔怀里抬起头说:“三叔,我怎么听你说这些好像永远不回来了?你不要丢下我,我已经没有父母,三叔你又要离开,我不要你走。”抱紧三叔不让他离开。

“吴雅听话,三叔办完事情马上回家找你。”

我不要,“三叔你骗人,你到时候肯定不会回来。”

三叔看雅儿抱着他不放手,在心里叹口气道:“吴雅”听话松开手,不然三叔生气了。

不要,就算今天三叔生气揍我,我也不松手让三叔离开,就这样二人僵持着。

雅儿感觉到后右手臂火辣辣的痛起来,心里想:“难道尸毒发作了?”之前在看潘子的时候,右手臂痛过一次,忍了好久这种痛才慢慢下去。

这次离上次发毒有五天时间,明显感到这次比上次更加剧痛,不行我不能让三叔发现我种了尸毒。

雅儿松开三叔说:“三叔,我想明白了我让你去海南但你要答应我,你一定会回来好不好?”

三叔看雅儿答应让他去海南,有点摸不到头脑“这小丫头又搞什么鬼?刚才还不让我去下一秒就同意?绝对有古怪。”

吴雅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三叔?不然你怎么突然间同意三叔去海南。

“三叔,我哪有什么瞒着你,我也不敢再有什么瞒着你,我只是想三叔决定的事情我阻止不了。”

与其这样不如我让三叔早点去海南,那样你还能早点回来,三叔你要不信我现在就给小邪哥哥打电话,你问问他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也知道我和小邪哥哥关系很好,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他。

不用了,三叔信你。“要是让吴邪过来,这臭小子说不定非跟着,万万不可。”

“吴雅,你要听话自己先在医院待着,等你二叔来接你,你就跟他回家去知道吗?

“好三叔,等二叔来了,我一定和二叔回家去。”

在此摸摸雅儿的头不舍的说:“三叔走了。”

三叔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在家等着你回来。

三叔急忙离开后,我觉得三叔他平时为人非常的谨慎,这样的情况,说明他走的时候人已经失去理智。

我在他走后几天里一直在想,他在最后到底明白了什么,在我看来,这么复杂的事情,不可能有什么解释,只能是一个迷。

除非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我暂时没有把这事告诉雅儿,我怕她担心要去找三叔。

我对那件事情的了解只限于三叔的口述,不尽不实,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作罢,很快的,我就慢慢将这个事情淡忘了。

后面几天,我没事会给雅儿打电话问问潘子情况,用不用我替换她看潘子。

雅儿说“不用,潘子不用我怎么照顾守着就行,你好好在旅馆休息。”

我看雅儿说我不用替她,我也没有强烈要求去换,我白天窝在房间里看电视,晚上去洗脚按摩,过着神仙一样糜烂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一直到宾馆洗脚中心的服务员上来和我结帐单,才被迫中断。

这里的消费虽然不高,但是我们习惯了签帐,不知不觉,也已经欠了六万多块的帐。

做为一个店家,可以容忍你欠六万块钱的帐,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我无法推辞,只好开出一张支票,把这张帐单打发了。

这样一来,我身边的钱,一下子就所剩无几了,我自己倒还好,最多搬到个差点的酒店去住,只是潘子在医院里医药费,实在是个很大的数目。

虽然雅儿和我说没钱可以问她卡里有钱,但我觉得花自己妹妹钱面子过不去。

雅儿在医院又待了几天,病房门打开,“二叔。”

二叔对雅儿点头,走到床头看潘子还在昏迷,“吴雅,你三叔已经把事情和我说了,二叔现在接你回杭州。”

“二叔,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照顾潘子,他还没有醒来,等他醒来我在回杭州好不好?”

不行,吴雅你现在收拾东西和我走,潘子这里我会找人照顾,等他醒来二叔在告诉你,你现在必须回杭州。

高考分数二叔已经找人查出来,你要愿意二叔把你送到海外读书,你放心,到时候会把一切安顿好才让你过去。

二叔,我不要去海外读书,我就留在杭州上大学,这样每个休息日我还能回家,还能见到三叔和小邪哥哥,奶奶她们。

如果我去了海外,不到过年我回不了家,二叔我不要一个人在海外,二叔我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去海外读书。

吴雅你不想去海外读书也行,你现在和二叔回杭州,二叔同意你在杭州本地读大学。

雅儿没有办法,只好去收拾东西,二叔站在一边等她。

收拾完正要把背包背上,好巧不巧右手臂痛起来,雅儿用左手抓住右手臂,跑进卫生间把门反锁住。

二叔不明所以,来到卫生间门口:“吴雅?”

雅儿蹲在在卫生间角落用左手抓住右臂,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能让二叔发现。

二叔看卫生间雅儿没有反应,知道事情不对“吴雅你在不说话,二叔把门踢开了。”

雅儿听二叔要踢开门,刚要开口说话,喉咙一热,吐出一口黑血,咳咳咳!

二叔听到里面咳嗽声,准备踢开门。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位年轻人,一把拉开他一脚把门踢开,踢开后看到雅儿一直咳嗽吐血,意思模糊。

二叔随后进来也看到雅儿吐出的黑血,“吴雅。”上前准备把雅儿抱起来让医生看看,谁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先抱住雅儿,要把黑色药丸要放进她嘴里。

二叔一把抓住面前的年轻人的手说:“你给她吃什么?”

年轻人才抬起头迷着眼睛说:“想救吴雅你就放手,在晚来不及。”

还没有等二叔松手,一把挣脱束缚把药丸捏碎放进雅儿嘴里说:“水。”

二叔只好去倒水,递给眼前的年轻人,现在只能选择相信他。

年轻人把水小心的喂进雅儿嘴里,让她顺利把药吃下去,才把雅儿从卫生间抱出来放在潘子旁边的另一张床上。

二叔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所做的一切开口问道:“你是谁?你给吴雅吃的什么?你知道她怎么了?”

青年人回头看了一眼二叔说道:“解药尸毒。”不在说话。

二叔大概明白,“吴雅和老三下墓中了尸毒,可这事老三没有说,难道他并不知道吴雅在墓里中了尸毒?”

二叔看着面前不在说话的年轻人,出去让伙计把医生叫过来。

医生过来给雅儿做了全身省查,检查完后,并没有发现雅儿身体有什么问题,期间雅儿一直昏迷不醒。

二叔知道雅儿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事,看来这个年轻人说的话不假。

青年人听医生说雅儿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二叔说:“等吴雅醒来你把这个东西给她。”

二叔望着镯子没有接:“你到底是谁?”

青年人摇摇头,把镯子放在昏迷的雅儿身边,转身离开。

没多久雅儿醒来,看着眼前的二叔,知道一切二叔都知道了,反正快死了也不害怕二叔知道一切。

可是没有想到她醒来后,二叔叫人给她找来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了衣服了立刻跟他回杭州也没有问尸毒的事。

二叔没有告诉雅儿,有个青年来过的事,那只手镯被二叔给放起来没有给雅儿。

没有搞清楚那个人来历之前他不会把这事告诉雅儿,就这样雅儿和二叔回杭州了。

走之前雅儿问:“二叔,要不要带小邪哥哥一起回去。

“不用,他会自己回去。”回去以后二叔让人去查那个年青人的身份,回来的伙计却说没有查到任何信息。

“我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来走去,正烦着呢,突然看到那金缕玉棺套,还在躺在一边的包里。

三叔对这东西是爱护的不得了,还用油纸报了四五层,我看着,就突然产生一个比较冲动的念头。

我想找个古玩市场,把这东西卖了,然后整点钱救急,一来,这东西太烫手,放在身边不安全。

二来,现在钱字一个火了,我被人赶出来事小,潘子给人断了药可就麻烦了。

我想着下到大堂去问服务员,问出了几个地名,然后自己打了个的士,就在济南转开了。

济南比较大的古玩和书法制品的集中地,就一个英雄山,这个市场有点年头了,里面人很多,比较嘈杂,不过听说假货居多。

我背着那死沉的玉棺套下了车,寻思着找一个大点儿的门面,这东西不是济南比较大的古玩和书法制品的集中地,就一个英雄山,这个市场有点年头了,里面人很多,比较嘈杂,不过听说假货居多。

我背着那死沉的玉棺套下了车,寻思着找一个大点儿的门面,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那些大店必然有联系一些比较大的客人,可以托他介绍。

至于这个东西的价值,我心里也有数,我在回来的路上和三叔讨论过这事,三叔说也就是百来万,这种东西有价无市,一是很难有人肯买这么贵的东西,除非是老外,可这个东西又太大了,不要带出境外。

我对于国宝外流非常反感,心里盘算着最好能找一个爱国的企业家,半卖半送也可以,国宝当然要放在中国人房里。

我在市场里东张西望,没走几步,突然就瞄见一个铺子的橱窗里,放着一只青铜的香炉,上面有一个些铭刻的人物造型,第一眼看上去,有一点古怪。

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就俯下头想看仔细点,这个时候那老板就出来了,说:“哟嘿,您挺识货,不过可惜了,这东西我们不卖,放这儿是压场子的,您是哪里的合伍(道上的朋友)啊,要不看看其他的?”

我一听他的口音,还是个京片子,看说话的意思,应该和土夫子有一些联系,就拍了拍自己的包,做了一个暗示的收拾,表示有东西要出手。

他打量了我一下,露出一个轻藐的表情,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太年轻了,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就朝里面挥了挥手,让我进去谈。

我进去之后,有个挺漂亮的小姑娘给我倒了杯白开水,然后那老板就笑道:“小伙子,有什么东西想出手啊?这个一般的货色,我们可不收的啊。”

我看了一眼他铺子里摆的东西,倒也不假,几乎都是价值连成的珍品,点这位手艺人怎么称呼啊?”

我一看,这人果然不是单纯的古董贩子,这反应这样快,一眼就看出这东西是倒出来的,也不由要表示一下,客气的一笑:“敝姓吴,老板怎么称呼?”那人说:“您叫我老海就行了,那吴师傅,你这东西,打算出手,还是让我看看?”

我说:“当然是出手,这东西,放在身边有点烫手”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下,问:“全不全?”

我点点头:“一片都不会少你的,刚出锅,还热火着呢。”

他坐来下,轻声说:“那吴师傅,我是个爽快人,我敢说你这东西,这整个英雄山,就我敢收,不过这东西我再正儿八紧的和你抬杠也没必要,宝贝是讲不来价格的,你就和我说个心里话,多少肯放,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我朋友去。”

我想了一下,心说怎么样也来要个一百万,大奎家里得给个30万,潘子住院最起码也得20万,那胖子早就留了话,东西卖了钱给他汇过去,这样一个人也就分个10万多点,想起自己用命搏回来的,不由又觉得太少。不过三叔说了,倒斗就是这样的事情,不然为什么倒了一个又一个,给你倒一个斗你能带出来的东西再珍贵,这没人买还是垃圾,所以太好的东西他都不拿,拿了也卖不掉。

我估计着100万差不多了,对那老海做了个一的手势,他不由一喜,忙点头说没问题。

我一看有点郁闷,难道报低了?他让我等着,自己躲到角落里轻声打了个电话,打完后开心的脸都红了,说:“成了!成了!吴师傅你运气好,这东西还真有人等着要,这100万不高,200万不低,我给你报了个120万,你看怎么样?”

我一听,比我预计的多了20万出来,也无话可说,要说吃亏也是自己找的,于是点头答应成交,又问他介绍费怎么算。

他笑了笑,说:“不瞒您说,那边已经多预备了点给我,这120万您就收好,咱们第一次买卖,就当交个朋友,下次有这种东西,就别往别人家问了,直接送我这儿来,你要多少价,我都给你往上抬个20%,要知道,我背后的主顾,可是大大的有钱。别人不敢收的东西,他都敢收。”

他看我有点着急的样子,忙说:“您坐一会儿,我给你预备钱去,这120万,别看我这铺子小,帐上还不缺,我先垫给您。”

我正愁这钱怎么收,看他这么爽快,正合我意思,就点头说道:“那敢情好,我正需要急钱。那就麻烦了。”

老海点了点头,叫了一声,把外面那小女孩子叫了进来,打发她去取120万的现金支票。

那女孩子吃惊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多话,就跑了出去,老海又道:“吴师傅,您这一回,不可能就倒出这一件东西啊,是不是还有好东西留着啊?您要不嫌弃,就拿几件给我老海见识见识。”

我本来不想和他多说这些,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三叔的那两条铜鱼了,就给他形容了一下,他一听,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问我:“您真有这东西?”

我看他表情有变,以为有戏,忙问:“当然有,怎么,老板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老海摇摇头,表情很怪,他想了想,说道:“吴师傅,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两条鱼,我虽然不知道来历,但是我却知道有一个人在出很高的价钱收购,这价钱,高到什么程度,你绝对想象不到,就连我这样一年几千万买卖的人,也不敢去接他的生意。你要是真有这个东西,我劝您也别做,富贵烧身。”

我听了就问“您知道不知道那人是谁?说实在话,我只想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其他的我倒不是很介意。”

老海摇了摇头:“我没见过,是个女人,姓霍,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而且我们的江湖规矩,主顾的信息,就算知道也不能往外说。”

我看他说的坚决,知道再问只能碰钉子,就只好作罢。两个又聊了些别的,支票就送到了,我查验无错后,起身告辞,生意就这样完成了。

这接下来的几天我找了个当地的导游,到济南各个地方都去兜了一圈,不过我从杭州过来,看人文景看多了,越看兴致越低,后来干脆就去找了个钓厂掉鱼。

糜烂的生活又过了有个把星期,期间二叔给我打电话说,他把雅儿已经带回杭州。

我惊讶的问:“二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又啥时候把雅儿给带回长沙的?”

二叔让我别问那么多,快点回杭州去,潘子他找人在医院看着。

雅儿和二叔回长沙后我照例还是从钓厂回来服务员就走了说道:“吴先生,有两个人找你。”

我一楞,我在这个宾馆只有三叔和雅儿知道,雅儿已经和二叔回杭州了。

难道是三叔回来了吗,不对,三叔自己也有钥匙,回来肯定直接进房间,还会在大堂等我?

我觉得奇怪,就问她在什么地方。她指了指一边的宾馆大堂休息室。

我跟她走了过去,却看见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坐在那里,相貌十分的陌生。

两个人看到我过去,都站了起来,男人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问:“吴先生?”

我点点头,打量了一下他,是一微胖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略微有点秃顶,但是身上收拾的很干净,看不出到底是干什么职业的。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的蕾丝衬衫,扣子一直开到胸口,波涛汹涌,我不太敢看,就问他们道:“两位是…?”

那个男的递给我一张名片,我一看:国际性海洋资源开发公司

我一看,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所谓海洋资源开发,其实就是根据对现存的各种航线信息和史料记载进行分析,来推断某些沉船的位置,并打捞沉船物资。

这种买卖古来有之,但是真正的热潮却是改革开发以后,那个时候所谓的南洋捞西北倒,大批盗墓贼涌向西北古墓的时候,在中国南海的海上丝绸之路上,也聚集大量来自国外的文物海盗,几年下来几乎把中国近海的沉船洗劫一空。

较之土夫子来,这些人对整个考古的危害更大,由于船的装载量大,自古就有“一艘船十个墓”的说法。通常一艘普通中型商船就能装载10万件以上的瓷器,一次打捞所获得的利益,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和他们比起来,三叔那种程度盗墓大师也只能算小打小闹。

我觉得非常奇怪的原因是,我一向不和这种人来往,他们来找我干什么,而且我在这里的事情只有三叔知道,他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男人见我看着他不说话,不由有点不自在,尴尬的笑道:“您大概觉得我们这样突然来找你有点…唐突,不过你听了我们的来意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我还是不说话,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他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很简单,上上个星期的时候,有一位叫吴三省的先生找上我们…”

我“哦”了一声,心里恍然大悟,这实在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在这里的行踪,只有三叔知道,那他们来找我,也必然和三叔有关。

他看我有了反应,脸色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吴三省先生与我们的老总,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见了面之后,有了一次详谈,当时我也在场,吴三省先生给我们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是关于一个有可能存在的…海底古墓,我不知道吴先生了解不了解这件事情?”

我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非常不痛快,就做了个手势,说道:“你先不必理会我了解多少,请把事情简单的和我说一遍。”

他看了边上那个女的一眼,似乎是在请示,那个女的点了点头,他才道:“是,那我尽量说的简单一点——吴三省先生当时提出,要和我们共同开发这个的海底遗迹,因为他提供的线索非常的有说服力。

所以我们董事会就同意了,我们公司以分层担保的形式,借给他一些闲置的设备与人员,前往北礁附近的海域搜索,刚开始情况一直很顺利,一直到前天下午的五点,他们的船突然在卫星定位系统上消失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他的普通话有很重的广东腔调,我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会事情,三叔看来是去了西沙,他没有出海的经验,就通过这家国际性海洋资源开发公司准备了船和设备,结果,船出海后失踪了。

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但是事出突然,我并没有感到非常的担心,问那个秃头的男人道:“会不会是船上的仪器出了问题?导致卫星信号收不到?”

他耐心的对我解释道:“不,不会是故障,关于这种仪器,非常复杂,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但可以这样比喻,这种卫星定位系统其实就是船上的黑匣子,除非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不然是不会轻易损害的,所以这个情况非常的不正常。船上,肯定出了事情。”

我看着他,说道:“你们这么大的公司,出了事情应该会去救援,来找我做什么?”

那个男人摇摇头:“很遗憾,我们找过了,他们失踪48小时后,我们的船已经到失踪的海域搜索,结果一无所获,那艘船好象…好象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说的时候表情很古怪,看来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措辞,又补充道:“当然船怎么会凭空消失呢,我想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故。”

我笑了笑,很不客气的说道:“请注意我问题的重点,不是你们找到了什么,而是你们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情,请你们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这两个人互相对看了一眼,表情都很尴尬,最后还是那个男人开口:“是这样的,现在有线索表明,您的三叔和其他两个人,在船失踪前三个小时已经找到了古代遗迹的确切位置,正在做进入前的准备工作。

所以…按照时间推算,你的三叔在船失踪的时候,应该不在船上,而是在水下的遗迹里…”

我心里陡然一惊,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三叔进入了那个海底遗迹,但是海上的支援却突然消失了,就算他们能够顺利的出来,也会进入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海面上没船。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那个女人看我表情变化,马上接着说道:“我们估计考察船可能是受到了海盗的劫持,如果那个时候船上的三个考察员已经进入了遗址,那他们可能幸免于难,但是因为失去了海上支援,他们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知道,他们总不能游泳回来。”

我哦了一声,问他们道:“他们完成考察后,应该会原路返回,那个时候,你们的救援船应该就能找到他们啊?”

那个女人沉默了一下,说道:“事实上,吴三省先生在早期的讨论中,估计在这个水下遗迹中,存在着一定量的空气。

如果他们发现空气可以呼吸,就会在里面呆上一段时间,为第二次进入做准备,所以,很有可能,遗迹里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上面的船已经失踪了。”

“你的意思是,三叔已经知道了怎么进入这个墓穴的方法?”我惊奇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他是如何解决那个关键问题的。

那个女人摇摇头:“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揉了揉了太阳穴,很久没有使用脑子,有点头痛起来,我在心里把这些事情理了一下,然后问他们:“那你们来找我是什么用意?我能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

那个男人说道:“我们打算再派一队人下去,把里面的人带上来。”

我想了想,笑道:“没有必要啊,里面的人做完工作之后,自己就会出来,你们现在只需要在附近的海面等他们就可以了。”

那个男人摇摇头,说:“这在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在那个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低气压团,很快,那片海域就会…”

我自然知道在海上出现一个低气压团会出现什么现象,如果这个气压团小的,那片海上会出现一个热带风暴,如果稍微大一点,那就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台风了,在这样的气候之下,不要说救援了,就算是把船停在那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男人继续说道:“吴先生,现在你了解了整件事情,我们估计,时间上,我们最起码还有三天时间,现在最棘手的情况,倒不是海上的气候,而是我们不知道那个遗迹的入口在什么地方,gps定位的最后一块海域有三个平方海里,我们需要一个人,帮我们找到那个遗迹的确切位置。事关你的亲人,我想你不会推辞吧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了,和其他人比起来,我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而且就算帮不上忙,我在那里,也能做一些辅助的工作。

但是,我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神色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好象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一样。

出于谨慎考虑,我没有马上表态,先是笑了笑,问道:“三平方海里又不是很大,你们为什么通知海警呢?”

我这话一问,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变的很难看,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好。

我摊开手,看着他们,表示自己不弄清楚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那个男的稍微迟疑了一下,表情异样,轻声说道:“这个事情的却是我们不对,具体情况我不能说,不过可以告诉你,你三叔这次的出海拿的是越南的打捞许可,但是打捞的地点与他估计的有点偏差,在中国的海域里,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怎么一种情况。

然后那女的又开口道:“你的妹妹已经在我们船上,我想吴先生你就算不救你三叔,你也会救你妹妹吧?据我所知你可是非常疼这个妹妹。”

我一听,气的一拍桌子,几乎跳了起来,大骂:“什么!你们竟然挟持我妹妹和你们去海底墓,她只是个女孩子你让她去海底墓干。。。。

我话说到一半,看到四周的人全部都朝我看来,几个保安也转过头,只好把下半句话吞回去,摇着头暗骂三叔糊涂,他这样的行为已经牵涉到文物的跨境走私,被抓到了,弄不好要枪毙,还把雅儿给拉进去。

那女的妩媚的笑了一下,问我道:“怎么样?吴先生,我们已经和盘托出了,你怎么打算?”

我决定硬着头皮上了,点了点头,说道:“我能有什么选择?我妹妹还在你们手里,我们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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