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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黔岭苗疆

回到炼铁商人处,朱子红询问精铁运输发送的情况,炼铁商人告知,曲端将军要的精铁已全部发送出去,并把与精铁运送商给的回据文书呈给朱子红查看。朱子红看到曲端将军要的精铁已全部发送出去,心里终于放心了。于是决定离开蜀中,回去曲端将军处最后落实精铁是否已如数收到。

朱子红估计精铁在还在运输途中,自己不能先于精铁到达曲端将近处,必须等精铁全部运到曲端将军处时,回去才能确认货物是否如数到达,所以就没急着赶路。朱子红遂不想从来路快速回去,想绕道多走一些地方看看各地风情民俗情况。于是朱子红没有走从蜀中直接回陕西的路,而是从蜀中直接绕路黔州返回泾源路。

走了两三天,因山高林密,山路蜿蜒,人烟稀少,朱子红好像迷失了方向,只能顺着一条山路向前而行,想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再问路。可是这山路好像特别长,怎么也走不出头。

走着走着,前面好像听到了水流声,朱子红想应该是山路出头了,于是加快骑行向水流声响处而去,道德水流声响处,原来是一条穿过山路的沟谷,里面流水清澈,沟谷与路交汇的地方,冲得圆滑的鹅卵石分布于沟岸两侧。看到有溪水,朱子红想起水袋中的水已所剩无几,也不知还要走多长时间才能出这条山路,后面要走多长时间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补水。于是驻马,准备在溪流中补水。

朱子红驻了马,从马背上取下空水袋到河谷溪流边,蹲在鹅卵石上,拧开水袋塞子,把空水袋放到溪水中去取水!

正取水中,忽然听到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几个女人在说话,朱子红心想,终于见到人,可以向他们打听道路方向了!

朱子红向说话声处望去。原来顺着溪流高处的山沿上,有条小路,正走来三个女子,环佩叮咛响,带着大耳环,上着黑色红绣花带红边短胸无袖衣,下穿黑色绣花带红边短角裤。臂膀,肚腰,大腿都露在外面。朱子红看到这样的穿着,不尽脸红起来,不好意思看。心想,在中原哪里有女子敢这样穿着,就是在洞庭湖时,下水捕鱼的钟秀英穿着也没有这样暴露。就是在自己的家乡桂州,小时候跟着亲戚到南边的安南交界,看到过那里的侗人,穿着虽然也比汉人暴露,但也不至于这样。

三个女子从下游沿溪谷岸边小路向朱子红这边走上来,发现了河边的马和在河边取水的朱子红,不禁有些诧异,就没有再互相说话。都在仔细打量河岸边取水的朱子红,看到是一个英俊的少年,三个女人的表情,不自觉的很高兴和兴奋。

等他们走进朱子红身边,朱子红站起来,眼睛没有直视她们,向她们行礼道:“几位姑娘好,想向几位姑娘请教一下,这条路朝这边一直走下去,是通往什么地方!”。

几个姑娘见朱子红没有直视她们,更加的挺胸昂头翘下腰,只听其中一个说道:“看样子是一个汉家酸腆书呆子!”

另一个说道:“这个是我们一起发现的,可不能独吃哟,见者有份!”

剩下那一个说道:“他这个样子就是比我们那里的憨货可爱的多!”

朱子红见到此情此景,听了这些话,不禁想起父亲还在世时,对他讲过的一件事。

当时朱子红还是个懵懂懂事的少年,一天,父亲好像是看了一本札记后对他说:“西南夷黔岭苗疆有女氏族部,居于林中溪山林地,住吊脚高木草楼亭,女人当家作主,穿着裸露,善用蛊毒,只把男胞当作犬奴,劳作打仗;见到中意的外族男子,就设法掳去,如果男子乖乖听话,也会被善待,如果违其意思,便下蛊毒,不照其意行事,就不得解药,之后蛊毒到期发作,男子便会疯癫痴傻。”

朱子红的父亲对朱子红说了这些后,告诫朱子红以后不要去这些地方,路过也要绕道走。

朱子红对这件事一直将信将疑,今天见此情景,又听到她们刚才说的话,心想,难道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不可视其无,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这时只听其中一个女人对朱子红笑道:“小哥要到哪里去?”

朱子红正色回道:“我要去陕西泾源路,不知从这条路出去是哪里!”

三个中的另一个女子听了对朱子红道:“小哥既然来到了这里,不妨就在我们这里玩几天再走!”

朱子红见这些女子不告诉他道路通往的方向,于是向她们道:“我还有事,要急着赶路,就不打扰各位了!”说完转身弯下身子去提河边打满水的水袋,欲骑马离去。

这时只见其中一个女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放到嘴边喝了一口里面的东西,朱子红以为别人是在喝什么解竭的东西,也没细看。只顾去提溪岸鹅卵石上的水袋。

朱子红提起水袋欲走,这时只见那个喝瓶子里东西的女子说道:“小哥慢走,我来告诉你这条路通向何方!”

这个女子随后走到朱子红身旁,指着朱子红刚才走的那条路对朱子红说道:“这条路一头通往蜀中,一头通往荆湖路。”朱子红感觉女子说话的时候,阵阵幽香扑面而来,以为是女子身上散发的气味。

朱子红知道荆湖路就是洞庭湖地区,如果自己直通下去,到了荆湖路再去陕西泾源路就绕远了,于是又问道:“从通往荆湖的这个方向下去,中间还有没有岔路!”

女子对着朱子红说道:“从这里向着荆湖路方向再下去一段路,有条岔路,可以直接去陕西”。朱子红听了知道路该怎么走了,就从这走下去再走去陕西的岔道,到了陕西就可去泾源路了。

朱子红遂对这些女子感谢道:“多谢姑娘指点,我还要赶路,就告辞了”。

这时只听另外一个女子又道:“你既然来了,就在我们这里好好玩几天再走,我们一定好好待你!”

朱子红道:“在下还有事,告辞!”转身欲离开。

这时只见又一个女子,来到朱子红身前,挡住朱子红道:“你已经中了我们的毒,没有我们的解药,你性命堪忧!”

朱子红说道:“姑娘说什么话?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又欲举步离开。

三个女子这时全过来围着朱子红,其中有一个女子道:“只要小哥乖乖听我们的话,我们会让小哥很快活,到时还会为你解毒,让你离去!”

朱子红听了不觉羞的满脸通红:“你们说的什么话!”之后伸手欲推开挡在前面的女子,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使不出力气来,朱子红不尽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暗惊异:“难道是刚才那位姑娘身上的香气?”

三个女子上来,一个接下朱子红手中水袋,另外两个在朱子红身子两旁扶着朱子红。朱子红又羞又恼,想不到会遇上这种事,可是自己现在毫无半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三个女子摆弄。

三个女子把朱子红扶上朱子红的白马,把朱子红向下俯爬横放在马上,让马横托着朱子红,然后牵着朱子红的白马,沿着溪岸小路朝小溪上游而去。

一个女子在前面牵着马,两个女子跟在马后面。朱子红横爬在马背上。他们向着小溪上游一直走去,马儿走完小溪,朱子红伏在马背上看到,小溪上游是一个湖泊,里面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周围郁郁葱葱的林木。

他们从湖泊旁边的一条岔路走向一片郁郁葱葱的平坦的森林。走进森林深处,里面是一片木料搭成的吊脚楼,相间一排排坐落。吊脚楼四根柱子落地,离地三尺以上,四根柱子上架着楼板,楼板上木材围成四面封闭的屋壁,南面有楼梯上去,是一个平台,平台再进去有屋门和窗,吊脚楼顶铺看厚厚的草盖。

三个女子牵着马带着朱子红,穿过一排排吊脚楼。有些地方,一些男人正在搭建吊脚楼,那些男人们只有一只耳朵戴着大耳环,看到三个女子带着朱子红走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专心在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三个女子来到移动吊脚楼下,把马拴在吊脚楼四根柱子中的一根上,然后合力把朱子红架上吊脚楼。

吊脚楼里有桌椅板凳和床铺,三个女子就把朱子红架扶到床边坐下。朱子红虽然又羞又急,但是全身使不出力气,只能任三个女子摆弄。

三个女子把朱子红扶到床边坐下后,其中一个女子对朱子红道:“小哥不要恼怒,只要你随了我们的意,在这里住上几天,我们会为你解毒!”

另外一个女子也过来说道:“如果你急着有什么事要去办,我们也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办完事按时回来,再吃了我们的解药,你体内的毒药就不会发作!”

第三个女子也过来对朱子红道:“只要你答应不乱来,待会儿我们会为你解除一部分毒,让你可以吃饭喝水,正常走路。”

朱子红已不知道该怎样跟她们说了,只能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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