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红、江雪梅二人在兴庆府幸和安王拉上关系后,就经常去安乐王那里拜会,以打探西夏和金国结盟的消息。这天朱子红又去拜会安乐王,安乐王正在练习书法,朱子红于是边看安乐王写字边说道:“安乐王也喜欢舞文弄墨啊?”
安乐王道:“怎么今天你兄弟没来?我和我的皇兄都很喜欢诗书画意?”
朱子红道:“我兄弟去逛集市了。我不想去逛集市,所以来找仁兄!我刚好身上有一幅字,你看看怎样!”随后朱子红从怀里掏出一幅书法字帖,递给安乐王。
安乐王双手解过字帖,打开来看:“这不是南朝皇帝徽宗写的瘦金体吗!”
朱子红道:“正是宋徽宗的亲笔墨宝,我们当时在南朝皇宫,徽宗亲自写了送给我的!”
安乐王道:“嗯,很好,这东西在我们西夏国难得一见。”
朱子红道:“可怜的南朝皇帝,被不讲信誉的金人骗去,从此就有去无回啦!”
安乐王听了也愤愤道:“这些反复无常的金人!实在可恨。”
朱子红道:“你们和金人人也有过节?”
安乐王道:“当然有,我皇兄每每提到此事,就异常愤怒!”
朱子红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竟让你皇兄如此!”。
安乐王继续道:“之前,金人答应我们,只要不帮助辽国,打下了辽国,辽国西北的土地“直寨以北,阴山以南”就给我们,可是打下辽国之后,金国什么都没有给我们,且把原辽国西北的土地武州给了南朝。后来我们从南朝手里夺过了一些土地,天德,云内诸州,金国又从我们手里把它夺去了!你说气不气人?”
朱子红道:“这金人就没什么信誉可谈,我倒觉得南朝人多数人都比较讲信誉!”
安乐王道:“我和皇兄也觉得南朝人比较好交道,所以喜欢南朝人的东西。”
朱子红道:“你的皇兄就忍得下这口气?”
安乐王道:“我皇兄正准备以金国背盟之由组织大军,前去向金国人问罪!”。
朱子红听了暗中惊喜道:“难怪我见城中有军队移动,原来如此!”
安乐王道:“我皇兄说要带上我一起去,以后一段时间你来这里见不到我了!‘”
朱子红心里寻思,多半是夏崇宗乾顺帝出征在外,怕安王单独留于兴庆府会有人拥其篡夺权位,所以才要把他带上!于是朱子红道:“等仁兄凯旋归来的时候我再来相贺。”
朱子红告辞安乐王回到银川楼客房,江雪梅正在客房中打坐练功,看到朱子红回来,江雪梅收气息功,起身道:“朱大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朱子红道:“今天探得好消息,西夏可能将要与金国开战。”朱子红于是把从安乐王那里的探叫到的消息告诉了江雪梅。
江雪梅听了也高兴道:“这下我们南朝有救了!”
朱子红道:“我得叫丐帮兄弟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宗泽大人!”
江雪梅道:“那我们还继续待在这里?”
朱子红道:“暂时还得继续在这里滞留,观察一段时间再定夺!经常在城里,这些天也憋得慌,以后这几天没事,我们不如出去逛逛!”
“嗯!”江雪梅道:“那到哪里去?”
朱子红道:“从兴庆府西北面再继续过去就是贺兰山了,我们不如去贺兰山游览。”
江雪梅道:“好!”
贺兰山脚下,拜寺口双塔中间的山道上,走来两骑,正是来贺兰山游览的朱子红和江雪梅。二人把马骑留于拜寺口后面的寺庙里,徙步行走上贺兰山。远远望去,高大蜿蜒的贺兰山脉,黄褐色的岩石的岩石构成了山脉的主体,山上只有少许稀疏的林木。经过半天,朱子红和江雪梅终于上了贺兰山的主峰敖包疙瘩。
站在敖包疙瘩上,蜿蜒的贺兰山脉从北向南,把塞外大地分成东西两块。东面是河流广度的平原,西面是茫茫无际的大漠。
站在贺兰山脉,朱子红不竟想起了汉代骠骑将军霍去病,领八百骑把匈奴从贺兰山一直赶到漠北,并登漠北狼居胥山筑坛祭天以告成功之事!想当年的中原王朝多英雄,而如今的中原南朝多溺弱岌岌可危。
朱子红一时思绪感慨万千,正慨叹之际,山峰背面忽然走出一人,朱子红、江雪梅不仅倍感意外。朱志红、江雪梅细细打量来人,只见一身白衣,灰褐巾伦,已过不惑之年的一个长者,似仙人一般,向朱子红、江雪梅二人打招呼:“无量天尊,两位小居士,幸会幸会,想不到不远万里还能见到故乡人!”
朱子红听了也象那人行礼道:“小辈桂州人士朱子红见过这位道长,敢问道长是?”
那人回答道:“贫道张虚白,游方访仙至此,想不到竟然遇到故乡人!”
朱子红听了张虚白这个名字,似乎听谁说过,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以前有个官员告诉过朱子红,宋徽宗有几个道士,叫什么“两王两张一林一刘”。其中只有一个较正派的,叫张虚白!徽宗召管太一宫,官太虚大夫,号“金门羽客”,经常借酒醉预言提醒宋徽宗,而徽宗也不生气,只是说:“张胡,你又醉了”!
据说宣和年间,金国人俘虏了辽国皇帝天诈帝,并派遣人来通告。之后宋徽宗宴请群臣,很高兴的对大家说,我们的宿敌大辽天作帝被金人俘房了,大家可以高枕无忧了。就在一帮马屁精拍马屁的时候,只有张虚白道士听此消息后,摇头高呼:陡下,不得了了,你要亡国了,天诈皇帝在海上筑宫室等候陛下,已经很久了。
朱子红于是道:“原来是金门羽客仙人!”
这时江雪梅也过来拜见他:“民女江雪梅拜见道长!”江雪梅也从其父口中听说过这个人。
张虚白一搂净白的胡子道:“有道而来,有道而遇!”
朱子红知道了这个道长的身份后,知道他和宋徽宗接触的时间很长,于是决定向他打听一些关于宋徽宗的消息。
朱子红于是向张虚白道:“听闻道仙以前曾经在皇宫中和宋徽宗相处久蜜,不存冒昧,我想向张道先打听一些消息!”。
张虚白道:“既然有缘而见,定当知无不言,居士想打听什么,只管问来!”。
朱子红道:“在三年以前,宋徽宗还在位时,是不是叫人收罗过关于《五噫歌》的书籍?道仙在宫中之时,有否听到宋徽宗提到过此事?”
张虚白理了理白胡子,沉思了一会儿道:“大概在四年以前吧,有一天,宋徽宗召唤我,我去了宋徽宗的书房,宋徽宗拿出一本点典籍来,从一本书页中拿出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得五噫歌者天下定”,让我看过之后,宋徽宗说这是夹在这本典籍中的字条,那本典籍好像叫《六朝要录》,之后宋徽宗问我有什么玄机?我当时说:“阴差阳错之事,不宜疑也!”后来宋徽宗告诉我,他已让蔡京暗中调查此事。
朱子红听了道:“谢谢张道仙告知,实不相瞒,我的父母被害可能就与一本叫《五噫歌》的书有关,在我父母被害之后,我遇到一个重伤的黑衣人,他给了我一块皇宫通行的金牌和一本《五噫歌》,要我送到皇宫,后来我发现这本书上有我爹的印章,应该是我爹的藏书!但这本书上后来我发现是有一些秘密的,上面所录主要是一些剑术!”
朱子红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本《五噫歌》,呈给张虚白看。张虚白接过书,翻了看看,随后叹息一声道:“事起于疑,暗查生祸,因秘而亡无辜!”
张虚白说完之后,把书还给朱子红,朱子红接过书道:“我到今天对其中之由,甚是模糊。”
张虚白道:“自古帝王,身居寡位,皆多疑心,主要是‘得五噫歌者天下定’几个字让帝王心不安,所以叫人密查此事,因为一个‘秘’字,又可能让多少无辜丧命!。
朱子红听了似乎明白了其中缘由,对张虚白又拜礼道:“多谢张道仙详解其中原由”。
张虚白道:“阴差阳错,祸福所倚,居士既得奇缘,当行有道,天理昭昭,仇怨自了!”。
朱子红对张虚白道:“多谢道仙指教,当谨记于心!”
张虚白道:“贫道还要赶路,就不打扰两位小居士了,他日有缘又遇!”
“道仙好走”!朱子红和江雪梅送别张虚白。
张虚白走后,江雪梅对朱子红道:“道长说的‘天理昭昭,仇怨自了’是什么意思?”
朱子红到道:“张道仙后来说话的意思是,叫我要走大道,对于仇怨不可太刻意,那些恶人已受到了天理的惩罚。
江雪梅点头:“嗯!”
朱子红又补充道:“宋徽宗因为‘得五噫歌者天下定’”几个字而疑心,让蔡京派人密查此事,而探查此事的人因为要保密而伤害了很多无辜,我父母可能就是其中的两个。宋徽宗虽然昏庸,但他现在已经受到了报应,被掳掠到金国去了;蔡京虽然奸妄,但也受到了报应,拿着金银而老百姓不卖给他吃的,活活被饿死了;还有那个可能与我父母被害直接有关的查案的黑衣人,也死了,死的时候也把这本《五噫歌》给了我。我还去找谁报仇去!也只剩被金人掳至北国的宋徽宗了,但宋徽宗又没故意吩咐说要查案的人杀害我父母,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他当做仇人,即使把他当做仇人,他现在成了金人的俘虏,难道要我替金人杀死他吗?那我将如何面对我们南朝人!唉……”朱子红长长叹了一口气。
“也只能这样让仇怨自了喽”江雪梅也为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