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回答小翠,倒了一杯热水,热水冲到杯中,干扁的花茶打着旋儿从杯底直冲到水面,慢慢的,花瓣舒展开来,花蕊在水中轻轻摇荡,花儿重新绽放出美丽的娇颜,茶香缠绕着室内原有的墨香盈盈漫了一室。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终于白衣公子放下了手中的笔,站直了身子,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环儿帮她轻轻地捶着肩,小翠在桌边坐了下来。
月儿轻叹口气道:“她不愿意离开?”小翠点点头:“她说她家除了她已无一人,孤苦无依,被老鸨盯上了,想强抢她进门。既为公子所救,愿为奴为婢。”
月儿轻抚额头闭目沉思了一会,才缓缓睁目道:“不如这样,我们找些宅院,收容这些无家无背景的人,有才干又愿追随的,让她跟着我们好好干吧,正好我们需要一些人力。那些平庸或不愿加入的就放他们离开。……”
“带她过来吧。”院中气氛正浓,那娇弱的女子嘤嘤哭泣。
月儿轻轻摸着她的头,说:“会有报仇的一天的。”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望着少年,满脸信任的点点头。
夜极深了,她们还没有要睡的意思,月儿轻轻打了个呵欠,她们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告退离去。
少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感觉有双眼睛正在窥视直接,她起身来到院中,拿了些花酿,品味起来。
狐狸的尾巴这么快就藏不住,白衣少年神秘一笑。
“玉娘,你也同我一样睡不着,起身赏月?”玉娘莞尔一笑。
“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玉娘无以为报,玉娘愿意以身相许。”月儿瞄了她一眼,也不言语。
气氛有些尴尬,玉娘见公子也不答许,自顾自说了起来。
“公子,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多迷人,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公子时,公子飞舞而下,剑身辗转腾挪,轻灵如蝶,剑花漫天交织,带起花瓣四处飘舞,当时虽还没看清公子的脸,我便已心醉沉迷了……”
“还有吗?”月儿笑道,突然冷着脸。
小翠刚好走到公子房门前停了一下,便看到这样的场面,刚刚就会的玉娘伏在地上哭泣,心中暗念:小姐怎么如此残忍,玉娘都如此可怜了,难道小姐还要将她赶出去不成?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小姐当时她正在移植梅花。在一片刚刚栽种的梅林中,她蹲在那儿,一袭黑袍,前摆别在腰里,如丝绸般的黑发高高束起,一手扶着一株小梅树,一手用木铲培着土,动作细心而温柔。
白晳如玉的手满是泥土,甚至衣裳上也沾染了些许泥水,额角也微现细小的汗珠,微曛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她应该是善良的才是?
“咳,咳咳,”小翠突然大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