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敬走后不过才十几天,林清挽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纸鸢,虚弱不堪,好像风一吹就要飘到远方。可把林堂吓坏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眼看着林清挽一天天的消瘦心揪揪的疼。
“双儿,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堂不悦的问道。双儿吓了一跳,“噗通”的跪下,“老爷喜怒,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小姐一直都是好好的。”
“放屁,好好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莫不是当我眼睛瞎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好好伺候小姐?”
“老爷,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这时,林清挽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爹,您不要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听的林堂一阵心疼。
“不舒服就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三步并作两步,林堂赶紧到床边扶起林清挽,拿来一个柔软的靠垫让她靠着舒服一点。
正好这时大夫来了,林堂侧过一点身子“快快大夫,快来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老大夫给林清挽把脉,越把脉,眉头越紧锁,林清挽抚着林堂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林堂的心中顿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大夫开口之前先开口,“大夫,咱们出去说。”
林堂将大夫带走了林清挽很是疑惑,便让双儿悄悄的跟着。
“大夫,小女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大夫摇摇头,“三小姐得的是心病,心中郁结难舒,才会如此。”
“心病?什么心病?”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件事,林老爷可以想想最近小姐有没有难以释怀的事,这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解开了心结,这病啊,自然就好了。”
“那要是解不开呢?”
大夫也没想到林堂会这样问,这病并不是什么大病,心里的问题也不是无药可救。“若解不开,看小姐现在的状况,怕是撑不过一个月。”
林堂一个踉跄,门后的双儿也是一个不小心,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正好落在了林堂的耳朵里。
“谁?”
双儿小心翼翼的从门后走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林堂面前跪下,声音哽咽“老爷,求求您救救小姐吧,奴婢知道小姐是为了什么伤心。”
“你知道?快说。”林堂迫不及待的想听听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挽儿又是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小姐的识字先生,小姐很喜欢他,先生说等他高中之后会回来提亲。先生刚走那几日小姐日日与他通信,这几日不知为何先生突然音讯全无,小姐担心又没得法子去寻他,便日日郁结难舒。”
“识字先生?”林堂万分震惊,小姐和先生?刚想发怒,眼瞅着大夫还在旁边,话锋一转,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转向大夫递到大夫手中并说道:“多谢大夫,这诊金您收着,今日之事请务必不要说出去,林某在此谢过了,还请大夫先回,林某还有些家事要处理。”
大夫手下银子,客客气气的鞠了个躬,“多谢林老爷,该怎么做怎么说我心里自然有数,那老朽就先回了。”
林堂派下人将大夫送走了,转头来处理双儿的事情,差人将双儿带到了大厅。在林堂的威严之下,双儿一五一十的将林清挽和姚子敬之间发生的事都说了,越说着林堂越气的发抖,大掌一拍将桌子拍的震天响。
“好你个姚子敬,背着我做出这等勾当!”
找他来是当先生的,可不是当什么女婿的。
林家虽然是商贾人家,但他心里是万万瞧不上那些政界的人的,尤其是还是得几个字的酸腐先生,更别说那姚子敬连个酸腐先生都算不上。不行,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就毁在这个人的手里。
“双儿,你回去好好照顾小姐,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一个字,懂了吗?”
“是的老爷,双儿知道该怎么做。”
“好下去吧。”
双儿走后,林堂独自一人在大厅待了许久,从天亮一直到天黑,晚饭也没吃,越想越难耐,这件事必须立刻解决,否则就会夜长梦多。
“来人呐,去把姚子敬给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