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而来警车打破了大山的沉冷与寂静。
警车驶过的地方飞溅出许多泥渍,泥点又飞子打在警车上使得庄严的警车在泥垢的“包围”下失去了它本来的面貌。
由于去往大山是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警车驶到路口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身着制服的警察结成浩浩荡荡的队伍向树林子走去。
如牛毛的雨丝洒向大地,落到萧瑟的灌木丛上发出向蚕食桑叶般的沙沙雨声,雨滴落到泥坑里冒出一个个泥色的泡泡又瞬然消失,本就崎岖的路再加上多日阴雨的洗礼使得路面更加湿滑难行,冬季的寒风夹着绵绵细雨多少让人心里觉得有些寒瑟。
刑侦支队的张长智到达后穿戴好装备后钻进了警戒线内。
虽然树林遮蔽了雨丝,但丰盈的雨水顺着枯黄的树叶正嗒嗒地往下滴落着。
尸体已被落下的雨滴浸湿,死者的面部被一块白布巾遮盖住,如鸡蛋般大小的红色圆点在白布巾的衬托下红的有些惊悚,顺着向下便看到死者脚部位置上放了一个碗,里面盛着小半碗有一根灯芯从里面冒出头来,于是山间风太大的缘故吹灭了灯,只露出了一根黑黑的灯芯。
死者右眼上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十分赫人,另一只眼圆睁似看向上方某样东西,亦像死前看到了某样东西神色十分惊愕。
死者的头部没有发现钝器所致的伤口,接着检查了死者的颈部和动脉。死者的衣裤上沾满了厚厚的泥渍,如果是摔倒不会有这么大片面积的泥渍吧?
他好奇而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死者的上衣裸露出了胸脯,腹部有一些“C”形的於痕,似乎像一种鞋子踢打所致造成。
死者是一名老头,大约六十多岁,生手指虎口的被锋利的刀刃划了一道伤口,应该是与凶手争夺利器所留下的。
这些都不是直接致死原因。
果然,死者的背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衣服被利器刺破从里面露出的棉絮被浸出的血液染红失了去它本来的面貌。
刀口狭小却十分深长,最深的一刀直接贯穿心脏致人丧了命,根据死者身上的刀口形状来推测这应该是世面上比较特殊的一款刀具。
“凶手给死者的面部盖上白布巾是什么意思?”
“或许死是对死者的尊重,脚下方点油灯是为死者照亮去阴间的路。”
“你对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这么了解?”
“这些都是入棺才用到的仪式,看来凶手似乎与死者生前的关系不错。”
“那这上面的红色圆点又是什么意思?”
张长智看着搭在死者面上的白布巾极像一面日本国旗。
“谁知道呢。”一旁的同事又道:“这红色的圆点或许就是凶手想要杀掉对方的原因?”
“看样子死者被人杀掉后被抛尸到了这里。”
张长智话刚音落陈建鹏就出现了。
“张队,那边有新发现。”陈建鹏大约是走路很急,说话间还微微喘着气息。
地上那一道长长的爬痕与死者衣服上的泥渍相吻合。
在一堆绿色胶鞋印中夹杂着许多高跟鞋的鞋印,如筷子般大小的尖锐鞋跟将湿润的泥地踩出一个个黑漆幽幽的小洞,许是鞋子的水台不够防滑,呈现了鞋子打滑的痕迹。
这雨天别说是穿高跟鞋的杀人了,就连在泥地里行走也异常艰难,莫非凶手为了掩饰身份故意穿着不便脚的鞋子作案?
如果这里是杀掉死者的案发地,那么距离他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只有几百米,这里树木稀少视野开阔如果有人经过是很容易被发现的,而发现尸体的地方灌木较多地势隐蔽,再往前便是深坳峡谷了,若是常人作案在杀掉死者定会抛尸谷底,可这凶手作案却以入殓方式祭葬死者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