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万兽岭叶葬跌落的石道上还有俩个人。
见一人身穿一件淡蓝色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手中拿着一个合拢的白扇,整个人仿若云一般轻缓,月一样柔和。
另一人身材颀长,身穿褐黄色的宽松长袍,虽然戴着黑色面纱也可以看到他皮肤的干裂,黄棕色的寸头,极长的睫毛。这大赛规则是让二十五岁以下的人参加,但是在这个人身上并没有哪里像二十五岁以下人的模样,倒像个中年男子,但要是实际说他也才十八九岁。沙漠的环境让他变成这个模样。
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便是聂白秋,另一个则是轰飞叶葬的蚀封。
叶葬被轰飞后,许多人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向前冲去。而蚀封却被聂白秋拦了下来。
聂白秋微笑道:“不知蚀兄为何要把叶葬轰飞到山谷林中?”
蚀封鄙夷道:“看他不爽而已。”
“这么简单的想法就想置人于死地!”聂白秋问道。
“那又如何!”蚀封说完,见那石路不知为何卷起一阵黄沙,如海浪一般扑向聂白秋。
只见聂白秋扇子一开,凭空出现一个护盾,保护自身不被那黄沙淹没。
聂白秋顶着护盾像黄沙冲了上去,只见恍惚间,一剑刺在了正在黄沙里隐藏的蚀封。
那雪白的剑仿佛刺在了沙子里,拔也拔不出来,刺也刺不进去。
“落阳城武府的少爷这么不行吗,伤我都伤不到。”蚀封嘲笑道。
聂白秋暗自震惊,想不到这蚀封防御居然这么强悍,自己的玄真剑可是一把法器上品的武器,居然连蚀封的肉身都伤不到。
蚀封居然不躲不避,直接撞击在了这道剑气之上。
他聂白秋可也是落阳城的数一数二天才,筑基九重的年轻强者,居然被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蚀封用肉身就接下来。
这个结果,让他难以置信!
“你打完了吧,该我了!”
“黄沙漫天拳!”
蚀封双拳紧握突袭到聂白秋前面,双目闪烁杀意,拳头上附带着无尽向下留着的流沙,看不见蚀封。
强大的力量凝聚在拳锋之上,一拳砸去。
一股力可撼山的力量轰然爆发在石道上。
只见聂白秋把所有的力量全部凝于纸扇中,拼命抵了上去,两股气流碰撞着,周围的空气呼呼作响,这股力量,宛如天塌一般的恐怖绝伦。
聂白秋双目惊骇,他万万没有想到蚀日宗这个自打出生就没有出过宗门的少宗主实力居然这么强悍。
聂白秋心想:“叶兄对不住了,此人我实在不敌,现在连我能不能逃走还是未知,并不能去救你了。”
当即聂白秋,身形一晃,急速的后退出去。
避开了蚀封这一拳。
蚀封面色一愣,看见聂白秋爆退出去的刹那,又一拳袭了而去。
聂白秋速度丝毫未减,直奔前方而去。
“破煞拳!死!”
一道暗红色拳风一闪而过聂白秋的左臂。
只听见“彭!”一声鲜血四溅。
一条断臂横空飞起,鲜血洒在万兽岭石道上。
“啊~!”聂白秋随即惨叫起来,白扇落在地上沾满了黄土。
聂白秋满脸惊骇的看着自己的左臂,鲜血直流,手臂掉在了三米之外,这是拿拳风硬生生轰断的,伤口高高低低。
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鲜血染红了他那淡蓝色的长袍,血顺着腿只往石地上滴。
聂白秋忍着痛低沉的看着蚀封说道“蚀封,今日我若不死,必灭你蚀日宗!”
只见聂白秋说完,摔下林中,他没有叶葬那么幸运,有个树枝缓冲了一下。“嘎崩”一声,聂白秋的肋骨摔断了好几根!
聂白秋右手捂着左臂的伤口,眼神恍惚,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昏迷。但他还是忍着痛楚警惕的看着四周,他还要报仇呢,不能被妖兽吃了。
此时山洞里的叶葬正与狼乾玩得很欢,但刚才突然一声巨响让叶葬警惕起来,缓缓的走出洞外,小狼乾也跟在后面。
叶葬出门看见土地上有一个身上的血侵染了整件长袍,像一朵朵彼岸花,随之又昏厥。
叶葬急忙跑过去,那人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毫无血色的唇,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像一条一条的墩布条,仅剩的一条手臂上青筋暴起,很难受的样子。
“聂兄?!”叶葬急忙问道。
聂白秋已经被疼的昏迷了,但好像还有些潜意识,喃喃的说道“呜呜啊!”
只见聂白秋左臂血流不止。
“如果再不止血,恐怕会流血而死!但我身上只有疗伤的丹药没有止血的。算了,死马当活马医!”说完叶葬从纳灵戒指里取出一枚疗伤丹喂进聂白秋在嘴里。
聂白秋脸色微微好转,但血还是一直的往下流着没有止住!
只见小狼乾走到聂白秋左臂伤口处,后腿一翘,撒起尿来。
“狼乾你干嘛呢!他受伤了你还往他伤口处撒尿!”叶葬生气的说道。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聂白秋左臂的血凝固了,脸色稍稍好了一点,又过了一会,左臂的伤口结痂了!
“我靠!狼乾你厉害啊,你这尿可是个好东西啊,凝血镇脉!”叶葬惊奇的说道。
小狼乾自豪的看着他,眼中有一丝鄙夷,好像在说“这伤你都治不好,跟着你是对是错。”
小狼乾蹭了叶葬的腿一下,一人一狼的邪恶阴谋就诞生了。
狼乾到河边去找水,叶葬吧聂白秋抱进山洞里,把聂白秋那件淡蓝色长袍脱了下去。
聂白秋一双丹凤眼,平添了几分魅惑,但是,怎样都不过是少年的风姿,天质自然。
叶葬露出邪恶的笑声,狼乾也回到了洞中,嘴里叼着一个小碗,叶葬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沾了水,擦洗这聂白秋身上的血迹,几滴汗珠挂在聂白秋的额前。
小狼乾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聂白秋的那里!
聂白秋好像有了一点意识,嘴里不知哼哼着什么。叶葬擦完上半身,刚碰到聂白秋的大腿根部,聂白秋突然浑身一震,居然睁开了眼!
虚弱的说:“叶兄~你在干嘛啊。”
叶葬一改做贼心虚的模样,义不容辞的说:“我在救你啊!”
“谢谢你,但为何我闻到一股骚味?”
“没事没事,这是一种特殊的药材。”叶葬疯狂憋笑道。旁边的狼乾已经忍不住了,满地打滚。
叶葬说完聂白秋又昏迷了过去,叶葬放弃了那邪恶的念想,一脸认真的给聂白秋擦洗着血迹,等擦完后,从纳灵戒指里取出一件屎黄色的长袍,套在了聂白秋身上。
静静等着聂白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