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不光是个官二代,还是最顶级的那种,同时也对现任桓家的掌舵人敬佩不已,自古以来,荆州与扬州就是长江上两个重要节点,如果全占,那不谋反也是死罪,而让出扬州,远离京城也算是向中央政权妥协认输表态了,如果再让出荆州的话,估计只能等死了,也算是为这艘破船续命了,毕竟胡人杀过来,谁都逃不掉,只是这种执政方针真的对?
与世家共天下没错,但连军队也一起共了,这算是什么天下,更何况还有一半在胡人手里,不集中力气办大事,在这里内耗有个什么用?难怪会让人给灭了。看来还是得有兵啊,越多越好,打不过至少能跑得掉。对于这种打仗还得自带干粮的行为,胡星是很不屑的,这不是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吗!这仗谁爱打谁去打,本大爷不陪你们玩。
经过二天的跋涉,终于到了目的地,看着这破破烂烂的县衙,胡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之前张朝阳有通知过这里的人,除了衙门里的人以外,还有一些乡绅豪强,不过也没几个人,不过算上四个巡检司的话,人倒是不少,一百多人,当头的是一山羊胡须的中年人,算是县主薄,王明阳,主要负责日常公文来往及各项税收、水利事项。县丞张东升,倒是一脸正气,国字脸,留长鬓,很是帅气,不过看胡星的眼神不太友好,就好像胡星也去爬过他家闺女窗户一样。四个巡检,本来巡检不归县令管,奈何胡星这个县令还挂机着羽林郎,没办法,算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了,每人身后跟着三四十人,也算强壮了,按理说每人应该有一百五十人才对,也许是只有这么多,也许是吃了空饷,这种事在那里都不少见,胡星现在也没心思多管,以后再说吧。最后面的是三班衙役班头,大概二十来人,班头杨兴,长得五大三粗的,拿犯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后面站着的是一些乡绅了,其他倒没啥,主要是里面有个陈家兵的,让胡星很是难为情,那个就是他爬人闺女窗户的父亲。
一阵没营养的寒蝉后,大家一起进了那破败的衙门,张朝阳点了十人算是胡星的私人护卫,其他人则由陈汉生带去兵营歇息,有头发脸的全部留下来,整整坐了三桌,算是给胡星这个顶头上司接风洗尘。
待大家都坐好后,主薄王阳明最先开始说话,“胡令尊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少年英豪,现主政一方,必会让我长宁县更上一层楼。我们先敬令尊一杯。”
这话听得胡星想笑,估计在坐的全都认识他吧,在路上时,那俩小丫头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胡星算是荆州郡的一大祸害了,刚成年又没人管,虽说这里算是桓家的传统地盘,但桓家家风甚严,桓家子弟基本上很少出来闹事,他就不一样了,把这一带祸害的够呛,总算没做一些当街强抢民女,夜闯寡妇门的事,胡星听着也就是一些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的事情,再者桓家就是江陖这里,对荆州这带居民也还算恩惠,很多地方都是收六七层租,而桓家只收四层租,民众也很是感激桓家,也就没太和他较真,但这官场规矩不能乱,胡星也就强忍着,这个时代的酒全是米酒,没什么劲,虽然胡星不怕喝这个,但也不想喝很多,端起酒杯后,站了起来,“今天是本令第一次以这个身份和大家一起喝酒,大家也都认识我,多余的话呢,我就不说了,以后在家一起共事,有的是机会一起喝酒,今天和大家一起喝三杯,我就不喝了,你们随意。”
在这里胡星算是主场,也不需要和他们多说啥,现在他心里只想好好练兵,至于其他的,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以前他没来之前,不也一样运转的挺好的吗?在每桌上敬了一杯后,特意和陈家兵单独喝了一杯,告诉他在后院等他就把一群人,丢给张朝阳照顾,径直向后院走去。
那陈家兵被单独敬了一杯酒在那兴奋的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想到了啥,在那傻乐,旁边的乡绅都轮留向他敬酒,他也来者不拒,在后院,小茹和如花早就备好了饭菜,这是在路上就说好的,胡星也没想着很那帮人客气,大家谁不认识谁啊,指不定背后怎么说他呢。他之所以叫那个陈家兵来后院,也就应为别人家闺女马上就要进门了,还是小妾,多少要给点面子,更何况他还爬人闺女窗户了,最后更是被人给打晕了,被谁打的都不知道,总是要把这事给了了。
吃了点饭,胡星觉得舒服多了,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怎么还没进来。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小茹,“刚让那个陈家家主进来,怎么还没进来?”
“少爷,我一会去叫他,这是后院,他那能随便进来。”小茹笑着说。
“是啊,少爷,这是您的私密地方,除了您请人进来,他们都不会进来的,这衙门外面看着破,里面还真大,也很漂亮。”如花也笑着说。
“是啊,这都是民脂民膏啊,做点什么事不好,全花这上面了。”胡星叹了口气。“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
“那我现在去请陈老爷进来。”看胡星情绪不对,小茹连忙说到。
“也好,你去吧,总要把事情说清楚。”胡星点点头。
很快小茹就领着满脸通红的陈家家主过来,见到胡星后,陈家兵的脸更红了,“草民陈家兵拜见令尊大人。”
“过来坐,别拘谨,就和在家里一样。”胡星也站了起来,后世的他还是很不习惯老丈人这样子。扶着陈家兵坐下后,指了指桌上的菜,“再吃点吧,家里人,也别太生份,没让她们重做,这可不是不尊重你。”
看着陈家兵又要站起来,胡星赶紧说,“别这样,坐下吃点,再这样就让你出去了。”
“多谢令尊,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小女也不知道是您,她从小就喜欢刀兵,下手也没个轻重,还请令尊谅解。”陈家兵还是做了个揖,胡星也不为已甚,估计不让他行个礼,这顿饭是没法吃下去了。
“上次打我闷棍的是你家小姐啊!”胡星摸了摸头,这是往死里打啊,这样明多恨我啊。我还没看到啥呢,这要是看到了不得被打死。
“我家小柔也不知道是您啊,她也不知道是那个登徒子,哦,不。她不知道是您啊,小女还是很敬重您的。”陈家兵一这边擦汗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