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了?不救了?”喆谏包扎着自己的伤口看见停手的岱僮问道。
“令经丹服了,血也换了,髓也洗了,没办法了。”岱僮抹了抹满是雾气的眼睛,咽声道。
“我再试试,先修复他的五脏吧。”喆谏说着又对着陆凡真的丹田之处输起了灵气。
“别白费力气了,让他歇着吧。”岱僮阻止的拍了拍喆谏伸出的手臂。
喆谏还是不停歇的输入着灵气:“这孩子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说了,别白费力气了!”岱僮深吸一口气,高呼道。
“你做什么?你不救我救!你不救就出去,别妨碍我!”喆谏也是瞪圆着眼睛,血气上涌冲的面部发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声道。
“我自己的徒弟我不心疼吗?我是一把手一把手带大的,你知道我对他的期望多高吗?如今他突然就这样了,我难道会不心疼吗?”岱僮说着泪水飙出,也是顾不得礼法风度,手指握的咔咔作响。
两人对峙良久,喆谏又道:“既然心疼,何不再试试?”
“你方才试了,还有用吗?他的五脏内腹,你有没有修复半点?”岱僮抹了抹眼角的水珠,闭着眼睛摇摇头道:“我知道你心疼这孩子,我也心疼,可他的这具肉体已经没用了,就像你说的,玉蜉一旦入骨髓,就洗不出来了。”
“那就再找一副肉体换给他!”喆谏毫不犹豫的接道,不过似乎也是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跳,头上青筋淡了点。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这些歪门邪道的话是你这个为人师表的人该说出来的吗?”岱僮听后眼中红丝盛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盯着喆谏质问。
“那也总比你不救的强!”喆谏冷哼一声,眼中升起些许戾气,转身摔门而出。
“唉!”门内的岱僮看着陆凡真幽幽的叹气。
门外的一帮人本就没见过自己师父师叔吵架,再被喆谏一出门的眼神吓得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有,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也没有一个人敢动。
好一会后,玄善出门对众人说:“都回去休息吧,大师兄这我和玄铭守着,明天的事明天说。”随后又进屋对岱僮说:“师父……大师兄他……夜深了,您去睡会吧,让我和玄铭看着大师兄。”
岱僮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玄善啊,幸苦你了。”随后红着眼睛转身蹒跚的离开了房间。……
岱僮回道房间后不久,便听到有人敲门,扶着额的他并未起身只是喊了句:“门开着呢,进来!”
随后门‘吱呀’一声响了。
只见喆谏提着剑走了进来………
…………
第二天趴玄善摇醒了趴在陆凡真床边睡着的玄祯道:“我就打了个水的时间,你就打盹。”
“哎?师兄,你看大师兄脸色好像没那么青了。”玄铭观察了一下陆凡真惊道。
玄善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陆凡真的脸色,又把了把脉,喜道:“玄铭,大师兄的脉搏恢复了七成,命保住了!”
玄铭闻言也把了一下脉,随后也喜道:“是真的,可是昨晚明明……”
“不管如何……先通知师父和师叔!”玄善喜道。
“好……”玄铭话音未落就听到房外一声不近不远的尖叫声。
“怎么了?”玄善问道。
“不知,你守着大师兄,我去看看。”玄铭对玄善点了点头,便出了门冲向尖叫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前方围着一群人,唏嘘声一片:“太惨了!”、“谁杀的啊?”、“尚黔!”
玄铭冲过众人问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白衣小道说道:“三师兄,尚黔……尚黔被人杀死在房中了。”
“尚黔?被人杀了?”玄铭踏进屋中,果然此时尚黔已经倒在血泊中,一剑刺中喉咙,失血过多而亡,脸上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玄善转身看了看门闩,完好无损,屋中窗户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再看尚黔的位置,应该是听见有人敲门,给对方开门后面对着对方被刺喉,而且屋中明显没有打斗或者翻找的痕迹,显然凶手并不是为了某样东西,而且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玄铭一通推理,又突然,听到知沁喊了一声:“出事了!师父出事了!”众人便又往岱僮的房中跑去……
而眼前的一切让玄铭感觉有点目眩,一晚上没睡,再加上尚黔的死,更是眼前的师父趴在地上,地上一滩血。
岱僮见到众人便有气无力道:“喆谏!小心喆谏!”随后便晕了过去,众人见状连忙上去搀扶。
…………
“再到我醒的时候,就听说尚黔被杀了,你虽然还在昏迷,命还是保住了。”岱僮顿了顿又道:“那天晚上,你师叔他提着剑来找我,而且剑上还有血迹,我就问他怎么了,谁知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刺了我一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要取我的内丹,我被一刺也懵了,对了几招他便逃跑了,不过他也中了我一掌罡拿,受的伤应该不轻。”
“再后来,玄善就把那个食魂魅交给我了,后来一审我才知道,他竟然是獓因,喆谏的野心居然有这么大;他和獓因做了场交易,一个要升仙,一个要自由。”岱僮眼神一凌,微微有些感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