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文才悦？？！”方默看着面前的人，张大了嘴，瞪着眼睛。
“淡定，淡定，不要把口水喷我一脸。”“文才悦”一脸嫌弃的揉了揉脸，不屑的瞥了方默一眼：“你不知道跟女孩子说话不能这么粗鲁的吗？怪不得你一直solo到今天。”
“顶你个肺。老子solo那叫单身贵族懂吗？还有，你一个大男人......”方默直接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但当他的目光扫过身边的时候，神情忽然一滞。
安娜座位的另一侧空无一人。
原本安娜座位的左侧应该是方默，而右边是文才悦，但是现在......文才悦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别看了，文才悦就是我，我就是文才悦啊。”文才悦......啊不，应该说是A，走到方默的身边，拍了拍方默的肩膀。“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啊。”
“你你你你个女装大佬你不要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女的你知道吗。”方默一下拍开A拍过来的手，一下子蹿到几米开外。
离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身体在经过各种桌椅板凳的时候，没有丝毫阻隔，直接轻松地穿了过去，简直就像是......不在同一个世界。
方默有些发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几米之外的A，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桌椅板凳，愣了愣，然后把自己的手狠命拍向身边的一张桌子。
“嘶——”方默吸了一口凉气，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肩膀，有些痛苦的吸气。
他的手掌毫无阻碍的穿过了木制的桌子，然而由于他使得力量太大，导致了他有了一种自己的胳膊快要脱臼的感觉。
“育碧的穿模bug哦，全世界通用的。”A站在几米之外抱着胳膊，百无聊赖的看着方默像疯子一样的举动，“客人，买bug送游戏考虑一下吗？”
“嘶——”方默没理A的日常白烂话，自顾自的揉着肩膀。刚才那一下差点让胳膊甩飞出去，到现在还是疼的他龇牙咧嘴。
“客人啊，你看我这简直是危难之中救你于水火，你难道想白嫖吗？”A的脸上露出一抹哀伤，配合着女儿身简直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看着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你忍心白嫖吗？”
“呕。”方默弯下腰，做出一个干呕的动作。“别恶心我，要是你上回没有用那个壮汉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还就真信了。”
“客人你这可就是污蔑我了。上回那个形象可是我精挑细选最具威慑力的形象啊。”A脸上伤心的表情更甚：“而且那可是众神之王宙斯啊，众神之王宙斯知不知道，那怎么能叫壮汉呢。”
“懒得跟你废话，所以你这回怎么又换了一张皮？我告诉你，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知道不知道。”方默擦了擦嘴，看向A。
“emmmm......”A有些踯躅，盯着像看白痴一样仔细看了看方默:“那个，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是女装大佬了？我啥时候告诉过你我的性别？”
“因为你......等会，你说啥？”方默瞪大眼睛看着A，“你说自己不是女装大佬？”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男的对吧。”A耸了耸肩，“是你一直默认我是个男的吧，我自可从来没承认过对吧。”
方默看着A，张大着嘴说不出话。
“别看了，我是啥性别我能告诉你么，万一你把持不住兽性大发怎么办。”A摊了摊手，“小朋友，我知道你有很多问号，所以有话就赶紧问吧。”
“神特么兽性大发......”方默扶了扶额，“好吧，第一个问题，之前在公路上那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不要这么看着一位淑女，在中世纪你是要被我麾下的骑士拉出去砍死的。”A呼出了一口气，“我料到了你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你和我，都被人给摆了一道。”
“为什么说‘只能’？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方默没有在意对方的后半句，而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只能”两个字。
“很敏锐啊，真是让人熟......呸呸呸。”A低下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在方默警惕的眼神中坦然的说：“就是你不能知道的东西。”
“拜托，你可是用了我的身体好吗，你好意思说不能知道？”方默怒道：“咱俩怎么说也是过命的交情啊，这还有啥不能说的。”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A再次耸了耸肩，“而且你要不想被漫天的神佛盯在眼里我就建议你别问了。”
“啥意思？”方默挠了挠头，没听懂A的意思。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克苏鲁那些神话，不过你要知道，诸天的神祇们可都是盯着你们的。”A挥了挥手，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灰色的长条状物体。“这就是我刚从你身体里摘出来的。”
“这是......啥玩意？”方默看着那个灰色的正在蠕动着的长条状生物，莫名觉得贼拉的恶心。
“诅咒，半血者血脉中的诅咒。”A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这就是半血者们会失控的根源。”
“就......这？”
“你以为呢，这东西可是真真正正诸神的力量，就算只有这么点也不是你们能抵挡的。”A撇了撇嘴。“只不过这东西平常都是蛰伏起来的，而你们也感受不到而已。”
“听起来越来越像玄幻小说了.......还力量层级......”方默捂着头，久而久之哀叹一声：“我的命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这是宿命。”A淡淡的看着方默，“这就是半血者的宿命，是你躲不开的宿命。还有，我说的可能很玄幻，不过它的确是真实的。”
“不对不对，那如果我没来圣地亚学院，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东西？”方默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惊醒：“对啊，我不来的话不就避开了吗，我就不用经历这些玩意了啊！”
“别想了，命运不会因为你的想法而改变。”A打了个哈欠，“你现在想的这些没准也是命运的安排。”
“那这不对啊，”方默反驳道：“学习还能改变命运呢。”
“这里的命运跟你自身的命运没关。”A撇了撇嘴，“如果你的命运注定是什么，那你是怎么样也没法改变的。”
“啥......啥意思？”方默有些懵。
“你猜。”
“靠！你猜我猜不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