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顾全举刀向李慕渊砍来。
李慕渊扭身避开顾全砍来的双刀,左手搂向顾重生,右手拿起茶几上的剑。一边护着顾重生一边和顾全交上手。
顾全怕伤着顾重生出刀投鼠忌器,慢慢就处于下风。
顾多和杏儿拿着兵器也加入了进来。
就这样,几人战作了一团。过了一会,李慕渊用剑挡开顾全的双刀,搂着顾重生退到墙角处,大声道:“各位,我没有恶意的,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只是想借宿几晚,我绝无伤害你们的意思。”
顾全回道:“你立刻放了小娘子,我放你离开。”
李慕渊对着顾重生道:“顾娘子,你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你。”
顾重生双手扶着晕乎乎一的头,道:“好,你和他们到前院住几天吧!多叔,你安排…额……”
李慕渊左手用力将顾重生拉的撞在他的身上,接着手紧紧抱着,这样顾重生全身又贴在他身上。李慕渊低头在顾重生耳边轻轻道:“我就在这里,我要和你一起。”
顾重生头更晕了,她忍着耳朵传来的不适,闭上眼道:“我去和杏儿一起住。”
李慕渊的嘴唇有意地在顾重生的耳朵边缘轻轻地划过,还向着她耳朵慢慢地轻柔地吹了口气,接着抱起顾重生进了里间,将她放在大师椅子上,倒了杯茶喂在顾重生嘴边,温柔道:“喝口水,休息一下”。
杏儿快步走了进来,拉着顾重生急急道:“小娘子,你怎样了?伤到了吗?”
顾多快步走来拉过顾重生的手,双指搭上去切脉。
顾重生忍着全身的轻颤,喝了口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晃的头有点晕”。
李慕渊看着顾重生喝了水,脸色渐渐回复了。向后退了一步,一本正经地弯腰低头一揖道:“顾娘子,我只这里借宿,绝对不会伤害你。请顾娘子,成全。”
顾重生道:“我说了,你可以留下。”抬头对杏儿道:“收拾一下,去你房间。”
李慕渊抬手拦住杏儿,对着顾重生道:“顾娘子,你不需要走。我只在外间,不进来,我睡外间木榻处。”
顾多回道:“李公子,万万不可。这样会有损我们小娘子闺誉。”
李慕渊急急道:“顾娘子,除了这里的人,不会有其人知道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接着又对顾多道:“就这样定了。再吵下去,会累着顾娘子了。”李慕渊说完后将剑放在顾重生旁边的茶几上,走去外间的木榻上坐了下来。道:“我就在这里,我说了不会进里间,你们要相信我。”
顾重生手指敲着茶几上的小木盒,疲倦地道:“就这样吧!杏儿今晚留下。多叔、顾全你们回去吧!”
顾全低声道:“我也要留下,我也要……”左右看了看房间又道:“今晚我守在门口。”
顾重生想了一下,道:“杏儿搬来这里睡。顾全睡杏儿屋子。”
顾多想了一会,看了看茶几上的小盒子,道:“这样安排可以。杏儿、顾全你们要警惕点。”说完后,走到外间,拱手道:“今晚的误会,请李公子不要介怀”。
李慕渊笑着拱手回道:“我前院的兄弟,麻烦顾兄帮忙照顾了。”
顾多眼角抽搐一下,道:“李公子,放心。顾某一定会尽力。”
李慕渊看向顾全慢慢道:“我兄弟有点魁梧,我想顾兄要多带个人去才能搬的动。不过这事一定要保密,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坐在里间的顾重生听了后,心里鄙视着:你心有多大啊!兄弟晕在外面都不去看看。
顾多回道:“李公子,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前院兄弟有没有受伤需要好好检查。”
李慕渊摆手道:“不用了,麻烦两位抬他回去。我看过了只是撞着石头晕了过去”。
顾重生开口道:“顾全,你随多叔去一趟。”
顾多背上药箱,对李慕渊拱手道:“李公子,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告退了。李公子,记住说过的话”。
李慕渊拱手道:“麻烦顾兄。顾兄放心,我已记在心里去了。”
顾多和顾全快步走了出去。
里间的杏儿为顾重生倒了杯蜂蜜水,道:“小娘子,现在还在晕吗?要不奴婢扶你去床上躺下。”
顾重生接过蜂蜜水喝了两口,摇头道:“我再坐会。”
杏儿走去墙角,将墙角的破烂桌子扶起来,蹲身收拾刚才打斗所扫落的东西。
坐在外间木榻上的李慕渊,叫道:“顾娘子,有吃的吗?我从今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说完后,他的肚子像回应一样“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顾重生叫杏儿道:“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拿点过来。”
杏儿道:“顾全回来奴婢才去”。
就这时,顾重生的肚子也响了声“咕噜”。
杏儿立即问道:“小娘子,你饿了?”
顾重生尴尬地笑了笑,道:“是有一点。”
杏儿看了看外间,小声问道:“小娘子,你一个在可以吗?”
顾重生抬头看向外间,见到李慕渊侧靠在木榻上假息。回道:“我会小心,放心不会有事的。顾全没那么快回来的,我现在有点饿了,你去吧!快去快回。”
屋里就只剩下顾重生和外间的李慕渊,一个坐在里间的太师椅子上想事情,一个侧躺在外间的木榻上,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悄然无声。
突然,李慕渊坐起来下地道:“我要沐浴。”
顾重生脸上抽搐了一下,道:“你有伤口,不能沾水”。
李慕渊脱了外衣,道:“不行,身上黏黏糊糊的睡不了,我一定要沐浴”。
顾重生真想吼他一声,忍着道:“太晚了,仆妇已经睡了,准备不了热水。”
李慕渊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道:“用里面的就可以了。”
顾重生张口想叫住他,想了想算了,管他呢。浴室里的水是她用过了的洗澡水,刚才还未赶着叫人抬出去,就发生这些事情,所以洗澡水就还在里头搁着。
过了一会,李慕渊从浴室出来,道:“顾娘子,麻烦你搭个手,我后背有伤口弯不了,洗不了头发。”
顾重生听了,头顶斜着三根黑线忍着怒气,道:“那样就不洗呗!”
李慕渊穿着中衣中裤侧身斜靠在浴室门口的门框边上嘟着嘴,道:“一头都是沙子,不洗不行啦!”
这会,顾重生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着冷颤道:“等会叫杏儿帮你,她懂得。”
李慕渊向前站在离顾重生四五步距离中,双叉腰耍酷卖萌,道:“就现在咯,快来,就搭个手嘛!”
顾重生翻了个白眼,忍着想吐的冲动,没再理他。
李慕渊抬手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道:“顾娘子,就一下子,很快的。”向前走了两步站在顾重生前面侧身站着,侧身前倾在她耳边轻轻吹气道:“你放心,看我什么都没有。”
顾重生感觉到李慕渊的呼吸吹拂在脸上,还有他将要扑过来的样子。就生侧着头避开,皱着眉道:“你去里面等着,我一会就去。”
李慕渊笑得甜甜的,娇声道:“好,我在浴室候着你。”
顾重生全身打了个哆嗦,看着李慕渊走进浴室,就打开了茶几上的小木盒。从木盒里拿出来一个好像现代的小针筒一样的东西,藏进衣袖中。
小木盒是她初次外出时祖母给她的,里面有三支针管,里面装有麻药,可以注射进人的身体,会使人有短暂的麻痹。这三支针管是祖母和顾大伯伯花了好多年和好多金银才弄出来的,其实比现代的针管简陋粗糙。祖母说:效果是非常不错的。
顾重生磨磨蹭蹭地走进了浴室,看见李慕渊正爬在她的洗发椅上,她忍着咆哮怒吼的冲动走过去。
李慕渊昂头笑的甜甜道:“顾娘子,你这个椅子好,我回去也叫人做一张一样的。”
顾重生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想伸手掐死他。
李慕渊爬在洗发椅上,说着温柔的声音道:“顾娘子,我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顾重生在圆凳子上坐了下来,伸手去解李慕渊头发上的发带,用力一扯没有开,再一拉又没开,立眼一看打了个死结。她站起来出去在杏儿的针线箩里,拿了把剪刀进来对着发带一剪。
正爬在洗发椅上开心地想着,接下来美好的日子正走向一片光明的李慕渊。突然,传来“唰”的一声,接着又传来顾重生“呀”的一声。他疑惑地仰头,刚好看到顾重生张着嘴瞪着眼呆愣呆愣的样子,他微笑着正想开口逗弄一下。当他目光转向两旁,看到顾重生右手拿着剪刀,左手上抓着一条蓝灰色的发带夹着一绺头发。
此刻,他知道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什么回事了,当他再见着顾重生的呆样,顿时什么不开心都不见了,笑着开口道:“娘子,虽然这头发是伴随着为夫一起长大的,但要剪它来和娘子结发,为夫是非常愿意的。”
心理正愧疚着的顾重生,一听了李慕渊的话后,全身冒火立马举起手中剪刀刺向李慕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