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上课的时候，怎么被班主任喊出去了。”
郝网安挥了挥手：“还不是戚辽非要换位置，被班主任抓到了，要我们好自为之好好学习呗。”
郝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放学铃刚响过，两个人一并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周围，是被青春刺激的荷尔蒙严重过剩的年轻男女，
郝和许一对兄弟被夹杂在中间，就显得颇为诡异。
戚辽提前说他要去晚跑锻炼，不然三个人一并走，也不至于成这样。
至于这个锻炼嘛，倒也确实是正经锻炼。
前些日子他们还会好奇臆断调笑一番戚辽。
毕竟他们印象里戚辽女人缘太好。
然后一边嘲笑，一边又满含羡慕的原地爆炸。
只不过，这次跟着戚辽一起锻炼的，是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学长。
如果是戚辽随着尹惜婉，或者路纤芯去操场，那郝和许，两人大概还会带些恶趣味的多聊戚辽一会。
不过，两个男人……
男人看男人，总归是没什么记忆点的。也不适合做话题。
两兄弟路上的话题，很快就扯到了别的地方。
“狗戚辽这人女人缘就不说了，羽衣你这晚上过的也挺惨的，想不想出去放松一下？”
许羽衣一听到郝这个开场白，没等他说完立即两眼一翻，提前拒绝：“不去，没钱没身份证。”
“这才刚刚从家里回来，就上了个晚自习而已，有这么想去网吧吗。”
别人中午从家回来，无非在寝室呆着或者回教室两个选择。可郝网安呢。
呵，两人去超市买完东西没多久，他就一头扎进网吧里了。
买的一袋苹果还特么是让许羽衣给带回寝室的。
半天都还没过去呢。
“再说。”许仔细想了想，脸上泛起黑线，“我怎么就惨了，我又没被班主任喊出去。”
“你不是跟着尹惜婉换了位置吗？身边一圈都是女的，别逗了，你聊得来？”
许：“给你个眼神慢慢体会。”
郝：“？？？”
郝网安看着都懒得回应他的许，原本平静的神情忽然凝滞，双眼瞪大看向对方。
一脸的【你tm仿佛在逗我，快说，这是在逗我】。
不会吧……那可是，一圈啊，前后左右斜上斜下，八个女生啊，这么多人……
狗羽衣这也能聊的起来？
郝网安瞪大眼睛，痛苦面具悄然浮现——
还记得，当初你说，自己性格羞涩，不擅长和异性聊天，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那时胜夏，天气正热。
时间从我们身上流淌而过，那时的夏也被凉爽的秋意替代。
而我，既不再有夏天，也失去了和我一样的你。（指不善交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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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这次放学，本也是想陪着戚辽在教室多停留一段时间的。
毕竟，大概也只有这一段时间，这个教室，乃至这个世界才是他们的了。
她倒是不知道，唐一梦倒是也经常有这个想法。
至于小糖同学是不是，也为了能跟戚辽独处，这倒是没人知道。
但她的确经常干这事情就对了。
比起意图难琢磨的唐一梦，小婉就显得单纯多了，也可爱多了。
——毕竟是自己，难得一见能穿着便服和小戚同学会面的机会。
平时都是校服也就算了。
此时，她却务必要让自己魅力十足的模样，深深烙在小戚同学眼里。
虽然，小戚同学这样仙气飘飘的君子，大概也不会过多关注她的着装变化的吧……
……
戚辽还是有关注的。
因为那被裹着的，纤细凝白的白丝长腿，尤其是这双美腿的主人就坐在距离自己一米不到的区域。
真的会让人口齿生津。
意志力稍微差点的，大概就已经犹如反派一样，伸出爪子吸溜吸溜说【爷能玩一年了】。
但戚辽。
他只是，稍稍的，看了那么一丢丢的时间。就那么一丢丢。
小婉身上罩着的是一件红色的毛衣毡外套，有着一道一道横向的凸起。是件很凸显身材的衣服。
他不控足也不控胸，只是单纯容易被一些硕大的东西吸引视线。
非我也，兵也。
非我也，BIG也。
女孩那有着傲人身材，自傲又不敢暴露，
这股要拒绝又朦胧的气质，实在是让人心里只觉得有千百根羽毛瘙痒。
就算是戚辽，也会偶尔想装作不在意的、“顺手”搂住小婉的肩膀，环住她颇具仪式感的凝白颈部。
像是撸猫一样，顺带在小婉下巴脖子处，恣意抓两下。
想象中，他是没留意到小婉是女生，兄弟之间这么相处……但他其实谁也骗不了。忘记眼前人是个女孩是不可能的。
她太耀眼了。
这无疑是个烂借口，所以这念头刚升起就被他压下了，并在心里狠狠啐了自己几声。
但也足够说明，戚辽绝不是小婉眼里的什么圣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适应这个女孩在身边的感觉了。大概，男人就是这样不成熟的生物。
而他，更是不成熟。
不过也是，成熟的男人，怎么能在这种高中环境下，融入的这么自然。
就这么，一直到了晚自习，跟身边人道了别，说了晚安。戚辽看出尹惜婉有话卡在嘴里，大概要对他说些什么。
小婉其实一向是容易害羞的性子，虽然最近被他调教过多次，但一个人多年的性格，毕竟没那么容易轻松改变。
不如说，他能在这不到一月的相处中，改变尹惜婉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要说的，大抵是些晚安之类的话。戚辽不介意等。
只是小婉勇气刚鼓到一半，张力就跟那几小时前的班主任一样，趴在教室窗户那边了……
怪吓人的。
尹惜婉微笑着，示意没关系，看着跟张力推嚷着去锻炼的戚辽，挥手道了晚安。
然后，长呼出一口气，单手隔着一层厚厚脂肪，扶着自己的心跳。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发什么春。”茉莉香的唐一梦路过，心中诽腹。
她看了一眼戚辽，视线就重新回到尹惜婉身上，正看到她感受心跳的一幕。
沉默。
低头看自己。
心情顿时烦躁。
溜了溜了。反正回家还有的事情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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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怎么回事，今天这么闲？”跑步的过程中，戚辽朝着张力问道。
他们平日锻炼的地方在小操场，但那是早上锻炼的时候，现在是晚自习，就只能在绕着大操场跑了。
跑步但不影响思考。戚辽思考了，觉得张力会来找他，实属难得。
“耽误你好事了？”张力笑道，“你学姐找我来的。”
这一笑，他身上那种憨厚老农的邻家感觉，就直接散在了天外。
“没……”戚辽不知道怎么回他，只是神情着实无奈。
“你大概想多了。”
***
1.这几个，酱油诗都算不上的东西太草了，但我就是舍不得删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