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试着叫了一声,“哞~”
李青尽管有些疑惑,不过因为年纪小,也没想那么多,牛哥变年轻了,他挺开心的。
家里的糙米已经所剩不多,这几天只能省吃省用的煮点粥吃了。
闻着粥煮熟后散发出的香味,他咽了咽唾沫,等稍微冷下来些,几口就吃了个精光。
至父母死后,都是他一个人生活,孤苦伶仃没人依靠。
尽管牛棚很破,他还是一个人忙上忙下,把屋里给打扫的干干净净。
王一众在一旁看着,心里感叹放牛郎的不易,生活在这世道,一个人艰难的活着,他还只是个孩子,却已经撑起了一个家。
看李青喝粥,他有些迷惑,放着牛棚内一大袋新鲜的大米不吃,只吃这糙米,而且还是那么拮据的熬粥喝,这里面肯定有古怪,王一众决定继续观望。
喝完粥,李青把昨天从田地里早已割好的的草放在了青牛面前,就要独自出门,王一众见此也不吃青草,连忙跟上。
李青回头,“牛哥,今天不用帮工,我一个人去地里干活,你在家休息就行。”
王一众摇着他的大牛头,示意不行,要跟着去。
李青无奈,只得同意牛哥跟着,一人一牛出门,往村外走去。
来到田地,李青开始干活。尽管年纪小,可他的动作特别稳健,锄头的挥动像经过精准的计量。
他佝偻着背,一下一下的耕着,没有丝毫懈怠,偶尔,他也会直直腰,擦下额头,再甩甩手,将汗水甩到地里去,似是期待着这点汗水能滋润一片庄稼,换来一个好收成。
早上劳作的时间是短暂的,炙热的太阳像个滚动着的火球,在当顶慢慢地踱着,整个大地像蒸笼一样。
李青见太阳炙热,牵着青牛回家,连续两天,王一众都在暗中观察,期间也也帮李青下田耕了两次地。
第三天,黑夜降临,李青牵着青牛刚回牛棚,就听到外面打杀抢砸的声音,他脸色一白,“不好,又是那群土匪来了,牛哥你快去林子里躲起来。”
王一众见他神情紧张,而且让他离开的态度坚定,很不情愿的去了林子躲起来。
李青回家拿起那袋装满大米的袋子往村子外跑去,他不知道,他前脚刚走,王一众又悄悄的返身回来,一路跟在他身后。
王一众不放心让李青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有系统提醒解决即将到来危险,如果离得太远怎么保护李青。
村子外,所有村民并排蹲在地上,他们各自拿着一个个脑袋大小的袋子,袋子鼓鼓的放在身前,每人低下头,不敢说话。
土匪在一旁骑着马大声呼喊,“你们全部给我老老实实的,上一次有人不老实,下场你们还记得吧,不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全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我们也不要你们太多东西,就让你们上供几份粮食,只要你们听话,决不会为难你们的。”
土匪四人,三人在一旁维护秩序,不停吆喝,一人过去接收每家每户上交的粮食。
王一众在一旁观望,土匪四人骑马而来,每条马背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大袋子,用来接收上交的粮食。
八个大袋子,而村子里只有40多户人家,大概一百多个人,要想把八个大袋子全部装满,每个人平常必须得省吃俭用,这时候他才知道放牛娃李青为啥有新鲜大米也不吃,宁愿去用糙米熬粥喝,原来是为了上供。
土匪隔三岔五就会来收一遍粮食,村子里每个人早就苦不堪言,却又不敢反抗,敢反抗的都成刀子鬼了。
土匪一户户人家过着,到了李青那儿,打开袋子看了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后,就去下一家接收去了。
李青暗松一口气,平平安安,土匪没找麻烦,这次上供过去后,又可以歇息好几天。
王一众暗中见此,在一旁老老实实躲着,村民们已经有了自己一套处事方式,他就不要过去给添乱了。
土匪一家家的过,又是一家,打开袋子后,全是糙米,他一脚就把眼前这个村民踢飞。
踢飞后的村民也不反抗,赶紧起身就跪拜求饶,“大人,我家真没有了多余的粮食了,三天前上供时,我就把家里最后一点大米都上供了,这三天我一口饭都没吃,东拼西凑才弄到这么点粮食,求大人给次机会。”
这村民是村子里的一个无赖,名叫李树,平常干农活偷奸耍滑,别人在干活时他在睡大觉,导致现在粮食不够拿不出手了。
黑衣土匪脸色冰冷看着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就断你一只手,下一次还交不上来,就要了你的命。”
李树大声求饶,眼珠一转,他看到了一旁低着头的李青,喜从心来,“大人,我可以将功补过,那李青家有条青牛,每次大人你们一过来,他就把青牛藏在林子里,我这就给你们牵来。”
黑衣土匪听到李树的话,冷哼道,“可以啊,和我们耍这小聪明,平常怎么不见你们养的肉禽,原来都被你们藏起来了。你举报有功,奖你两袋大米,其他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只要有人举报谁偷藏家禽的,今天的上供就不用交了,我还奖励他一袋大米。至于敢偷藏家禽的,这个小孩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他慢慢拔出手中的刀指向李青,附近的村民全部低着头,不敢阻止。
就在他举起大刀即将砍下,人们已经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的时候,一条青牛从林间奔出,它四蹄生风,刚出现还是林间,再一眨眼,已经来到土匪面前,黑衣土匪本能反应一刀砍向青牛,没想到青牛一仰头,牛角竟把刀给打飞出去。
青牛一个飞跃,前蹄击打在土匪身上,一下把土匪从马背上击打下来,口吐鲜血摔在地上,动弹不得,青牛趁胜追机,又是一牛蹄,这一蹄,正对胸口,黑衣土匪直接气断而亡。
因为青牛冲出速度太快,又足够的果断,黑衣土匪气断而亡后,众人才反应过来,村民一阵骚乱,“这不是李青家的青牛吗,把大人杀死了,这下惨了。”众人小声议论,却无一个人前来帮忙。
青牛就是王一众,他见机不妙,当机立断决定先下手为强,解决一个,再杀光剩下的三个土匪。
另外三名土匪看着青牛脚下的兄弟,悲痛的大呼,“三弟,哥哥们这就为你报仇,杀了这只青牛。”三人拔出长刀,骑马袭来。
王一众见他们人多,往树林里跑去,打算逐个击破,这时土匪兵分两路,两人继续追赶王一众,一人骑马去人群中抓李青。
王一众见此,一个180度调头,赶在了土匪前面,来到了李青面前,李青熟练的爬上了青牛牛背,王一众脚下生风,尘土飞扬间逃到了林间,伸出牛蹄指向一颗大树,李青明白了意思,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后,快速的爬上树头。
王一众见后患无忧,这时候土匪也骑马袭来,他横冲直撞的就奔着三人而去。
我尽管什么神通都不会,可我也好歹是个妖,我还怕你们三个普通人不成,就和你们刚正面了。
他眼睛通红,喘着粗气,冲向土匪,三人一牛越来越近,直至交锋。
王一众一牛角直接穿透了他正面土匪坐下的白马的身体,他脑袋一抬,白马在牛角上挣扎,竟被牛角顶着凌空而起,白马疼痛的不停挣扎,马背上的土匪被甩飞了出去。
另外两名土匪力势不减,两把大刀狠狠的砍在了王一众背上,骑马奔袭而来的冲击力加上长刀的锋利,一下给王一众牛背上砍下了两个伤口,鲜血直流。
王一众皮糙肉厚,感觉这样的砍击再来个百八十刀也没事。
而两个土匪却脸色大变,他们这一刀砍下去,像砍在了石头上,刀砍中的反弹力让他们手臂发麻,却只砍出两道浅浅的伤口。
王一众才不给他们反应的速度,往后一退,牛角从马身收回,又是一个抬头撞击,这次牛角直接击中土匪,牛角从土匪身体穿透而过,土匪死的不能再死了。
被马甩飞出去的土匪和还在马背上的土匪神情恐惧,恐惧道,“妖怪,妖怪。”两人竟转身逃跑。
王一众毫无犹豫,追了上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两人必须死。
他四肢发力,急速冲刺,没过一会就追到了已经吓破了胆,在马背上的土匪,前蹄腾空而起,一蹄把土匪击下马来,一个跺脚,正中胸口,土匪亡。
回头一看,那个摔下马的土匪已经无影无踪,他来到土匪摔倒的地方,两眼低头观看。
正是阳春三月,刚下了一场春雨,土地有些湿润,土匪慌忙逃跑时,一个个脚印来不及抹掉,王一众跟随脚印追踪,跟进了树林。
在一块大青石旁脚印失踪,他耳边传来了紧张的心跳声,“咚咚咚。”
他慢悠悠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土匪承受不了这心里压力,大喝一声,从青石后走出,抽刀砍向王一众,可是三人包围都打不赢王一众,他一人无疑鹅卵击石,。王一众牛角一顶,把他身体刺穿,再脑袋一晃,土匪尸体甩飞出去。
至此,四名土匪,全部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