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亚海岛】
【月份:三月四号】
【时间:清晨6.30】
昏暗的房间中,虞筱沭坐在梳妆台前,蹑手蹑脚地从搁置在一旁的皮包中取出梳子,优雅地为自己梳张着秀发。只见她扭头看向右侧的窗外。树叶沙沙作响,被风吹得摇曳不停。
“今天是雨天...吗?”说话间,她已将刚刚使用过的化妆品以及那把梳子放回了原处,自己则起身朝床位走去。眼下,床上的三人簇拥在一起,身上的衣物遮显不住下方的那一抹春光。虞筱沭抿起嘴,微微笑,将靠在床边的锦岫盖在身上的被子轻轻压实,随后摸了摸她的脸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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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
【巡查局】
【时间:清晨6.30】
窗外淅淅沥沥,树影朦胧,路灯昏黄。只见一位白发青年将手中的那把蓝色格子长柄伞收掉靠在门外,缓缓地走进屋中。厚实的皮靴混合着雨渍,在木地板上“嘎吱、嘎吱”作响,他走向褐色的沙发款款坐下,顺手倒了一杯红酒。突然似是回想起什么,起身走向后侧的柜子,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他轻轻地拿出口袋中的锦布认真的擦拭着。而在这其中搁置着最重要的人写给他的信件,在信件旁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八音盒。
“我现在真的好想你......”
话音中,青年带有着一丝哽咽,眼中略显干涩,没过多久,他便瘫坐在地上,抱着盒子,大声的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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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暴雨山洪,迄今为止依旧让我记忆深刻。很遗憾,我们就那样没了以后。
“再坚持一会,就一会!!!马上急救车就来了!”青年双目充斥着血丝,右手紧紧摁压着怀中少女的腹部。大声的喊叫着。
“我…好”,痛字还没说出口,她便已经咬紧了嘴唇,惨白的嘴唇失去最后的红色,双手也被肮脏的浑水泡白…...
青年的眼睛已经哭的完全冲血,身后的警笛声也愈来愈近,直到完全的贯彻天际。青年傻站在雨天里,眼睁睁地看着少女被抬上了急救车。
“先生,您不确定不与我们一同?”眼前,那名身穿白色雨披的护士一脸担忧地看着青年,恳求道。
“没必要。这卡里有三十万,请你们一定要救治好她,谢谢...谢谢。”青年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严肃,只见他那颤抖的右手缓缓地伸进口袋,掏出皮夹,郑重地放在护士的手中,身子微微向前倾去。
护士双手拿着皮夹,握在胸口,心疼地看着满身伤痕的青年在自己的面前鞠躬下腰,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说完,她便转身向后走去。没有回头,只有那双坚定的眼神,和握紧皮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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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跪了多久。一直直到第二天他清晨醒来,拖着那疲惫不堪,满是伤痕的身体转身朝身后的山路挪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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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
眼前的青年睁开双眼,似是还在释怀当中,久久不能平息。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明锐的青年立马从地上站起,坐回到沙发上,背对着身后。
随着几声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开口说道:“王。您现在是否有空?”
“说吧,是有什么事。”
“是位王下属让属下托话给您,让您随他一同前往一亚海岛,似是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位王?在这奎岸城境内难道还有位王搞定不了的事情?有意思。”
“王,您刚才听清了吗?我说的是一亚海岛。”
“嗯。”
“王,虽说是位王要求您一同随他去,可是我劝您还是悠着点吧。毕竟这一亚海岛这些年这么多案子,警司里的那帮人都不带管一下的,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青年点了点头,迅速转换情绪,眉头也紧蹙了许多。
“好了,位王于我有恩,不管是不是圈套,这一次肯定是要给位王他一个面子的。”
说完,青年轻吐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起身朝房间中走去。
“门外等我,等我换完衣物,立即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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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里是巡查局。顾名思义是用来巡查逮捕的局所。他们不同于警局,只接受高价钱聘请人员进行任务。巡查局统御者名声在外,同时更是七王之一,得到了各方面的支持,导致这个时代中的警局逐渐被巡查局所兼并掉。在一定的权利上,甚至已经超过都市的治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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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青年倚着门打开灯。他朝前走了两步,背靠在身后的镜子上。只见,他抬起手来慢慢地解开身上的白衬衫,从右侧的衣柜中取出一件修身的燕尾服,或许,他并不在意天气如何,更不会在意外界眼光的看法,他只在意这件燕尾服所带来的幸运。他抿了抿嘴,从柜台上随手拿走黑色的皮质手套。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出了房间,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望了望已经放回原位的盒子,抿起嘴微微笑后,紧蹙的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走吧,带上几个办事情比较稳健的,随我们一同前往一亚海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多大的事情能把位王都给搬上来。”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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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
【一亚海岛】
【时间:清晨6.45】
另一边的刑冥一脸平静地朝前走去,尾随而后的是一位身穿运动服,脚着板鞋,束着高马尾的少女。走廊,红毯的尽头,是一扇镶着金边的木门。来到门口,那站在一旁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戴着墨镜,瞧都不瞧上一眼。刑冥皱眉,从口袋中掏出那张早已被揉烂的邀请函。大汉显然还是不理睬,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刑冥身后的少女见状,刚想要上前,就被刑冥拦下,眼神示意了一番,她点了点头,垂下头去,示意认错。
“我说曹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了,人又挡在门口,不让进,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房间内传出声音来。
“早听说,位王脾气暴躁,能动手的事情绝对不动口,今日一瞧,恐怕传闻有假啊。”
“诺得,开门,请我们的位王进来。”
名叫诺得的黑衣大汉一听,刚想要掏出钥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见,此时的刑冥神情凝重,全身上下释放的杀气似是要压过他的头顶。
“看什么看?开门啊!!!”
随着刑冥一声大吼,刚刚还脾气强硬的诺得头脑空白,吓得手一哆嗦,钥匙摔落而下。
“算了,不劳驾了。”
说完,刑冥一脚就将眼前的这扇门踹开。而房间中的人顿时傻了眼,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价值七位数的花衫楠木所雕凿的门会变成眼前这堆满地都是的“垃圾”。
刑冥瞅了地上一眼,又抬头将眼神盯向坐在豪华沙发上的“曹鸿”。那曹鸿脸色铁青,似是有些不爽,但面对的人物不同,他还是选择了克制,乖乖地挤出一丝微笑,他起身说道:“来来来,位王这边请。”
刑冥应声而去,坐在豪华的沙发上,与曹鸿正对坐着。
“位王身边这位是?”
“不用担心。自己人。”
“这恐怕不太好吧......”
刑冥眉头微皱,回应道:“我的隶属,位级名:慎。”
这时。坐在对面的曹鸿头向后仰去,戴在耳朵上的耳机传出声音。“老板。位王集团中确实有这个人。”
听完,曹鸿假装正经的咳嗽了两声,坐的比刚才还端正了些。
“既然这样的话,那直接开始我们今天的主题吧。”
“您也清楚,在这七王之中,七王之首一直作为都市颜面的代表,在我们奎岸城之中实力也是首屈一指,但是您最近干得那些事情确实不像是一个七王之首该做出来的事情。”
“嗯?做贼心虚?”刑冥正过脸来,挑眉问道。
“不,您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您没必要去做这么多偷鸡摸狗的事情,摆明面上说好了。毕竟能想要什么我清楚,说一个数吧,只要是在我们范畴内,都可以。”
“哦?可以啊。但我要的不是钱,只要一个人就可以了。”
曹鸿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他拍桌叫好道:“这没问题啊,什么人?!”
“什么人啊......几年前,在奎岸城一线医院消失的李雅阁。”
当刑冥一说出这个名字后,曹鸿吓得连嘴巴都合拢不上,不知过了多久,他哆嗦了几下身子,才从回忆中拉回。“李雅阁......”
“没错。李雅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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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孤独的少女身穿艳丽的礼服,脚踏在金毯之上奏响着华丽乐章,她的长发随着步姿和拉动琴弦随风摇曳,让人无时无刻不在欣赏一张优美而又深动的西方图画。
她演绎结束,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微微地向前鞠了一躬。随后向身后走去,她三步一回头,直到完全地走下舞台。回眸的瞬间,就好似是那辉煌的建筑下藏着黑暗曾经的全部,有一种无助而又愤怒的绝望使她不值得再这般留恋,可是为了曾经的那个他,她还是选择走向了“光芒”的“尽头”。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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