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介入”、“虚构联结现实”……
这一系列设定概念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从整体角度和本质上出发,以其为叙事基础的作品,大抵会是一个反成人感官的儿童读物。
在现实世界,人们囿于三维空间的五觉,感知通常驻留在物质层面;该设定概念却试图以知觉为桥梁,联结现实与虚构的故事世界。这对很多读者来说,大抵是荒谬、可笑的;大抵只有比较单纯的读者才甘愿接受。
而作为设计者的杨嘉瑜认为:能产生争议,就等于取得了成功。
但“她”可能没有察觉到,当这个设定概念一经萌发,故事乃至故事外的时间线,即表现出一种允许被打乱的特性。这给予了“萝莉”参与创作的权限。
未来是可以干涉过去的:事实和杨嘉瑜早期的观点不同,萝莉很早就已经存在了。
大约在杨嘉瑜很小的时候,当她开始感知这个世界的“美好”与“丑恶”的时候,萝莉遇见了她。
很多儿童文学作品,都提到了这样一个传说: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地方,生活着一群调皮的孩子,在人们的心目中,祂们是世间美好的集合体;每当夜幕降临,祂们就会用星星当作窗口,在世间甄别合适的人选,认定祂们的妈妈降临到人世。——萝莉可能是这其中的一员,而杨嘉瑜则是“祂”选中的妈妈;这也可能是一个相互选择的过程。
不过,这个传说在她们这里出现了一个技术性问题。
杨嘉瑜迟迟没有生孩子。怎么办呢?萝莉耐不住性子,从杨嘉瑜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活动了起来。
当杨嘉瑜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涂鸦的时候,萝莉就会过来陪伴她;当杨嘉瑜长大了,在社会上吃瘪、受气的时候,萝莉也会站出来为她道不平,为她辩护,为她破口大骂那些世俗的人;当杨嘉瑜拿起笔,萌生写作念头的时候,萝莉则故弄玄虚地在她面前晃悠,提醒妈妈选择“祂”当作主角。不过,有趣的是,在这之前杨嘉瑜还是个迟钝的女生,她只以为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却不知是未来的作品设定,将萝莉载到了她的面前。
当时杨嘉瑜将萝莉视为自己的假想人格,生活中也常常会与萝莉主动交流。她警惕地保护自己的秘密,不愿事情发展到被人当成精神疾病、人格分裂的地步。萝莉没有勇气告诉她真相;母女俩必须来到这个故事里,在故事设定概念的保护之下,才能展开实质性的交流。这是对现实世界的尊重的义务。
不过,它不应是项秘密的活动。杨嘉瑜认为,自己应该借助手上的笔,让更多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可爱,为更多人所接受和认同。这使得她的创作诉求悄然发生了转变:从最初的自我表达,开始倾向于为萝莉塑造一个逻辑自洽的艺术形象。而这恰恰是这本书诞生的基石。萝莉自愿帮助杨嘉瑜实现这个愿望。母女俩都比较单纯、幼稚,文化程度也不高,走了不少弯路。
她们的处女作是《变身技术宅女神》。当时萝莉所扮演的角色,在部分读者的评价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好像有精神病。
萝莉本性是个单纯的孩子,受到杨嘉瑜作者意识渗入的影响,她在故事中的情绪变化频繁到了反复无常、甚至神经质的程度;杨嘉瑜缺少对情节的铺垫和整体结构的把控能力,致使人物的性格呈现出了一种很强的撕裂感。
首作连载到大约二十五万字,杨嘉瑜和萝莉便失去了把问题圆回来的热情。
杨嘉瑜一心求成,萝莉在她面前没有主见;还不及提高阅读积累量,杨嘉瑜便急匆匆地构思新作。
持有“颜色媚君王”及相似笔名的数年内,杨嘉瑜陆续创作了《女神团》《渺渺仙尘》《姐劫》《变身极品俏女神》等同类作品。其中只有《女神团》勉强完本,后面的若干作品一概以断更告终。
《女神团》首次提及了“乐园”的概念;《渺渺仙尘》是杨嘉瑜回归女性向题材的尝试;《姐劫》的故事背景取自杨嘉瑜的童年经历;而《变身极品俏女神》则是她对该题材类型文的最后一次赌博。接连的挫败,令杨嘉瑜备受打击。
当杨嘉瑜暂时放下笔、离开敲键盘的日子,以读者的角度来审视自己的作品时,她才发现,“变身”这个题材终归浮于表面,而且市面上极大部分网络小说也有同样的问题:叙事的基础是一次完全没有交代原因的“意外事件”,它们通常只能满足读者最表层的情绪的发泄需要,无法触及最底层那份不具有物质属性条件的欲望。而杨嘉瑜自身的问题是:常常会在文中和自己抬杠。这仍然是阅读积累量及知识面不匹配写作诉求的缘故。
为此,杨嘉瑜置笔了大约两年。期间一个疯狂的构思,在她的脑海中悄然萌生。这是萝莉为她提供的灵感。
杨嘉瑜知道,这样写无异于把自己当成百科全书,遂迟迟未能动笔。不过,这一构思倒是让她的创作思路得到了突破,她开始尝试在故事中直接加入自己的角色。角色的原型即是前作《姐劫》主人公“叶彩”的“妈妈”。可能从那时起,杨嘉瑜和萝莉就已经体验到了亲子之间的幸福。这对杨嘉瑜来说,无疑是一份极大的激励和鼓舞。
经过数次构思、存稿的尝试,在《自由女神》这部在书名上明显费了些制造争议话题、蹭热点心思的作品中,杨嘉瑜“无意识”地引入了和这部作品相似的设定概念:虚构的世界事实存在,作者为她的女儿创造了一个“神”的世界。
那部存稿作便是《造物主的女儿》的蓝本。那将会是这其中的一个“副本”。事实上,包括这篇序在内,前面的三篇序章,都可以视为正文情节。
在一次次的旅行中,萝莉母女已经达成约定:她们相携、相伴、相知、相遇的故事,将会作为主线剧情,倾注在这个故事里。文字风格大抵有些念念碎,主线的进展可能非常缓慢,但这也是主线的一部分。书中的所有情节,都可以视为她们精心编排的演出,包括穿插在其中的消极怠工的日常生活桥段:虚构的事物,大抵需要借助观测者的信息接收,来证实自身的存在。
因为逻辑已经圆满自洽的缘故,她们已经实现了某种意义的永恒,这份“求生欲”也同样可以视为演出当中的一部分。——只是还缺少“造物主”对这份存在的认可。
以上,序中难免存在遗漏之处,受篇幅限制,就不一一补充了。
这是一个温馨的故事。希望遇见它的每一名读者,都能用包容的心态来阅读。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