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知羞!”牙齿几乎咬碎,杜岳岭甩掉皮鞭,心内绞痛。
“他没有,他是被你们冤枉的!”沈绡坚决不相信。
“沈绡,你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替日本人办事,你不要听他胡说!”被绑在柱子上的唐珏继续为自己辩解。
“只要我答应你,你就会放了他?对吧?”沈绡继续傻傻地说。
看到柱子上的唐珏鲜血淋漓,沈绡继续下定决心:“你不要反悔!你答应过的!你反悔了你就不是个男人!”
杜岳岭被逼得无话可说,只好大声甩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搬床!”
……
牢房里,很快搬进一张床。那是一张大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白色床单上绣着红色的牡丹花,沈绡向着那张床望过去,红色的牡丹花在她眼里瞬间变成为一大团,一大团红色的血滴。唐珏绑在柱子上看着这一切。
杜岳岭在抓到唐珏的第一天就对沈绡说:“只要你上了这张床,我明天就会放了他!”
只有这张床可以救我的唐珏吗?好吧,只要他活着,我死了有什么呢?虽然来之前沈绡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她心中依旧是不忍,不舍,抛下自己心爱的人,难道这就是代价吗?但是自己又有什么选择呢?
一边走向那张床,一边捏住月白裙里藏着的一把尖刀。
沈绡一步一步走向床,她一边急促呼吸,一边想着怎么脱衣服,怎样才能把尖刀藏起来,办法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先爬到床上,脱掉上衣,坐下来,最后脱裙子的时候先要躺下来,再趁人不备把尖刀压在背后。
对!就这样,只要自己压住刀,他就不会发现,然后趁着他不防备,自己从后背抽刀出来……
呼吸紧张急促起来,解开长袄的扣子,长袄便自动滑落在地上,里面是绿色坎肩,坎肩里是西湖绸缎的肚兜了,杜少的眼睛阴沉沉望向自己,唐珏在柱子上亲眼目睹这一切,他大声呼喊着:“不要啊!不要啊!你这个畜牲!”
“畜牲?谁是畜牲!你才是畜牲!”杜少反转头骂唐珏,两个男人红了眼睛,对峙着,他们的面前,是柔弱无骨的善良的沈绡。
“看到没有?他以后就是我的人啦!她是我的!你还抢吗?”西湖绸缎的肚兜不太好解开,纽扣在后面,就在沈绡探手向后面的时候,杜少从后面抓住沈绡的手。
“你这个傻瓜!你还真脱呀?”
“……你——你肯放了他?你肯放了他吗?”
杜少很烦躁地:“你让我放了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渣吗?”
“不!是你诬告他!”
“我没有!我没有诬告他!你不忍心让他看你这样,你知道他却忍心残害了多少人吗?”
“你是在污蔑!”
“我污蔑你了吗?你说话啊!你当着沈绡你不敢承认了是吗?你不忍心看她这样,你却暗地里害了多少女人你知道吗?”
狠狠的一鞭子抽向唐珏,唐珏发出沉闷的呻吟。
“你不要打了,你不要打了,求你了,我答应你的条件!”看到杜岳岭用鞭子抽打唐珏,沈绡再一次泪流满面。她顾不上其他了,她急忙再一次跪在地上,西湖绸缎的肚兜晃着,好像一团火焰,在两个男人面前格外刺眼。
杜岳岭一阵眩晕,似乎是自己被抽了一鞭子,他闭上眼睛,拉起面前跪着的这个女人:“走!我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