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掌门。”突然的一声让原本热闹的大殿一下子静了下来。
“闻得门中有一秘丹,可让人长生不老……今日,可否让我们大家也开开眼?”说话的正是那无常阁的肖阁主。
郭掌门手中的酒杯一顿,随机放下酒杯说到:“肖阁主这是哪听得这些个闲言,这门中有长生秘丹,我怎会不知晓?”
“诶,郭掌门大可不必如此,我们也不能抢不是,我们只想啊,开开眼。”肖阁主依旧逼问。
“师兄,我怎不知师父有这么个丹药。”台下的孟鹤堂小声问着张云雷。
“别说你了,自打我姐姐嫁给师父这么久,我都不知晓有这么个丹药。”张云雷也一时间有些疑惑。
“那这肖阁主可是来者不善啊。”孟鹤堂和张云雷面面相觑。
一时间,台下的客都有些坐不住了。
“郭掌门别小气,拿出来大家一同开开眼也是好的。”
“就是,我们也没说抢不是。”
“郭掌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
“并非是老朽不愿拿出来给大家伙上眼,实在没有的东西,你叫我怎么拿出来?”郭德纲也有些无奈。
肖阁主一看也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好作罢。
再下去,众人也都没在意这么个小插曲。
可是台下的一个人,却偏偏把这事当个事听了进去。而这个长生丹,也是成了日后的德云派的最大的威胁。
……
师父生辰宴结束了也有几日了。大家也还是和原本一样每日练功。
唯一不同的,就是生辰宴当天晚上,常胜将军孙越就接走了岳云鹏师兄。说是去给孙将军做军师去了。师父也是随着下山去,各个门派掌门几日后有个大议会。
这岳师兄随孙将军下山也是师父答应了的,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好议论的,不舍还是有的,可德云派培养良才就是为国所用的,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也是好的。
再说啊,这孙将军与岳师兄本就是最要好的,当初孙将军下山从军,岳师兄那时还悠心了几日,直到孙将军来了信,岳师兄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这次二人也算是知音难觅,此番共同前行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小杨九这几日也是老实不少,不知道是师父禁足面壁好使了,还是张云雷说她做的那些吃食不好导致的。
反倒是孟家这兄妹二人近几日,有些小插曲。
师父生辰宴结束的第二天,孟鹤堂就去了秦霄贤的住处。
“昨日里,看得我家妹妹可也是顺眼?”孟鹤堂进了屋,坐下来开口。
“孟哥儿说什么呢?”秦霄贤心里一慌。
“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瞧出来了。昨日里你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孟鹤堂带着笑意打趣他。
“哈,原来孟哥儿都看到了……”秦霄贤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之后两人同坐下喝茶畅谈,相谈甚欢,朗朗笑声不绝于耳。
晚些孟鹤堂就来到妹妹的住处。一进院子就看见孟鹤清正摆弄那些个花花草草。
“你倒是好,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亲哥哥,反倒在意起那些个没生命的东西来。”
“哥,你怎的和他们争起风吃起醋来。你日日不往我这跑,去周舟那我可是言语了?”孟鹤清朝着孟哥儿走过来,略带挖苦的嘴脸问着。
“周舟这几日不是感风寒嘛,我想着去看看,也免得你担心。”
我何时说我担心用你去看了?你那点心思我看不懂?孟鹤清心里想着,嘴角不禁向上翘着,忙用手中的花挡着。
“说吧,今日来我这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没?”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妹妹了?”孟鹤堂双手背过后去,低头问她。
“能能能,你先到里屋等我会,我去折几支花插在那瓶里,咱一起给周舟送去。”
“成。”
孟家两兄妹抱着两瓶折好了的芍药花,就往周舟那赶。
一进门就看见周舟在院里正摆弄她的檀木琴呢。
“感了风寒还不老实,今日也不如夏日,倒底是有风吹过,你怎的出来了,风寒再严重些可怎的好?”孟鹤堂把手里的花瓶递给孟鹤清,连忙上前扶着周舟进屋。
“是亲哥吗?看见周舟,那眼里都没有别人了!”被落在后面的孟鹤清小声嘀咕。
“周舟姐儿,这啊是我和我哥亲手折的芍药花,拿来给你些,好生养着,这是我们兄妹俩的心意,你也好好休息,改日咱们姊妹几个还在一处玩着。”
“那得谢谢清清了。”周舟被扶到榻上,笑着回答着鹤清的话。
三人闲聊了一会子,就有人来找孟鹤堂,说是有要事,孟鹤堂这一走,就剩下鹤清与周舟了。姊妹二人聊的也就野了。
“周舟姐儿,我得说说你了,你看我哥一天天的老是往你这跑也不是个事啊,要不要考虑考虑嫁到我家来?”鹤清打趣着。
“休说这话,让人听了去可怎的是好。”
“倒也是,不过咱们姊妹说说是无妨的。”
“前几日我去师娘那问好,听得师娘正给少爷讨亲事呢。说正是成山门下那京都大户陶家的闺女。”
“是那个陶氏吗?”
“嗯,我想应该差不了。”
“一晃大林哥都要成亲了,也不知我哥可怎么办。”鹤清有意调侃周舟。
“周舟姐儿你也不要怕,你二人感情如何鹤清是看在眼里的,你二人且不必担心,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你父亲是万不同意他私自定亲的。”周舟眼底的难受是看得出来的。
“姐儿也不用担心,有我呢。我会护我哥的。”
“哈哈,等到事赶事赶到那再说吧。”
“这几日杨九也不知怎么了,也不来我这耍着玩了。有去你那吗?”周舟问着。
“些许日子没来了,我到是以为她又研究新鲜吃食呢。”自上次被师傅罚过之后,鹤清和杨九感情倒是没受影响,反倒是上次见面杨九说他要研究新吃食,鹤清也就几日没打扰。
“二位师姐不好了,广德潭里镇压的颦祀要冲破镇压咒了。”突然一个小学徒急急忙忙来找鹤清和周舟。
“快走吧,咱们去帮忙,我哥应该是已经到那了。”
“好。”
来到广德潭,就看着德云派众多弟子一齐施法,如今师父不在,几位师叔正竭力压制颦祀。
这颦祀是上古危害人间的妖兽,师父的师父收了他,把他压制在这广德潭,如今师爷也已仙去,奈何我等自质尚浅,镇压颦祀恐怕还是要费些时间和精力。
“哥,到底怎么回事?”鹤清问着。
“不知是谁助了这妖兽一臂之力,助它冲破这镇压咒。”
对着那带路的学徒说:“快去通知其他人,叫他们速速前来。”转头又道:“哥,我来帮你。”
霎时黑云密布,妖风四起。正打的火热。
衡新岭掌门屋里却来了这么个“不速之客”。东翻翻西翻翻,东找找西找找。敲敲墙磕磕壁。但却一无所获。
外面的局势不大妙。那颦祀如觉醒一般,奋力冲破着镇压咒。
派中弟子资质浅薄的学员们,早已抵不住这强大的妖气,败倒在地。还有不少人正火速赶往广德潭。
几个资质较好的,入派时间较长的弟子和几位师叔正在誓死镇压。大家也都内伤不少。
“噗——”伴着一声吐血声,孟鹤清也倒下了。
“鹤清!没事吧。”孟鹤堂询问着妹妹的情况,却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没事,哥。”孟鹤清颤颤巍巍站起身,又立刻向前施法。
“疯了你?有你哥呢,你不必逞强!”秦霄贤赶来,看见孟鹤清此般模样,不免有些心疼。又道:“再不济你还有我呢,这么多的爷们,岂能有让你一个小姑娘护着的理?”把孟鹤清扶着坐下,说罢自己转身迎战。
秦霄贤这不大健硕的后脊却给了鹤清格外的温感。一时间也想不了太多,心里想着怎样镇压这妖兽。
突然一声巨响,镇压咒,破了!
“糟了!”一声惊呼妖兽冲破了镇压咒,强大的妖波把众弟子、师叔们都被打落在地,口吐鲜血,。但他们又支撑起身体,拼尽自己最后一点内力,想要去控制颦祀不去祸害人间。
颦祀从广德潭中爬出,一点一点接近人群。杨九突然冲上前去,拔出剑来,要与之血拼。
“妖兽,我不会让你任意妄为的!”
“杨九!”张云雷看这情景,也冲上前去。
一时间二人与颦祀混作一团。那颦祀的尾巴朝杨九扫了过来,杨九一个不小心,被打到在地,张云雷心思被分,不久也败下阵来。
颦祀又超人群爬去,一步,一步,越过了师叔们,越过了孟鹤堂,越过了郭麒麟,越过了何九华尚九熙秦霄贤。
突然,它停在了孟鹤清的面前,露出尖尖的牙齿,凶神恶煞,好似要吃了鹤清一般。
作为哥哥的孟鹤堂自是不愿它伤了自己的妹妹,拿刀就朝他赶来,怎料被颦祀一招妖术制服。
孟鹤清是彻底的怒了,站起身来,狠狠瞪着它,握紧手中的剑。
“妖兽,你未免风头太盛,欺我兄长,伤我门派。你既选了我,那我就同你战一场。”剑光略眼,孟鹤清刚要出手。
突见那妖兽后退几步,又回到广德潭中去了。众人忙念镇压咒,这才重新将颦祀镇压在广德潭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