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压抑到喘不过气,天边突然出现一撮微弱的星光,偏远半山腰上的小村落里一声啼哭响彻天际。那微弱的星光跳动得愈来愈强烈。
“生了生了”一个老妇人打开紧闭的门,像猫似的冲了出来,带来令人开心的消息。
门口站着一堆人,听到消息后都各自松了一口气。半个小时前的他们因为产妇难产的消息而提心吊胆。
“哈哈哈哈”一个白色的长长胡须,手拿拐杖的怪人紧随老妇人气候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边大笑一边欣慰地抚摸着下巴长及腰的须发,“恭喜恭喜,令夫人顺利产下千金。”
一堆人中一个男子站在最前面,一把握住怪人的手,脸上难掩激动之情。“多谢,多谢恩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微红的眼眶泛着丝丝泪珠。
难产的消息一出,男人感觉天都快塌了,两者都不想失去的他万般纠结已经做出了“保大不保小”的决定,怪人踏着白云而来,他大半生都待在偏远的小山村,对于踏云的仙人也只是在祖辈相传的故事中听过,可是眼前这个怪人让他联想不到仙人二字,特别是怪人头上那一顶肉球,着实怪异。那根拐杖表面并不光滑,像是随手折下来的。屋内妻儿的安危拨动这他每根神经,这根救命稻草是最后一丝希望,仿佛上天再一次对他的眷顾。
“不打紧,不打紧。路经此地顺手而已,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怪人抽出自己的手,努力的微笑,但脸上分布不均肉疙瘩堆在一起,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和蔼可亲。
“小女得以幸存,全靠恩人出手,若是恩人不嫌弃,能为小女取名那是再好不过了”虽说眼前的恩人外形奇特,但属实是他一家的大恩人,中年男子一是无以为报,二来能得恩人取名,也是美事一桩,倒是希望恩人不会怪罪。
怪人先是一愣,没有想到眼前的中年男人会得这样的请求,掐指一算并想了想,“一一,一乃万物之始,一乃万物最终归处,无论未来如何风雨飘摇,也希望这孩子能维持初心不变。”
小孩子的名字是定下来了,之后这个怪人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让诸位村民着实摸不着头脑。大体意思是,他们所在的地界开始被其他异域地界所吞噬,本来平静的村庄可能会迎来腥风血雨。怪人此次前来是为了保一方平安,在村庄附近设下层层保护,以防遭受到异域地界侵略的威胁,唯一的代价是普通的村民无法凭己之力走出。
村子里的人几十年来少有人出村,陌生人来的寥寥无几,这个代价对于所有村民来说无关重要。
(六年后)
“小正哥哥,你等等我”一个小肉团子气呼呼的跑着,奈何腿短,根本追不上前面的大孩子。
“一一,来抓我啊~”大孩子一会儿停下来等着后面追上,一会儿加快速度拉开距离,把小肉团子逗得够呛。
小肉团子意识到自己被逗弄,一屁股坐在地下开始打滚,“小正哥哥欺负人,呜呜呜,再也不跟你玩儿了,呜呜呜”
这一哭不仅让大孩子手足无措,更是吸引到附近的大人上前查看。
“怎么啦,怎么啦?谁惹一一哭啦?”林婶儿一把抱起小肉团子,轻轻拍打附着在小肉团子衣服上的尘土,等另一只手空出来一把揪住了大孩子的耳朵,“林正,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你把一一惹哭了!”
“娘我错了,别揪了,好疼啊!”林正也很委屈,瞥见娘怀里的小肉团子委屈巴巴,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婶婶,小正哥哥看起来好痛的样子,一一不哭了,婶婶把小正哥哥放开吧”小肉团子一一乖巧的用手抹掉挂在眼边边的泪珠。
林正耳朵感到一阵轻松,双手伸过去抱过小肉团子,这让林婶儿还没有捂热的怀抱感到一丝遗憾。
“娘,我带着一一去小路边上玩儿,你先去忙吧,啊”
“好诶,一一要和小正哥哥去编蚂蚱”
两个小孩子间的情绪就是这么来的快,去的也快。林婶儿想到自己还有一大盆的衣服堆在那儿没有洗,也就应允了。
谁料才不到十分钟,林正急匆匆背着呼吸微弱的一一跑回来,头也不回的往一一家里去,一脚踹开微开的大门。
“叔!叔!”急切的大喊着。
“怎么了怎么了”中年男子从后屋绕到前面来看着自己昏迷的小女儿,整个心都要碎了。
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显得弱小无力,胸膛呼吸越发微弱。
“怎么回事,这这这也就出去玩一下,怎么回来就昏迷不醒了呢?”妇女坐在床边啜泣,手指抚摸着娇嫩的小肉团子脸蛋,无疑这是床上小人儿的娘亲。
“都怪,都怪我,不应该带,去河边玩的,呜呜呜”也就才十岁左右的孩子被吓得语无伦次,如果床上的小人儿一直昏迷不醒,他会责怪自己一辈子的。
“小正啊,慢慢讲,叔没怪你”中年男子抚摸着林正的头,试图让他冷静。
林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找回冷静,讲述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