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因缺思厅是谁?
赵阑珊一个倒挂旋转,自带光彩特效,好不潇洒。
一个瞬步,就从妖魔手中抢下子清。
“因缺思厅,鬼族大祭,我一定拿你的血来注入鼎内。”那妖魔狠狠的说。
赵阑珊转头对子清说:“此妖乃鬼王手下护法之一,实力强盛。”
两名颇有道行的道士在此,那妖魔自知不可多留,拂袖而去。
“师兄,相别十年,还是以前那般不羁潇洒啊。”子清握着赵阑珊的手,心生感慨。
“小师弟,你也是一点都没变呢,还是那么可爱。”
“大师兄,你知道吗,师父他先逝了。”云承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什么!”就连一向潇洒的赵阑珊也是心头一悸,如遭重击。
“是的,师父已经离我们而去了,师父临死前嘱托我,一定要阻止鬼王血祭。”
赵阑珊背着手,看向深夜灯光闪烁的城市,呢喃说:“我猜测,这次血祭并非是鬼王进阶,另有他图,但一定比进阶更加重要的事情。”
子清也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什么事情是比进阶更加重要的事情。”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巧就巧在,鬼王竟然就在天行市。”
子清点点头:“可以看出,现在这座光鲜亮丽的城市,早已经是乌烟瘴气了,要寻找鬼王,得先知道血祭的地点在什么地方。”
“咱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们大老远过来也辛苦了,我好好招待一下你们。”
三人回到香烛店,赵阑珊给他们整理好了房间。
香烛店既像别墅,又像酒店,在这里既可以休息,也可以消遣,而且各种饮品食物更是络绎不绝。
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啊。
并且,赵阑珊在香烛店周围设置了结界,无缘者,妖邪者,擅闯者,皆无法入内。
曾有一个小偷还想进来偷盗,结果找了一晚上愣是找不到门和窗在哪里。
“怪不得师兄当年决意与道家一刀两断,原来世俗的生活这么精致。”子清由衷的感叹。
赵阑珊笑了笑,不置言语。
“师哥,你太孤陋寡闻了,如果师兄真的背离了道家,还有修为么?早就成凡夫俗子了。”
子清这才想起来般:“这么说,师兄这么多年,都未抛弃阴阳之道?”
赵阑珊笑说:“祖宗赐我等不凡,本是天大的赐予,我何德何能敢背离道家,只是尘缘未了,怕是进不了道门了。”
云承问:“师兄,那你到底是有什么尘缘之事呢?”
云承如是问,问的赵阑珊眉头一蹙,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他抿着嘴不说话,像是犹豫,又像是挣扎。
当年,赵阑珊在师父的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夜里下着暴雨,赵阑珊眉头不曾皱一下,紧紧的盯着师父的房门,如铁一般的信念不曾动摇。
三日清晨,师父终于打开了房门,一脚踹在赵阑珊的胸口。
这一脚可不轻,赵阑珊像后倒去,吐出一口血来,但眼神仍旧坚定。
师父在这三天里只说了一句话:
“滚远点!这辈子不要让我看见你。”
然后赵阑珊一瘸一拐的走下了山门,头也没有回一下,就这么消失在了山门的雾气里。
子清听出云承这话在揭人伤疤,忙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但赵阑珊却抬手制止,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
这门敲的像是密语一般,三声重,两声短。
赵阑珊从原地起立,说道:“不妙,有大事发生。”
……
遥远的城郊山上,一个人影执剑而立,长发如墨飞扬在夜风里,这身影,潇洒风流,绝代无双。
他紧紧的注视着远处的一个棺材,静默不语。
棺材在月光下冒着血气,随之,竟是真的流出了鲜血来,非常诡异,在这漫长的深夜里,显的格外的渗人。
这棺材,是在午时出现的,不,不是出现,而是生生从地下像虫一样扭动着钻出来的。
如果你有阴阳眼的话,你会看见更加恐怖的一幕:
所有的孤魂野鬼也好,黄皮子猫妖也好,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气息不凡的厉鬼,他们面目吓人,身体血肉外翻,生生的末世景象,都集中在这个棺材周围。
并且,全部俯首称臣。
“鬼王出来了,因缺思厅那小家伙怎么还不来,也太慢了吧。”
绝代风流的佳人低声喃喃着,但如果你仔细听他的声音,会发现这容貌无双的绝代佳人,竟然是个男人。
高速公路上,一辆悍马疾驰而来,赵阑珊穿着得体的黑色风衣从车里下来,下来之后门也不关,捂着被风不断吹扬的衣服,朝这边跑过来。
后面的子清也跟了上来。
临走前把云承给留在家里了,这种场面,实在不适合那小姑娘参与。
“轩亦,鬼王出来了吗?”
轩亦掩嘴轻笑:“今晚热闹了,因缺思厅,东西带够了没?”
旁边的子清惊讶的差点滑倒,面前这个如此华美的佳人,竟然是个男人?
上前做了一揖,问道:“小生名叫子清,算是认识了,敢问阁下是男人吗?”
“当然啊,你看我那里像女子?”轩亦露出艳丽的笑容来。
“阁下明明是男子,长的比女人还漂亮,动作还这么像,让人好生误会啊。”子清鄙视的说。
轩亦不以为意,问:“因缺思厅,这位是你朋友。”
赵阑珊的精神全都注意着鬼王那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甩了一句:“师弟。”
“原来是小师弟啊,咱们来日方长啊。”
“好一句来日方长啊,阁下大雅,在下太俗了,还是离你远点吧。”子清甩手离开了。
这轩亦乃是千年狐妖,修了一千年才得人身,对人间的人和事甚感兴趣,两人才刚刚相识,就忍不住捉弄起了子清。
“不好,鬼王这是要出来了,咱们得拦住它,鬼王这混蛋,出来准没好事。”
轩亦的表情也渐渐认真了起来:“你作法,我相助于你。”
赵阑珊点点头,转身回去拿家伙儿,轩亦悠然一笑,万种风情点点浮现:“小师弟,你还不快去帮你师兄。”
子清气的牙痒痒:“哼!你这个变态!”
道太很快就摆了起来,赵阑珊一身道服,宝相庄严,道太上摆着香烛,纸钱,八卦镜,铜钱剑,已经很多不知名的物什。
只见他点燃符咒,桃木剑朝天一指,在咬破指尖,将指尖精血涂抹在桃木剑上,念道:
“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原流泉浡,冲而徐盈;混混滑滑,浊而徐清。故植之而塞于天地,横之而弥于四海;施之无穷,而无所朝夕。”
铜钱剑抖动了起来,一个箭跃,飞上了天空。
轩亦这时也跃起来,直追铜钱剑而去。
随之,天地之间亮起微弱的金光。
一把苍天大剑从天上缓缓隐现,刺开云雾,闪烁着光芒。
众鬼都感受到了这股威压,纷纷逃离开来。
子清心神动荡,没想到相别这么多年,师兄竟已强大如此。
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