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中一位满面红光的老者骑着一个人一般大小的酒葫芦在星海中来回穿梭,老者躺在葫芦上双手附于脑后,双脚翘着的二郎腿搁那半空中来回摆动好不自在,目的地到达了一颗蔚蓝色的星球上,老者坐立起身看了一眼后在这星球不远处手中拿出一颗泛着幽蓝色的灵根,老者将灵根抛向星空中,灵根向星空中飘去最终定格在了空中,如人大小的酒葫芦此时以变得手掌大小落在老者手中,精神矍铄的老者打开酒葫芦把葫中酒倒于灵根之中。
表面泛着幽蓝的灵根好似活了一般在空中颤动起来,灵根慢慢的由小苗长成了类星球大小般的参天大树,大树的身躯周身不断的吸取周围星辰之力,随后周身流萤般的光芒注入到了这蔚蓝色的星球,我们管这玩意叫灵气。
老者手中的酒葫芦此时正是人一般大小,躺在酒葫芦上的老者睡眼惺忪,看到这参天大树后撇了撇嘴,头也不回的乘着酒葫芦继续做着他的美梦,这世上估计已经很少有人认识他了,那些搁土里埋着的老家伙们生前都喜欢叫他“笑道人”。
正值秋季,夏天的气温也不像之前那般肆虐了,惠仁堂是福溪镇里唯一的一个中医馆,医馆不大不过医馆的院子里种着的那棵银桂很显眼,医馆里住着一老一少,老头叫林宏,福溪村里的名医,平日里的疑难杂症经他手里都能治好,小镇里的人也时不时的逢年过节啥的总往医馆里送东西,老头呢也不客气,他说这是小镇百姓逢年过节的心意并没有城里人的那套说辞,老头躺在躺椅上,旁边小桌子上摆着一碟桂花糕还有杯刚沏的桂花茶,伴随着秋风,躺椅搁那院子里来回的摇晃。
桂花树下,少年在编织着破了几个小洞的地笼,时不时的拿着两块桂花糕放嘴里,他今晚打算在小镇外的小溪里放几个,少年叫韩轩,刚上完高三上半学期就被保送进了省里有名的军校“龙腾军校”,虽然以上高中但是韩轩才15岁,跳了两个级,保送前少年也是参加了龙腾军校举办的夏令营,估计军校里的领导看上了韩轩的拳脚功夫,再加上韩轩在学校的成绩非常好,可能是怕被别的学校给抢走了就直接录取了他,在市里上过几年的中学,韩轩也见过不少城里人,可是自己还是融入不进去,怎么穿都是一副泥腿子的模样,所以他并没有留在城里,而是回到了小镇帮着老头林宏打理这间医馆。
这一老一少来到小镇已有十余年了,对于他两的关系,小镇的百姓一开始也是瞎议论茶余饭后的闲聊天,随着时间的冲淡,这个闲聊的话题也就淘汰了,在小镇百姓的眼里,老头就是个医术很好的老中医,韩轩呢则是个聪明热心的小孩。
“韩轩,快开们”院子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韩轩放下手中的地笼朝门口走去,进门的是个同韩轩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年叫黄毅普,比较的瘦小,韩轩指了指躺在躺椅上的老头示意他小点声。
瘦小少年并没有在意气喘吁吁的指着小镇外头的江边说道:“快……快救人,江面飘来了个人。”
韩轩看了眼此时已经醒了的老头,老头挥了挥手示意少年赶紧去。
“走,带路”,韩轩跟着瘦小少年往江边跑去。
此时江边已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在那,韩轩扒开人群看着个军装着身的中年男人,脸色惨白,更甚的是他胸口那道伤口时不时的还渗出血,韩轩用手探了探鼻息后,又用耳朵贴着心脏处听了下,最后再看着中年男子的瞳孔,确认男子还活着后对着围观的人急声说道:“别看了,过来搭把手。”
最终中年男子由三个人托着头、脚、和腰给扛到了惠仁堂,林宏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后挥手赶走了围观的人,解开男子的军装后,一副线条完美的肌肉呈现了出来,虽然并没有健身房里那些夸张的肌肉凸起,但是看着很匀称,当老头林宏把伤口那部分位置的衣服彻底的解开完之后,韩轩有点傻眼了。
中年男子胸口的那道伤口接近20厘米,伤口附近有着一圈淡蓝色的类似火焰般的气焰,在伤口处不断的侵蚀着,而且那道气焰看到血之后仿佛如火遇到汽油般不断的升腾,但是随后中年男子的全身泛起金光如金箔一样,气焰不断的又被压了下去。
韩轩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老头:“金身八重?”
“八重早死了,这小子身上的那道火焰能把你烧的骨头都不剩,看看人家在瞧瞧你,搁那半桶水在那晃,金身三重都多久了,愣是蹲在茅坑不拉屎。”
韩轩用手指了指中年男子示意老头再浪费时间这人都要没了,韩轩对于老头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放心上,因为他知道这玩意有多难练,去年的冬天他的金身三重跨到四重时他差点就嗝屁了,非但没有跨过去差点还把命给搭上,三重到四重的那段路曲折得让人看不到边,老头说这是个质的跨越,得用时间熬出来,不过韩轩现在仍然看不到边。
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少年,骂骂咧咧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老头把瓶中乳白色的液体滴灌在中年男子的伤口处,男子身上的淡蓝色火焰不断的在熄灭,只到熄灭完之后,那滴眼看就要落在男子伤口处的乳白色液体眨眼间就被老头收回瓷瓶里,韩轩白了眼老头。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小子醒来后要是个坏心眼,我第一时间就把他废了”,老头小心翼翼的装好瓷瓶后又放回了口袋里。
中年男子的伤口在没了那火焰的侵蚀后,金箔一样身躯再次泛起金光,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韩轩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惊讶,金身三重的他也有着可以自愈的能力,不过对比这中年男子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少年跑去端了盆水之后,不断的擦拭中年男子脸上的汗水。
练体一路最终的正轨便是踏入金身,但是由淬体步入金身这一步,就得拉跨很多人,所以练体这一路很少有人走的远、走的稳,老头常说金身最难淬,金身淬到最后往往淬的是心性,练气得看天赋,菩提树下的一念如来,剑坪顶上的一剑化境,瀑布帘下的一道永恒,但最终也是离不开心性,这些韩轩是认可的,也是放进了心里。
围观的人也都一一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中年男子依然躺在病床上,老头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得躺上个一两天,那道淡蓝色的火焰远不止是表面上抑制金身的自愈,那可是能把人的生机给焚灭的,不过这金身九重,这可是稀罕物,打着灯笼都难找,真不知道这华夏国用手能数出来几个。
“别搁那像个痴汉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子性取向有问题呢”,老头用手戳着少年的脑袋。
少年撇撇嘴跑到桂花树下继续捯饬着他今晚要放的地笼,脸上神采奕奕,不由自主的练了起来,老头倚靠着门口,品着刚沏好的桂花茶。
秋季的福溪镇有别于其他地方,有种特别的静,医馆再过两个小巷也就是小镇的中心,一棵荔枝树估计也是爷爷辈的了,这树干得有四五个小伙子环抱着才能圈完,小镇百姓的茶余饭后也是围着这棵荔枝树畅谈着今日的趣事,秋日的农忙伴随着落日的余晖结束了一天的秋收,桂花树下的少年不知疲倦的一拳接着一拳,落日的余晖撒在少年的脸上,世间没有比这个更珍贵了。